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有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山后有四十四只石獅子,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澀死了山后的四十四只石獅子,山后的四十四只石獅子,咬死了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不知是山前的四十四棵澀柿子樹,澀死了山后的四十四只石獅子,還是山后的四十四只石獅子,咬死了山前的四十四棵澀柿子樹?!?p> 池錚一邊隨口念著繞口令,一邊向著山道前進(jìn)。
不得不說,那山神還是蠻給照顧的,與之前艱難行走在崎嶇的山道不同,這一次得到了山神的幫助,池錚一路幾乎沒見到什么崎嶇的道路,兩側(cè)的雜草與灌木也避讓了開來,讓他很順利地往前走。
至于兇猛山中走獸一類的,更是從未見過。
當(dāng)然池錚也不至于松懈,之前可是有一頭連山神都非常忌憚的妖怪路過,連帶吃了幾十個人。
這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危險不一定來自于走獸。
“哎,古代住在深山中的村落,也不知怎么出去?”
連他有山神的幫助,山道走著都還是非常勞累,而古代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人,更是難以出去。不得不說,苛政猛于虎,為了躲避外面的苛政,百姓寧愿不方便地躲藏在深山之內(nèi)。
走了一天,眼看天色漸黑,池錚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休息下,拿出蝎子精姐妹送的火折子,擰開,又把干燥的干草堆在一旁,小心吹動。
這火折子可不簡單,比起平常用紙錢、草紙制作而成的火折子,這是以紅薯蔓浸水濃泡,再添棉花、蘆葦纓子捶干,加硝、硫磺、松香、樟腦等多種香料制成,成本極高。
用起來自然方便,且燃燒還帶著香味。
花了一刻鐘把大火燃燒起來,池錚盤腿坐在篝火旁邊,感覺還蠻新鮮的。
以前他露營的時候,帶的是打火機(jī)與燃燒爐,一會兒就能把火生好,像這種原始風(fēng)格的生火方式還是第一次。
把干饃拿出來,池錚拿著贈送的小刀,削了一根樹枝插上,烤了一會兒后,慢慢吃了起來。
“山神?老丈,你在不在?不如出來吃點東西?聊一會兒天?”
池錚忽地對著山林喊道。
可惜,他喊了好幾遍,那山神也沒出現(xiàn),不知是沒聽到,還是刻意不出來。
“那山神感覺對我敵意不小啊,我哪兒得罪他了?不是他得罪我嗎?”
池錚來到這個世界,也就見了黑須大漢等人,還是要殺他的,除此之外便是蝎子精五姐妹,以及那山神了。
可是以上都沒攜帶好意,若非他掌握了威能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早就死在了黑須大漢等人手里,沒死也會死在狼群嘴里,亦或是死在蝎子精五姐妹手上。
這么一想,這個世界還真的是非常的危險。
深夜降臨,樹林枝葉搖晃不休,在沒有燈光的夜晚,僅有池錚面前的這處火堆,周圍的樹木都仿佛化作了妖魔鬼怪,張牙舞爪得想要撲向池錚。
“嘎嘎……”
給“唐老鴨”喂了點吃的,它萎靡地拉了一泡屎,坐著搖搖欲墜想要睡覺。
為了防止這只鴨子跑了,池錚把它放下來后,還用繩子綁了它的一只腳丫,不影響它活動,卻也不能逃離。
他盤腿坐在火堆旁邊,靜心凝神,開口道:“劍來!”
地煞七十二術(shù)·劍術(shù)!
原本放在“葡萄”上的劍鞘陡然震動,隨著池錚一聲法令,青鋒劍登時憑空出鞘。
只是剎那,狂風(fēng)驟起,流影颼然化作疾風(fēng),宛如波浪起伏、層層疊疊、又延綿不斷像影子般在池錚身邊十步環(huán)繞。
便這瞬間,也不知環(huán)繞了有幾百遍,當(dāng)青鋒劍戛然而止,凝滯空中時,鋒利的劍尖距離池錚眉心不過一寸。
“原來這就是劍術(shù)?已經(jīng)不是凡間的劍術(shù)了吧?”
要說這是劍術(shù),練武的高手都得吐血,完全和御劍術(shù)也沒啥區(qū)別了。
連池錚都感到極為吃驚,他甚至想著,施展“劍術(shù)”的時候,倘若再把“生光”法術(shù)同時加持到青鋒劍上面,威能得有多強(qiáng)?
“咦?”
距離近了,在旁邊火光晃晃照耀下,池錚一把抓住劍柄,仔細(xì)盯著劍刃。
“不對啊,我記得劍刃之前有許多裂口的,現(xiàn)在怎么沒了?”
青鋒劍之前雖是鋒利,可刃口上有不少裂口的,可現(xiàn)在他仔細(xì)觀察,愣是沒找到一絲的裂口。
這樣的變化,只能讓他想到“生光”法術(shù)。
“難道那法術(shù)還有修補(bǔ)刀劍的能力?”
他搖搖頭,這個留待以后驗證,如今池錚繼續(xù)驗證“劍術(shù)”的生效時間。
等“劍術(shù)”失效,池錚默數(shù)完畢,大概在三分鐘左右。
這個時間倒也不錯,哪怕不加持“生光”法術(shù),只憑剛剛的“御劍”,恐怕那蝎子精五姑娘遇上了,就不再是重傷,而是當(dāng)場斃命了。
除此之外,池錚也覺察到,這道法術(shù)并非是憑借的他的意識來指揮的。
人的意識反應(yīng)看似很快,實則在零點幾秒罷了,方才那一瞬間,青鋒劍就能環(huán)繞他飛旋數(shù)百圈,根本就不是人的反應(yīng)能跟上的。
這是在意識更深,是更深層、更隱秘、更原始的無意識,代表了他神魂的本源。
用心理學(xué)來說,就是潛意識。
他收起思索的念頭,開始冥想恢復(fù)法術(shù)。
等“劍術(shù)”恢復(fù)完畢,池錚合衣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日一早,池錚便醒了。
昨夜他睡得很不舒服,蘇醒了好幾次添加柴禾,以前露營的時候,在野外睡覺,除了帳篷外,都必須打氣墊,再弄睡袋,否則潮濕的水氣能把睡袋弄濕,半夜凍醒也是常見的事情。
又沒氣墊,又沒睡袋和帳篷,豈能睡得舒服?
多來幾晚,恐怕便要得風(fēng)濕了。
“不給力啊山神?!?p> 池錚摸了摸后腦勺濕漉漉的頭發(fā),也怪那山神,昨晚沒叫喚出來,否則可以讓他給自己收拾個干燥的地方來,晚上也不至于睡得那么難受。
“哎,要趕緊離開無人區(qū)?!?p> 還是正常的人類社會更好,哪怕是古代也總比孤獨一人在野外過得美妙。
“走走?!?p> 把亂叫扇翅的“唐老鴨”重新捆起來吊著,池錚牽著“葡萄”繼續(x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