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小小貓妖,以后就知曉吾有多厲害了?!?p> “尾怨”兩只小手叉著腰,冷哼扭過頭去。
誰料旁邊的“唐老鴨”對來者很感興趣,嘎嘎叫了幾聲,搖搖擺擺從后走來,用鴨喙啄了啄后面蹲著的白兔。
“咕咕。”
白兔被鴨喙一啄,嚇得往前跳到白貓旁,心驚膽戰(zhàn)的渾身發(fā)抖。
白貓回頭一看,立馬炸毛了,瘋了似的用爪子去撓“唐老鴨”。
“唐老鴨”被爪了幾下,吃痛地嘎嘎叫著,立刻屁股一撅,向著白貓進(jìn)攻。
還好白貓躲閃疾快,一躍一折,避開了大量的污穢,反自又上前撓了“唐老鴨”腦袋一把。
溜了溜了……
“唐老鴨”意識到,自己的靈活性是趕不上這只白貓的,連續(xù)被多次撓中,很快孬了,搖搖擺擺跑了。
“哎呦,這只貓妖也太可惡了?!?p> 看著自己的小弟被貓妖打了,“尾怨”大怒地跳腳。
白貓拱起后背,嘴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威脅聲,緊緊盯著大怒的“尾怨”,把白兔擋在后面。
“你給吾等著,以后定要收拾你!”
“尾怨”又怒又急,覺得這貓妖對自己也太不尊重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卻不能現(xiàn)在報復(fù),還得看看老爺怎么說才行。
也許老爺把這貓妖和兔精帶回來,是用來考驗它廚藝的,那樣一來,又何必與兩只食材動怒?憑白丟了身份。
這么一想,“尾怨”不氣惱了,反自有些得意,捂著嘴藏在角落,時不時偷看下那白貓和白兔,發(fā)出嘿嘿的偷笑聲。
就在這緊張地對峙中,一夜很快過去。
白日到來,池錚緩緩地睜開眼睛,舒了口氣。
時間并不充裕,他只抓緊時間先恢復(fù)了吐焰、劍術(shù)、生光、躍巖四門法術(shù),其余的暫且等候時機(jī)。
此地距離緣鏡坊門戶并不太遠(yuǎn),一想到昨夜那夜市上的眾多妖類和精怪,他就有些鎖眉。
縱使大部分妖怪都在緣鏡坊內(nèi)出不來,可也有不少數(shù)量的妖怪是緣鏡坊之外的,難免就有一些妖怪偷偷違背禁令。
得趕緊離開此地才對。
池錚起身,掃視了廳堂一眼,一地的驛卒尸體,都是被常睢常皚兩人所殺。
他很不悅地踢了踢正在酣睡的“尾怨”。
“誰敢踢……老爺踢的好踢的妙啊,小的一下就精神抖擻了!”
“尾怨”翻了個身,雙手舉起興奮道:“老爺你沒事吧?”
“貧道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這么多尸體就不管?還愣著干嘛,去埋了?!?p> 別看“尾怨”在池錚面前很老實,這家伙也真是上古異獸,就算主要的神通是以夢境為主,力氣也遠(yuǎn)比凡人大多了,聞言呼哧呼哧去拉著尸體到后院埋了。
這期間,池錚找了膳房看了看,發(fā)現(xiàn)食物并不好,便提了兩塊臘肉,一些餅子,又趁機(jī)煮了些湯水來喝。
“對了,還有一只貓一只兔子呢?”
他回想起這兩位被打回原形的姑娘,也太慘了,明明那么漂亮,一打回原形,就成了畜牲了。
池錚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白貓和白兔蜷縮躲藏在角落,聽到他的腳步聲,白貓睜開眼睛,發(fā)出了呲呲的威脅聲。
“別想讓貧道殺了你們,放棄自殺的念頭吧?!?p> 池錚沒好氣地道,拿著碗遞過去:“喝不喝?”
白貓沒吭聲,后面的白兔伸出腦袋,瞧見池錚,便跳動著到了他的腳下,“咕咕”了兩聲,這才回到碗前舔舐。
白貓則一下也不喝水。
池錚也懶得管它們,等“尾怨”那邊把尸體都埋完了,他這才準(zhǔn)備上路。
是啊,必須得走了,萬一有人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了這些尸體,豈不懷疑他?
“老爺……”
“尾怨”不顧“唐老鴨”的掙扎,主動把這鴨子雙腳捆好遞上,池錚微微頜首,把“唐老鴨”丟到“葡萄”上去。
“尾怨”也變小,抓著池錚的蓑衣往上攀爬,隨即縮在了他的交領(lǐng)內(nèi)。
至于那邊兩只……
池錚伸手過去,白兔跳到他手里,回頭對著白貓“咕咕”叫著,可白貓不理它,自顧自往外走去。
“這貓妖脾氣太臭了,老爺,要不要小的教訓(xùn)它一下?”
“尾怨”簡直氣壞了,這貓妖對它不敬也就算了,可居然還敢對老爺不敬?這不得教訓(xùn)幾下?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池錚彈了彈“尾怨”的光禿禿的腦袋。
“是,老爺?!薄拔苍埂毖壑樽恿锪肆?,定是老爺留著這貓妖暫時還有用,等之后沒用了,它就立馬宰了這貓妖。
踏步走出大門,池錚看著外面的雨水,淅淅啦啦下個不停,雖不至于瓢潑大雨,也算是個中雨級別了。
這樣的雨水一來,導(dǎo)致外面的泥濘的道路更難走了。
池錚翻身上了“葡萄”的身,白兔從他懷里伸出腦袋,焦急地對著白貓叫著,可白貓蹲坐在屋檐下,毫無上去的想法。
池錚回頭,這白貓脾氣是很怪,是叫涂真對吧?當(dāng)時看她的樣子就覺得脾氣不怎么好,沒想到打回原形后,脾氣還是一樣臭。
臭就臭吧,池錚懶得去管,吆喝聲,“葡萄”當(dāng)即向外走去。
“啪嗒、啪嗒……”
踩在積水與泥濘的阻撓之中,“葡萄”走的也很是艱難,池錚頂著斗笠,感覺就算有蓑衣在身,也很難避免蓑衣內(nèi)的衣裳被打濕。
“太難受了,這樣的天氣明明應(yīng)該躺在沙發(fā)上,裹著毯子喝二鍋頭看央視13臺才對。”
池錚沮喪地長嘆,懷里的白兔拱了拱,探頭咕咕叫著。
“嗯?”
他有些明白這白兔的意思,似乎是在擔(dān)憂白貓的安危。
回頭一瞥,池錚見到那白貓終歸還是跟上了,孤零零被雨水澆濕,白色的毛發(fā)也不再柔順,而是被雨水與皮肉黏在了一起,看起來瘦兮兮的,哪兒還有先前的優(yōu)雅?
“哈哈,那臭貓妖這樣子好可笑?!?p> “尾怨”也看見了,不由幸災(zāi)樂禍地嗤笑。
白兔很想從池錚懷里拱出來,被他一把按住,“好了,別急,它跟得上來。”
也是,雖說被打回了原形,可再怎樣講,到底是有著貓妖的底子,不可能還不如普通的牲畜。
“話說,我現(xiàn)在是動物園園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