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鄉(xiāng)關(guān)之故土難離(30)
外面的江他們個人,鬧哄哄地劃起了酒拳。
起初三個女人還一邊喝著自己的紅酒,一邊興致勃勃地看男人們劃拳喝酒??陕?,先是阿萍被卷了進(jìn)去,然后沒過多久,阿霞也被卷了進(jìn)去。
最后就只剩下阿云一個人,在旁邊笑看他們殺得難分難解。
江其實不太會行酒令劃酒拳,所以輸?shù)枚?。偏偏他的酒風(fēng)又好!華輸了酒,會嬉皮笑臉地死命賴!能賴就賴,實在是賴不掉了,就喝得天一半地一半的??山?shù)舻木?,一口干!毫不含糊?p> 江第一個敗下陣來。在即將不勝酒力的時候,他的理智幫助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適時而可!
他帶著微醉,摟著阿云,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華左沖右突,看崔哥手起刀落,看阿良亦趨亦隨,看阿霞沉著冷靜,看阿萍無畏無懼……
大家就這樣邊喝邊玩邊鬧,酒也就這樣越喝越多越醒。
阿萍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雷。阿萍接起電話:嗯,我們還在黔味館喝酒呢!嗯,大家都在。哦,你等等,我問問哈!阿萍轉(zhuǎn)頭看著江:哥,雷說他和大牙要過來了。
江看著大家:要不,我們轉(zhuǎn)場,現(xiàn)在去西郊別墅?
要得!大家異口同聲歡叫道。
阿萍對著電話說:雷,你聽見了嗎?嗯,那好的,我們西郊別墅見!
江附在阿云的耳邊:你去結(jié)賬吧。
哦。阿云趕緊站了起來。
西郊別墅,顧名思義,就知道這個別墅就坐落在城市的西邊,傍山環(huán)水。是阿良老爸的房開公司開發(fā)的。這也是這個城市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大型社區(qū)之一。小區(qū)的外面是四十多棟高層和小高層。小區(qū)的里面,依著溏河,是二十多棟排屋和二十多間別墅。排屋和別墅,除了可以共用外面普通住宅的安保系統(tǒng),還有自己獨立的安保系統(tǒng)。
華,阿霞,崔哥還有阿萍一個出租車,他們在前。
江,阿云和阿良一個出租車,在后。江和阿云坐后排,阿良坐在副座。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后,緩緩在一棟暗紅色的別墅前停下。
阿良的老爸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了。
江以前有聽華講起過,說阿良老爸有五十多歲了。但今天親眼得見本尊,根本看不出來。看上去最多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精神和儒雅。一絲不茍的大背頭,容光煥發(fā)的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等身材,修身的白襯衫,藍(lán)色的西褲,锃亮的皮鞋。除了保養(yǎng)得非常好,也看得出來,他平時也應(yīng)該是一個保持了合理運(yùn)動的人,整個身材看起來非常結(jié)實,挺拔。
他旁邊的那個女生,倒像剛出校門的學(xué)生:馬尾辮,紅色的長裙,紅色的運(yùn)動鞋。不施粉黛的臉,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又清純。
阿良一見他老爸身邊的那個穿紅裙的女生,臉色立馬烏云密布。
那個女生走到華的車邊,對著車?yán)镄θ菘赊涞臉幼樱簹g迎歡迎!
阿良老爸則快步走到江的車邊,拉開江的車門。
歡迎二位!阿良的老爸扶著車門,滿臉微笑。
江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你答應(yīng)過我,永遠(yuǎn)不帶別的女人到這里來的!阿良憤怒地喊道。
阿良的老爸趕緊沖前面的那個女生看了一眼,然后扭頭看著兒子,一臉的無奈,小聲地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唉,你能不能小聲點嘛!我這不是……不是想更隆重地招待你的朋友嘛!
我不需要!我的朋友們更不需要!如果你讓這個女人走進(jìn)這個大門,我們就改去酒店聚餐,我以后也永遠(yuǎn)不來這里了!阿良的聲音更大,更強(qiáng)硬。
我的祖宗唉,我們就是站在大門口等你們,我們不是還沒有進(jìn)去嘛!阿良老爸一臉的著急和無可奈何。
阿良!江從后面伸過手,輕輕拍拍阿良的肩膀。
前面的那個女生走過來。她彎下腰,沖著江和阿云,落落大方地微笑著:歡迎你們!
江和阿云抬手,禮貌地回以微笑:謝謝!
切!阿良不屑地扭過頭,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女生看看冷冰冰的阿良,站起身,對阿良老爸微笑著:趙總,你在這里招待客人吧,我忽然想起來,公司里還有一些資料急需處理。我讓司機(jī)送我回公司處理工作先吧。
阿良老爸看看坐在出租車副坐上滿臉怒氣一言不發(fā)的兒子,又看看眼前的女生,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吧!辛苦你了。
女生禮貌地和大家告辭,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600。
這下總可以下車了吧?我的祖宗!阿良老爸滿臉無奈地看著兒子,說。
江再次伸手拍了拍阿良的肩膀。阿良才慢慢拉開了車門。
奔馳在前面掉了個頭,經(jīng)過大家身邊的時候,停住,后車窗緩緩降下:趙總,少喝點酒??!別醉了!女生溫柔地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阿良老爸微笑著朝車?yán)飺]揮手。
拜!女生朝老趙搖搖手,一句簡單的告別,卻說得柔情萬種。
車窗緩緩升起,車子無聲地向前駛?cè)ァ?p> 大家跟在阿良老爸身后,來到院子的大門前。
阿良老爸抬手,在大門的指紋鎖上,刷了一下自己指紋,院子的大門應(yīng)指而開。
一個很大的庭院,滿眼綠色的草坪,草坪一片一片怒放的鮮花,還有幾棵高大的棕櫚樹,棕櫚樹下一架高高的秋千。
我靠!土豪啊!阿萍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來阿良家的別墅了,但每來一次,小丫頭的眼睛就要發(fā)直一回。她屁顛屁顛地跑到阿良老爸的身邊:叔叔,我能在草地上隨便撒個野嗎?
阿良老爸看著阿萍閃閃的眼睛,笑了。他指指跟在他身后一言不發(fā)的阿良:只要他不反對的,我都沒問題!
他呀!阿萍不屑一顧地掃了阿良一眼:他敢反對!
阿萍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話,讓大家不禁啞然失笑。
喔!喔喔!阿萍呼嘯著,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打起了滾。
走光了!走光了!華笑著喊道。
我都想脫光了呢!阿萍在草地上邊翻滾邊喊道。
大家一陣哄笑。
小心雷修理你哦!阿良笑道。
切!阿萍不屑一顧的表情。
沿著一條筆直的一米來寬的鵝卵石小徑,穿過綠草和花叢,來到別墅的大門口。
暗紅的銅藝大門。指紋鎖。
推開大門,超級大的客廳。三面又高又大的透明玻璃幕墻。潔白的輕紗窗簾。潔白的瓷磚地面,水晶吊燈。正大門的對面,是一個寬大的鑲嵌著白色瓷磚的樓梯,婉轉(zhuǎn)著通向二樓。進(jìn)門右邊的窗前,放著一架鋼琴。進(jìn)門左邊臨窗的位置,是一組大大的米色的歐式真皮沙發(fā),和屋內(nèi)整個典雅高貴的歐式裝修風(fēng)格相互輝映。
華!阿良老爸朝華喊道。
叔,您這可是提前說好的,今天不找我算帳不找我麻煩的哈!華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沙發(fā)上,笑嘻嘻地看著阿良老爸,說道。
你這小子!阿良老爸大手一揮:今天不找你算賬!以后也不找你麻煩了!他伸手撓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那什么,我是想跟你說,今天啊,酒窖里的酒,你隨便拿,隨便喝!啊!
什么?叔!華肥胖的身軀猴子般敏捷地彈坐了起來,他兩眼放光地盯著阿良老爸:你是說隨便拿?他不相信似的盯著阿良老爸的眼睛:隨便拿,就是什么酒都可以?
隨便拿,什么酒都可以!阿良老爸豪爽地大手一揮:我那些珍藏的白酒啊紅酒啊什么的,你們只要喜歡,只管喝!但有一點啊,可不準(zhǔn)給我喝吐啰!喝進(jìn)去的,就得給我裝得妥妥的!
我噻!趙總,您這回可是下血本了啊!崔哥笑道。
那必須的!阿良老爸看了看阿良,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值呀!
阿霞走到窗邊,興奮地沖著外面喊道:萍兒,趙叔剛剛可說了啊,今天酒窖里的酒,咱可隨便喝?。?p> 我靠!真的假的?外面一聲驚呼,片刻之間,阿萍風(fēng)一般沖了進(jìn)來。她跑到阿良老爸面前:趙叔,您老的話可當(dāng)真?
我不老!阿良老爸沖著阿萍無奈地笑著:我的話當(dāng)真!當(dāng)真!!
我靠!阿萍踮起腳,一把捧住阿良老爸的臉,狠狠地在他的右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賞你的!您可真是我親爹呀!她表情認(rèn)真又夸張:上次偷偷喝了一小杯你的那個什么什么菲的,害得我回去想了它好好多天都忘不了!喝什么都沒有味道!今天我可要敞開胸懷大大方方地喝它個夠!
大家哄笑。
今天你可敞開了喝!阿良老爸笑著說道。
那還發(fā)什么呆!起來起來!趕緊拿酒去??!華推著坐在旁邊明顯也有點懵圈的阿良。
等等!等等!阿良掙扎著站住,他狐疑地看著他老爸:這不對啊老趙!就您的那些心肝寶貝酒,您可從來沒有這么大方過呀!他恍然大悟般地指著他老爸:哎,我說老趙,你是不是讓那個女人進(jìn)屋了???
阿良老爸緊張地看著兒子,他豎起右手,五指朝天:我發(fā)誓!天地良心!沒有您的許可,我決不敢!
阿良盯著他老爸的眼睛幾秒鐘,然后說道:那我可是隨便造了?!?
您隨便!阿良老爸依然舉著右手,緊張兮兮的看著兒子。
走吧你!華推了阿良一把。
這里的房子是阿良老爸的公司開發(fā)的。建房的時候,他就有想到把這套房子留給自己了。所以,在開始建造的時候,就給這套房子設(shè)計了一個地下室。后面裝修的時候,就做成了一個酒窖。
酒窖入口的門,就在一樓的茶室里。
大家推搡著阿良,一窩蜂地向茶室涌去。
我們?nèi)巧系臅孔?!阿良老爸看著江,說。
好啊。江微微一笑。
書房在二樓的最南面間。目測有四十多個平方的樣子。打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一個貼著墻,七字型,又高又大的暗紅色大書架,上面除了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鞣N書籍,還放著一些紅酒和白酒。書房里沒有書桌電腦什么的,只是書架前面擺了一張古色古香的茶桌,和四張同樣古色古香的茶椅。南邊是整堵的透明玻璃幕墻。潔白干凈的輕紗窗簾。玻璃幕墻前,擺著一張米黃色的真皮沙發(fā)躺椅。米黃色的真皮沙發(fā)躺椅旁邊,放著一張米黃色的圓形實木小茶幾。古老的溏河,就在窗外靜靜流淌??梢韵胂?,不管是陽光燦爛的夏日,還是淫雨霏霏秋天,躺在這里,一杯香茗,或是半杯美酒,一卷書,那該是何等的愜意和安寧!
坐,坐!阿良老爸在茶椅上坐下,然后伸手從后面的書架上抽出一瓶白酒:江,看得出,你也是性情中人。我們不喝茶,就喝白酒吧!
好啊。江環(huán)顧四周:趙總好品味!
就不要叫我趙總啦!阿良老爸?jǐn)[上兩個白酒小酒杯,擰開酒瓶蓋子:我叫趙先勇。比你虛長幾歲,托個大,你就喊我一聲勇哥吧!他把一杯濃香四溢的白酒,輕輕地放在江的面前:這瓶酒,可比你都要年長啊。
謝謝勇哥!江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輕輕一嗅,不由得感嘆道:這酒幾千塊一瓶,雖然賊貴,但還真是有它貴的道理??!
是啊,不管是什么東西,對于喜歡它的人來說,那它就是無價寶!阿良老爸舉起杯:這杯我敬你!感謝你讓我兒子步入正道!
不不不!江慌忙道:我什么都沒有做!阿良他本身就很內(nèi)秀,只是未經(jīng)世事,稍稍貪玩了些。
唉!這孩子,我也確實挺虧欠他呀!阿良老爸一聲長嘆:我們先干了這杯酒先吧!
江舉起酒杯:謝謝勇哥!這杯酒我們同干!
兩個人一飲而盡。
好酒!江再次不由得贊嘆道:酒香溫和醇厚,甘甜綿長!不負(fù)盛名,真是不負(fù)盛名!
老弟也是懂酒之人啊!阿良老爸再次把兩杯酒斟滿:老話說得好,寶劍贈英雄!那這好酒,也只敬懂它的人,兄弟,我們再干一杯!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亂說的。江舉起酒杯:這杯酒,我敬勇哥!謝謝你的招待!
說這話,就不是兄弟了不是!阿良老爸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以后就把這當(dāng)自個的家,有空就來!
謝謝勇哥!
而此刻的二樓陽臺,華他們也已經(jīng)忙得不亦樂乎。
一百多平米的大露臺。
露臺的最南面,是一個兩米來長的燒烤爐。阿霞放上木炭后,正用紙巾引火。
露臺的中央,阿云架起一堆的舊木料,阿萍則把一本厚厚的書,一張一張地撕下來,點燃后,塞進(jìn)柴禾里。很快,露臺上濃煙滾滾!
阿良和崔哥把幾個大的塑料箱子,從一樓搬了上來,放在烤爐旁邊。
華忙著用鐵絲,把一只乳豬綁在一個大鐵架上。
華,東西我們都搬上來了啊。這幾個箱子里是我老爸托他朋友從國外空運(yùn)過來的牛肉和龍蝦。阿良指著那個藍(lán)色的塑料箱說:還有那個白色的箱子里,是我老爸從蒙古空運(yùn)過來的羊肉。還有另一個白色的箱子里,是我老爸自己親手腌制的鯽魚,還有秋刀魚什么的。
知道了!你去把紅酒多醒幾瓶吧!華邊忙著綁乳豬,邊對阿良喊道。
在露臺的西邊,有一張大大的大理石石桌,和一圈腰鼓狀的石凳子。旁邊還隨意地擺放著幾張竹躺椅和一張實木吊椅。桌子旁邊,一長排并排擺著六個白色的泡沫箱。每個泡沫箱里都放著大半箱的冰塊,冰塊上面放著紅酒,啤酒和飲料。
順便把白酒也放到冰塊里面去冰著吧。華抬頭又沖著阿良喊了一句。
啊!白酒也要冰著嗎?阿良問道。
要!
雷和大牙還沒有到嗎?崔哥大聲問。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崔哥的話音還沒有落,樓下傳來了雷喊開門的聲音。
雷,你到這邊來!阿良走到最南邊的露臺旁,沖著站在院門外的雷和大牙喊道。
雷小跑過來,仰起臉,看著樓上:然后呢?
可視門鈴壞了,還沒來得及修。阿良從褲袋里摸出下一個小小的,藍(lán)色的圓形門禁卡:門禁卡給你,自己開門進(jìn)來。接著!說完,對著阿雷的方向,把門禁卡扔了下去。
沒過多久,雷和大牙就一前一后上來了。
我靠!這是拍大片嗎?搞這么大的場面!大牙咧著嘴,大驚小怪地嚷嚷了起來。
雷,你和大牙把那幾個箱子都打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東東!華對雷喊道。
這么多牛肉和龍蝦!我們幾個吃得了嗎?雷打開藍(lán)色的箱子,驚呼。
我靠,我這箱這么多串好了的羊肉串,還有一只整的小羊羔!大牙打開白色的塑料箱,也喊了起來:哇,還有這么多羊腰子,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死里補(bǔ)的節(jié)奏嘛!
重頭戲在那邊!崔哥笑著指指那些泡沫箱:你們過去看看,那都是些什么酒!
雷和大牙快步走過去:我靠!兩人齊聲驚呼:今天是世界末日嗎?這么驚天動地的!
雷站起來,扶扶他的眼鏡:阿良,你把你老爸珍藏的酒搬這么多上來,你老爸知道嗎?他可不要劈了你哦!
嘿嘿!阿良得意的笑著:我老爸特許的!我老爸說了,今天酒窖里的酒,隨便我們喝!但有一點,就是喝了不準(zhǔn)吐!否則誰吐誰就要買單!嘿嘿!他沖著雷和大牙壞笑著。
大牙摸摸自己的耳朵:我靠,我肯定是死也不吐的!否則幾個月的工資都要吐沒了!
哈哈哈哈!大家全都哄笑起來。
我里格錘子,這個火可總算是給燒起來了!忙得披頭散發(fā)灰頭土臉的阿萍大聲地罵了一句,然后站起來,如釋重負(fù)地伸了一個懶腰。
篝火熊熊地?zé)似饋怼?p> 弟妹,那邊有吊椅,你過去歇吧。崔哥關(guān)切地低頭專心看火的阿云說道。
是啊,嫂子,你去那邊歇著,這些事情我們來就可以了。華也接口道。
阿云仰臉沖大家一笑:沒事!這活不重。
弟妹,你要熱的話,你就去那邊涼快涼快去!這里我們來沒有關(guān)系的。崔哥對阿云說。
好的,崔哥。阿云說。
華把綁好的乳豬,端起來,兩頭放在篝火兩邊架子的最上格上:大牙,你來轉(zhuǎn)動手柄,千萬不要烤焦了!我負(fù)責(zé)刷油和調(diào)味。
好咧!大牙歡聲應(yīng)道。
我這邊的炭火也燒起來了,再過一會兒,我這邊也可以開始燒烤了。阿霞扭頭對大家喊道。
雷,阿霞那邊,可是非你莫屬咯!崔哥笑道。
要得!我和阿霞負(fù)責(zé)烤串!雷說著,彎腰,把那箱羊肉搬到烤爐旁邊。
還要等會兒才能烤,現(xiàn)在的火還不是很旺,烤起來不好吃。阿霞對雷說。
嗯!那我過去把牛排也端過來先。雷說道。
好的。
阿良看著大家有條不紊地忙碌著,他想了想,然后拍拍自己的腦袋:怎么把這個東西給忘記了!怪不得總感覺少了什么東西!說完,轉(zhuǎn)身匆匆下樓。
阿良的臥室,就在二樓書房的隔壁。有一個大功率的功放,就放在他的臥室里。剛才一頓忙,把功放這事給忘記了,現(xiàn)在才一下子猛想起來。
吃燒烤怎能沒有音響呢!這不就像烤羊排不放孜然烤魚不放辣椒一樣嗎?阿良心想。還有那把電吉他,也在自己的房間里,崔哥等下肯定是要搖滾一番的。
阿良推開自己臥室門的時候,卻聽見,他老爸和江,正在隔壁的書房里說話。
書房里,江和阿良老爸。兩個人。大半瓶白酒下肚。兩人都有了酒酣耳熱的味道。
我說勇哥,你是不是也怕你兒子呀?江笑著問阿良老爸。
不是!我就是對兒子,滿心愧疚,卻又恨鐵不成鋼,更是心疼他。就是那種好復(fù)雜好無可奈何的感覺!
江看著阿良老爸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出來!我也能感覺到,勇哥應(yīng)該是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