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自西境厚土宗的求助
隨著一陣水墨波紋蕩開,張午陽眼前浮現(xiàn)出一行行文字,不知出自誰的手筆。文字古樸大方,蘊含著一絲絲道韻,讓人一看之下便能心神安定許多。
“煉丹一途,世人皆以精金造爐鼎,取天材地寶融于一爐,輔以各式火焰,再依功法催之,假以時日,功收丹成。然,此皆為下乘之法?!?p> “天地本是爐鼎,又何須再尋寶鼎?吾之丹經(jīng),坤為爐鼎,乾為合蓋。”
“萬物本蘊靈精,又何須再尋寶材?吾之丹經(jīng),萬物為寶,萬物為材?!?p> “天地為爐鼎,萬物為寶材。摘星辰,借日月,靈丹可成;取山河,引清風(fēng),妙藥亦可成!”
“……”
張午陽已然被震撼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只因這《丹經(jīng)》殘卷所說言論是在匪夷所思。
煉丹之人鍛造寶鼎,再尋天材地寶投入寶鼎之中,再依靠各種天地間的火焰和各式煉丹功法,通過一定時間的煉制,最終形成丹藥。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這個過程中寶鼎,天材地寶,天地火焰,煉丹功法,每一個因素都會影響到最后成丹的數(shù)量、品質(zhì)以及成功率。
可最后,這位《丹經(jīng)》的創(chuàng)造者卻說如此做法都是下乘,都不如他。這不是變相否定了古往今來所有的煉丹之人。
要知道,漫長的修道長河里,有多少大能是以煉丹一途入道的。而即便是這等驚才絕艷的人物,在《丹經(jīng)》之主的眼中依舊只是下乘而已。
更不用說不造寶鼎而以天地為爐鼎,不取天材地寶而以萬物為寶材。
要么《丹經(jīng)》之主只是為了嘩眾取寵而作此煉丹之法,要么就是他有足以狂傲的資本,在丹道一途上有著超越一切煉丹之人的大徹大悟。
“我愿意相信他是后者,只是這殘卷到此為止,完全沒有如何煉丹之法……”
系統(tǒng)出品,一個比一個狂,從五彩補天丹,古神淬體丹,再到乾坤鼎,《丹經(jīng)》殘卷,無一不是一副傲視天地的氣勢。
可偏偏經(jīng)過驗證,當(dāng)真是各有各的逆天之處。故此,張午陽對于“系統(tǒng)出品”所代表的的品質(zhì)已經(jīng)有了近乎盲從的信任。
“以我目前煉丹門外漢的水準(zhǔn),哪怕能從《丹經(jīng)》中參悟出一點皮毛,也足夠我受用無窮了!”
“不過眼下這第一殘卷還不夠用??磥碇荒艿热蘸螳@得其他殘卷,再看看能不能從中參悟《丹經(jīng)》一二了。”
盡管《丹經(jīng)》的氣象令人驚駭,卻解不了張午陽的燃眉之急,煉丹之事還要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而以他的擁有的資源來看,他的辦法只能是找上官炳伸手。
玄水圣宗大殿。
“宗主,距離獵魔大會尚有三年多的光景。”趙長生沖著大殿盡頭玄玉椅拱手后,開口道,“被選中的門人弟子們一直在努力修煉,未見懈怠。”
“為何今日突然召集長老會,商議此事?”
趙長生此言一出,殿上的其余七位長老也紛紛點頭,期待上官炳給眾人解惑。
上官炳環(huán)視一周,未開口便面帶笑意,氣場威儀又不會給在場之人壓力。
“諸位長老都知曉,獵魔大會每百年一次,本意是為各宗門弟子提供一個彼此角力的平臺,不過現(xiàn)在已然成了宗門間底蘊和潛力的對決?!?p> 眾人聞言,深表贊同。但正因如此,玄水圣宗在幾位長老的帶領(lǐng)下,門人弟子從未懈怠過。上官炳的話明顯解答不了各位長老的疑惑。
“但,”上官炳話鋒一轉(zhuǎn),“就在剛剛,我收到了西境厚土宗宗主的傳音玉簡?!?p> 西境厚土宗?
本屆獵魔大會不就是由他們厚土宗輪值主持的嗎?
“厚土宗與我玄水圣宗有舊,淵源頗深?!?p> 這些在場的都了解,據(jù)傳說當(dāng)年厚土宗的先祖就是從玄水圣宗走出去的,最終以土屬性為根本開宗立派,頗具傳奇色彩。
不過,這些陳年舊事又與此次召集長老會有何干系?莫非是為了與西境厚土宗敘舊?
諸位長老的反應(yīng)上官炳看在眼里,和他最初接到厚土宗傳音玉簡時的想法差不多。
“此次厚土宗宗主岱堃(音同坤)發(fā)來求助,希望由我玄水圣宗主持本次獵魔大會。”
上官炳此話一出,場面瞬間亂了不少,長老們這回不只是面露疑惑之色,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上官炳看著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面上含笑。心想有多久沒見過這么多老友熱鬧的樣子了。
最后還是趙長生站出來,把大家的想法說了出來:
“宗主,獵魔大會每百年一次,是各大宗門底蘊和未來潛能的展示,同時參與進(jìn)來的各宗門精英弟子既能在獵魔大會中得到錘煉,也能夠得到不少好處。若在大會中脫穎而出,拿到靠前的名次,更是可以一飛沖天,受到宗門的重點培養(yǎng)”
趙長生所說眾人都知曉,也不插話,靜靜地等著他后面的說法。
“但這些好處若與獵魔大會的承辦宗門所能獲得的收益相比的話,完全不值一提!不講其他,單單聲望大漲這一點就不是任何宗門可以抗拒的。”
眾人點頭稱是,包括上官炳在內(nèi)。
“所以,如此明擺著的好處,西境厚土宗為何拱手相讓?這其中的緣由,如果不理順清楚,我玄水圣宗心里實在沒法踏實下來。”
說到這里,趙長生再度向上官炳拱手,道:
“煩請宗主講講此事原委,我等也好幫忙參謀一二?!?p> 關(guān)于獵魔大會的一切利害關(guān)系,上官炳與在座的諸位自然沒有一個是不清楚明白的。長老會的擔(dān)心在片刻之前也是正是他的憂慮所在。
正因為如此,上官炳才傳音召開了這次長老會議,大家群策群力來決定是否要接過岱堃的橄欖枝。
上官炳環(huán)視一周,抬手在自己的儲物介子上一拍。
瞬間,一方玉簡浮在半空,玉簡上有一排小字,但落在眾位化神修士眼中卻清晰無比——“西境厚土宗岱堃敬上”。

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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