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世都是她死
“我不會殺你的。”沈音歌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她不會殺她的,只會殺死自己。
下一秒沈音歌燦然一笑,把匕首放到蘇音婉手中就往自己心上一刺,剎那間,滿眼的紅。
蘇音婉直接被嚇傻了,沈音歌的一系列動作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沈音歌的血飆到她的手上,臉上,衣衫上,甚至她的滿眼都是她的血。
蘇音婉像是被人點了血定定的站在那里,望了怎么反應。
直到小丫鬟進來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才喚回她的意識;“咔噠”一聲她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她一眼沒敢再看沈音歌,慌慌張張地跑出去。
小丫鬟把地上的沈音歌抱在懷中哭得震天動地:“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別嚇我啊?!?p> “別哭,你聽我說,”隨即沈音歌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攤開手掌,那上面赫然是一顆墨綠色的紐扣,“你把這個給……給二姨太,她會知道……怎么做的。”
沈音歌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胸口的血窟窿還在不斷往外滲血。
小丫鬟哭得雙眼模糊的接過沈音歌手中的東西:“姑娘放心我一定送到……”
還不等小丫鬟有更多的話說,沈音歌抬起的手就這樣放下了,一點生機也沒有。
小丫鬟哭得伏在她身上,緊緊捏著紐扣,不遠處掉落的匕首刀尖還在滴著血,她沒想到蘇音婉真的敢殺人,她會為她家姑娘報仇的。
來不及處理沈音歌的尸首,小丫鬟急急忙忙跑去找陸瑾沅:“二姨太一定要為我們姑娘報仇?!?p> 所有的變故都發(fā)生在沈音歌死后,陸瑾沅聯(lián)合其他幾位姨太太把蘇音婉殺沈音歌的事鬧到了滿城皆知,證據(jù)就是那枚從她身上拽下來的紐扣。
物證是紐扣,人證當然就是小丫鬟,蘇音婉的殺人罪是逃不掉的。
那幾日報紙的頭版頭條全是關于蘇音婉殺人的事,一時間蘇音婉的名字與毒婦、殺人犯掛上鉤。
而趙世安想壓下這些新聞完全沒能力,因為陸瑾沅聯(lián)合了一直和趙世安是死對頭的謝鴻澤。
而謝鴻澤對于能夠?qū)Ω端@得格外上心,就用蘇音婉殺人這件事壓的他動彈不得。
沈音歌用死,讓兩人永遠不能在一起,一時間上海灘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軍事吃緊,趙世安分身乏術,不僅沒顧好蘇音婉更沒顧好自己的軍隊,一場仗趙世安敗了,而謝鴻澤成為了全城的英雄。
最后趙世安當然沒能娶的蘇音婉,不僅如此蘇音婉還因殺人罪被判入獄,這當然也是謝鴻澤的手筆。
趙家落魄,曾經(jīng)上海灘最大的軍事勢力被連根拔起,謝鴻澤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
陸瑾沅做到了,趙家落敗她舒緩了這幾年的屈辱,一轉(zhuǎn)身又成了陸家嫡小姐;她把沈音歌安葬在上海灘風水最好的地方,而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人惦記著沈音歌。
“早知道當初就掙一掙了。”這話是謝鴻澤在沈音歌墓前說的。
其實當初沈音歌一曲名動上海灘時他也在現(xiàn)場,親眼看著趙世安帶走她的;只是當初他不得勢,沒能力把她搶過來,現(xiàn)在他能做到了,故人卻不復當初了。
夢境在這里戛然而止,躺在病床上的陳安墨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醫(yī)院的走廊上都是靜悄悄的。
陳安墨撐著身體慢慢下床,光著腳顫顫巍巍的走到衛(wèi)生間,鏡子中的自己雖然面色蒼白卻還是活著的。
以前看起來溫和的她,此時多了幾分凌冽,眼神冷得能射出冰渣子。
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之前出現(xiàn)在腦子里,一個人被壓在車底迸出腦漿的畫面里面的主角就是她自己啊。
不僅如此,還有她的上上一世,和她們牽扯的上上一世,每一次都是她死啊。
陳安墨摸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喃喃自語:“又慘又蠢。”
下一秒她拿起旁邊的浴頭直接砸在鏡中人的臉上,一下子鏡子四分五裂,有的掉落在洗漱池中,有的割傷她的手。
看著自己手上流下來的鮮血,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上上一世作為沈音歌死時凄然的樣子,還有上一世自己死在車下腦漿迸裂的場景。
陳安墨陡然捏緊手中的浴頭,再睜眼就是對李舒媛滿滿的恨意,那個女人殺了自己兩世啊,怎能不恨。
陳安墨這一昏迷,睡得格外長,整整五天才醒來,彼時懷孕的李舒媛還在醫(yī)院留院觀察,只蔣森堯一句不放心。
同一家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李舒媛躺在床上吃著蔣森堯帶來的飯,旁邊陪著的還有楚淇。
“明天我就出院了,楚淇哥會來送我嗎?”
“會?!背縿偦卮鹜晁Y森堯就走了進來,看到每天出現(xiàn)在病房中的他很是不滿意。
三人氣氛一時有點尷尬,待了沒一會兒楚淇就說離開了,蔣森堯跟著他出來。
“楚先生還是注意點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笔Y森堯?qū)λ麤]什么好臉色,兩人就像是天生的敵人。
“噢,蔣先生平時也沒多注意自己的身份啊,天天和自己的大嫂待在一起。”楚淇同樣沒什么好話的回擊他,半斤八兩有什么資格互相擠兌。
蔣森堯輕笑:“呵,她都懷著我哥的孩子了,你還有什么可惦記的?”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背坑行┖眯Φ目粗?,說的誰不是一樣。
離開了這兒,楚淇來到了陳安墨的房間,彼時離陳安墨醒來還有五六個小時。
聽說這是她昏迷的第五天了,醫(yī)生說是她自己不愿醒來,楚淇看著病床上僅兩面之緣的女孩,把手放在了她脖子上。
她確實與李舒媛有幾分相似啊,特別是這眉眼像極了,他掐住陳安墨的手漸漸收緊,眼里溢出來的都是對她的殺意。
掐的陳安墨的脖子上都有印記了才堪堪放手,不醒來最好,永遠都別醒來,他不喜歡贗品,更不喜歡它的存在。
……
早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黎錦一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睡在他旁邊的駱蘇羨,不僅如此兩人位置還很詭異,駱蘇羨竟然環(huán)抱著她。
黎錦一氣極一腳把他踹下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zhì)問:“你怎么進來的?!?p> 被踹下床想發(fā)怒的駱蘇羨看到是黎錦一時,氣瞬間就消了,憋著口氣指了指陽臺外。
他可是個把SW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發(fā)揮到極致的男人。
自黎媽媽那件事發(fā)生后,黎錦一就再也沒讓他近過自己身;盡管駱蘇羨拿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黎錦一還是把這件事歸給駱蘇羨,誰讓是他創(chuàng)造的這個世界。
淺清滒
不要問我小丫鬟為什么叫阿音~姑娘,問就是我根本不承認她嫁給了趙世安(假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