SW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唐皓卿瞪他一眼:“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老中醫(yī):“只能先物理降溫,你們再聯(lián)系西醫(yī)了?!?p> 冷毛巾換了一個又一個,駱蘇羨的體溫還沒有降下來,唐皓卿臉上明顯有了焦急之色:“醫(yī)生怎么還沒來?”
明明駱蘇羨的身上燙得嚇人,嘴里卻一直說著冷。時不時還冒出兩聲黎錦一的名字,拉著唐皓卿的手叫著不要走。
唐皓卿只得給他裹緊被子,時刻去注意替換他頭上的毛巾,就是這兩個大男人手牽手的畫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他只能含淚解救自己的手了。
在唐皓卿一腳踢倒地上凳子的時候,醫(yī)生才姍姍來遲。
來的是一位極其年輕的醫(yī)生,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提著一個醫(yī)療箱,邁著輕松的步伐一臉無畏的朝駱蘇羨走過去。
當(dāng)唐皓卿看到來的是這么個年輕的小伙子的時候,深深懷疑他不靠譜,這么年輕醫(yī)術(shù)肯定不高。
年輕醫(yī)生上來什么都不問,戴著一副傲慢的姿態(tài)看躺在床上的駱蘇羨說著胡話。輕笑一聲,他動作利落的打開醫(yī)藥箱,拿出吊瓶,三兩下就插進(jìn)駱蘇羨血管里。
“兩個小時換一次藥水,一共兩瓶?!彼咽S嗟乃幩唤o唐皓卿囑咐他用藥規(guī)則。
唐皓卿接過一一記下又順手從錢包里拿了兩千塊錢現(xiàn)金:“麻煩醫(yī)生跑一趟了。”
“不需要?!蹦贻p醫(yī)生撇了一眼直接拒絕,因為他拽的很,看不上這點錢。
“等他醒了記得告訴他我叫楚淇,我們還會再見的?!?p> 楚淇?這名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哎,你……”唐皓卿本來還打算再說點什么,人已經(jīng)在他神游之際離開了。
第二瓶藥水掛到一半的時候駱蘇羨微微有些意識了,彼時唐皓卿坐在一旁“點著腦袋”,一個不留神他的頭就重重的落在駱蘇羨挨了皮鞭的傷口上,疼的駱蘇羨倒吸一口涼氣,咧著嘴閉著眼都控制不住涌流的生理淚水。
駱蘇羨忍著痛用插著針頭的那只手去推醒唐皓卿。
睡眼惺忪被推醒的唐皓卿瞇著個眼去看床上坐起半個身子的駱蘇羨,本來以為他醒了,結(jié)果下一秒眼睛又閉上了。
駱蘇羨撐著身子又推他幾下:“醒醒,沈藝景來了。”
“哪兒哪兒哪兒呢?”聽到沈藝景這三個字睡的像豬的唐皓卿猛的一下站起來,再也沒有了睡意,還機智的擦了擦嘴角留下來的口水,滿屋子到處看他的小仙女。
巡視一圈過后,唐皓卿的大腦才恢復(fù)正常,控訴始作俑者:“你怎么能騙我了?!?p> 駱蘇羨白他一眼,越看他越覺得像白癡。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藝景小……?”唐皓卿說完半句話突然意識到什么,悄咪咪又閉上了嘴巴,你大爺?shù)?,不打自招了?p> “你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閉著眼睛那猥瑣的心思都能從眼縫里露出來。”還不是我活了兩輩子看到的,最后抱得美人歸活得最好的人就是你了,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我那么純潔善良那里猥瑣了。”唐皓卿坐回椅子上,嚴(yán)聲正道反駁。
“在派幾個人去一一身邊保護她。”駱蘇羨不和他多耍嘴皮子,正經(jīng)起來。
“不是之前就派得有人嗎,怎么還要去?”再去幾個他們身邊該沒有人了。
“少廢話,叫你去就去。”駱蘇羨激動起來,前傾的身子扯動了腹上的槍傷,疼的他緊皺眉頭。
昨天晚上那一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駱蘇羨開始有所警惕了,他的仇家只會越來越多;今天是巴布,明天有可能是六布、七布,他的命倒無所謂,但黎錦一的命誰都別想要。
道上要殺他的人比比皆是,更別說他們那個強大的組織中有多少人眼紅他的權(quán)勢地位,殺他不容易,殺黎錦一卻如利刃切西瓜,他必須死守嚴(yán)防。
唐皓卿忽然想起某件事:“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楚淇的人?”
“楚淇!”駱蘇羨語氣中多的不是疑問而是震驚,“你在哪兒見到他的。”
“就你發(fā)燒來給你治病的那個啊?!?p> “給我治???你是真不怕他給我下毒。”
“不能吧,人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呵,就問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斯文敗類。駱蘇羨在心里給他貼上第十個傻逼標(biāo)簽。
要說這楚淇是誰呢,SW中排行第四的人,手下掌管著SW最厲害的殺手組織,甚至是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都有他的眾多不被編入SW的世界性殺手。
當(dāng)年流傳著這樣一段話——沒有楚淇殺不了的人,只有楚淇不想碰的豬。
他手下中有全球最頂尖的十大殺手,殺人方式五花八門,每次殺人前一天還會專門通知你,你要死了。但就算你知道自己于哪日死去,你也不知道他的殺人方式,防不勝防。
楚淇最擅長的殺人方式就是“毒”,各式各樣的毒,用哪一種取決于他想讓你怎么死。
曾經(jīng)醫(yī)科大最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不僅擅長救人還擅長殺人,不知道他的母校知道了會不會“引以為傲?!迸囵B(yǎng)這么多年的優(yōu)秀醫(yī)學(xué)生不去救人就算了,還殺起人來了。
這是一個能排在駱蘇羨前面的人啊,各方面的能力那是沒得說,剛成長起來的駱蘇羨都是不敢惹他的。只可惜當(dāng)駱蘇羨成長的足夠優(yōu)秀狠辣與他分廳抗衡的時候,這人卻宣布退隱了。
把駱蘇羨那個氣的啊,派出各大人手找了他三個月都沒找到人,讓曾一度想與他一教高下的駱蘇羨在心里罵了他上千上萬遍。
沒想到他現(xiàn)在不找他了,他自己卻出來了,出來干什么,挑釁他嗎?
“他說他會再和你見面的?!碧起┣湟晃逡皇鼗卮鹫麄€過程,他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這個人的名字為什么這么耳熟了。
想他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就被人雇傭去尋找一個叫楚淇的男人,日夜顛倒硬生生找了三個月啊,就是沒找到。
他當(dāng)時在想這是誰欠下來的情債,讓別人千里追夫。后來他才知道下命令的是個男人,所以在他剛和駱蘇羨混的時候,一度以為他是個gay,每次一見他就把自己帥氣的臉龐藏起來,能搞的多丑就搞得多丑,就怕人家愛上他。
那段時間的駱蘇羨每次見到唐皓卿就覺得他是個神經(jīng)病,總是躲在隊伍的最后面羞怯的偷偷瞟他一眼,像尼瑪個智障。
可現(xiàn)在看他貌似也沒聰明多少:“他不說你不會問嗎?”
委屈子唐皓卿:“我要問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
無語子駱蘇羨:“……”。我在期待什么?
“現(xiàn)在就去做我交待你的事。”駱蘇羨不想看見這個白癡。
“我不去,現(xiàn)在才早上4點,我還想再睡會兒?!碧起┣淇戳搜圩约菏稚闲沦I勞力士的手表,還炫耀般在駱蘇羨面前晃悠一下。
這款手表中國只有十幾支,他搶到了最后一支,開心ing.
駱蘇羨:“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到緬甸種花?”
唐皓卿:“我突然不困了?!?p> 駱蘇羨再次見到不請自來的楚淇是在三天后,彼時駱蘇羨正臥病在床,身上的傷一個都沒好,而楚淇正坐在駱蘇羨為黎錦一修的漂亮花園的涼亭里喝著紅酒看著大半個別墅的風(fēng)景。
至于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了,那當(dāng)然是SW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翻墻。
他不僅翻墻,他還進(jìn)了駱蘇羨的地下酒窖,在一眾木柜里選擇在最昂貴的黃花梨木前停下,然后又機智的選擇了最上面一層最左邊的一瓶紅酒,這瓶一定是最美味的。
整個半山腰別墅都是駱蘇羨親自畫的設(shè)計圖,特別是這個花園是駱蘇羨受著一點一點完工的,沒別的原因,就是黎錦一時常喜歡待在花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