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川
黎錦一急急的推門進去,卻在門口的位置停下,床上的黎錦書頭上被包裹著厚厚的紗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進來的黎錦一。
兩人就站在那里對望,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先開口的是黎錦書,他看著門口的黎錦一露出一個大大的甜甜的笑:“姐。”
“嗯!”黎錦一重重點頭回應。
黎錦一慢慢走過去,站在他床前:“感覺怎么樣?!?p> “挺好的,沒有太大感覺?!崩桢\書始終笑著。
“腦袋上開了一個口子怎么不會痛?!崩桢\一雖然也是笑著的,但眼中卻冒著淚花,那是開心結的果。
“真的不太痛?!崩桢\書見姐姐不相信,還晃著腦袋來給她看,他是真的覺得沒什么感覺。
本來黎錦一是不相信他說的不痛的,但看他的動作又想起了長生,或許是真的吧。
黎錦一:“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p> “沒有?!币膊恢朗遣皇丘I過了頭,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任何饑餓感或是食欲。
“姐,樂樂……”黎錦書猶豫的開口,后面又不敢說下去了。
“她沒事,因為有你在,因為有你保護著她?!崩桢\一知道他擔心什么。
“那就好。”聽到黎錦樂沒事兒,他臉上的笑更大了。
兩人在房間待了好久,黎錦一才再次回到駱蘇羨房間,彼時,唐皓卿正一臉凝重的在病房里。
“奇怪的是那三輛車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什么都查不到?!?p> 黎錦一剛一進去就聽到唐皓卿的這句話,看來他們也覺得有問題。
唐皓卿看到黎錦一進來,瞟了她一眼停止了和駱蘇羨的談話。
“繼續(xù)?!币娞起┣渫蝗徊豢月?,駱蘇羨看他一眼,讓他不要停。
唐皓卿用眼神示意他,他覺得這話還是不要讓黎錦一聽到比較好。
“說啊?!币娞起┣溥€不說話,駱蘇羨再次示意他。
行吧,既然你都讓說了,那我就不瞞著了:“我覺得這件事與蓋伊有關?!?p> 駱蘇羨:“……”
黎錦一已經(jīng)走到沙發(fā)上坐著了,看著他們,想讓他們繼續(xù)說。
兩人半天沒有出聲,黎錦一忍不住了:“繼續(xù)說呀,我聽著的?!?p> 唐皓卿:“你又聽不懂,說了也沒用?!?p> 黎錦一:“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唐皓卿:“那我們說的蓋伊你知道不?!?p> 黎錦一攤手:“不知道呀?!?p> 唐皓卿無語:“那跟你說了有什么用?!?p> “可現(xiàn)在不是我讓你說,是駱蘇羨讓你說的呀?!崩桢\一無奈了。
唐皓卿:“……”媽的,他竟無言以對。
黎錦一看著前面說的熱火朝天的唐皓卿,真覺得他冤枉人家蓋伊了,這次的黑鍋蓋伊啊背的莫名其妙。
黎錦一撐著腦袋微瞇著眼睛去看駱蘇羨,這個人是真的狠啊,狠起來連自己都殺。
駱蘇羨還想接收到她的視線,忽而轉過來看向她,黎錦一馬上報以微笑。
至此,不僅是黎錦一,黎家人現(xiàn)在每天都像是住在了醫(yī)院,這整層VIP病房,他黎家就占了五個。
三個病號,兩個休息的房間,而黎錦一更是吃住都在了醫(yī)院,一天跑三個病房。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月,這天早晨,黎錦一在給弟弟送過早飯了后就來了駱蘇羨的房間。
她進去的時候里面沒有人,衛(wèi)生間也沒人,黎錦一以為他只是簡單的出去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上午,電話還直接打不通。
黎錦一有些擔心,打電話給唐皓卿想問問人去了哪兒,可彼時,唐皓卿正和沈藝景約著會,哪里見著什么駱蘇羨。
駱蘇羨就這樣消失在了醫(yī)院,那一整天誰都沒有見過他。
一直到晚上,黎錦一疲憊的從黎錦書的房間出來,一開門剛好看到站在自己病房門口的駱蘇羨。
駱蘇羨與黎錦書的病房是斜對著的,黎錦一走過去打開他的病房門:“你今天去哪兒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p> 黎錦一走進去打開放在桌上的烏雞湯,拿小碗盛出來:“這是下午拿過來的雞湯,現(xiàn)在還是溫的,你快來喝一點?!?p> 黎錦一說著就把盛好的湯,放到桌上,示意他嘗一嘗:“這可是安媽媽親自熬的,超級香,我都喝了一大碗?!?p> 黎錦一形容著湯的美味,完全沒注意到駱蘇羨的不對經(jīng)兒。
直到人家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她,黎錦一才發(fā)現(xiàn)面前人看她的眼神不對。
黎錦一警惕的站起來后退兩步:“你不是駱蘇羨!”
“好久不見,黎錦一?!泵媲叭诵Φ眯镑?,看黎錦一的眼神透著危險。
黎錦一直覺有危險,掠過桌子就想往外跑,奈何離門口一步之遙的地方她被抓住抵在墻上。
“想跑?”此時,駱蘇羨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很大,黎錦一掙脫不開。
“你放開我?!崩桢\一死命的拍打他的手,用腳去踢他,可這些駱蘇羨完全不在意。
他滿腦子都是面前這個人,要殺他的信息。
駱蘇羨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緊,黎錦一的臉開始漲紅,然后呼吸困難。
面前人輕笑:“比起駱蘇羨,你更應該叫我駱川?!?p> “你想殺我!”黎錦一用盡最后一點氧氣質(zhì)問他。
“是你想殺我吧!”駱川音量加大,看著手下快要窒息的黎錦一同樣反問。
“你找人想撞死我?”駱川眉毛上挑,帶著諷刺的笑靠近黎錦一。
“我沒有?!崩桢\一感覺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是存著真的想要殺死她的心。
“撒謊!我查過了,就是你,謊話說多了是要被割舌頭的。”
駱川手上的力道陡然松了些,讓黎錦一有了得以喘息的機會。
黎錦一不服:“證據(jù)在哪兒你拿給我看看?!?p> “我本來是拿到了的,被你派來的人搶走了?!瘪槾鰶鲩_口,要說狠他還是比不過這個女人,狠起來自己都殺。
聽說證據(jù)丟了,黎錦一就想笑了,怎么偏偏讓拿出來的時候說丟了,是根本沒有吧。
自己做的事,別想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那你倒是說說,是什么證據(jù)?!?p> “一段你雇兇殺人的錄音?!瘪槾ㄕf到這兒,放開掐住黎錦一的手。
得到自由,黎錦一趕緊大口吸了些氧氣,她的臉色也從缺氧的豬肝色,變得正常起來。
可別說是殺人了,她連怎么雇兇都不知道。還音頻?多半也是個假的吧。
明明打電話找來兇手的人是他,自己是看到了畫面,聽到了聲音的,怎么到了他嘴里就變成是自己要雇兇殺人了。
黎錦一語氣堅定:“你絕對聽錯了?!?p> “不可能,你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聽得出來?!瘪槾R上反駁,他堅信那個錄音里人就是黎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