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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鄉(xiāng)關之故土難離

第六十四章

日暮鄉(xiāng)關之故土難離 流河砂 1914 2023-09-05 09:00:47

  女孩一個人坐在后座,一路上,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子駛進市區(qū),江望著車里的后視鏡:師妹?

  嗯。

  現在送你回家嗎?江問。

  不,楚天酒店。

  ?。拷汇?。阿云也一愣。

  我也住那。女孩幽幽的聲音。

  哦。

  車子徑直在酒店的大門口停下。三個人都下了車。

  江把車鑰匙交給門口的保安:我是1808的客人。麻煩你幫我把車泊一下。車鑰匙交給前臺即可。

  好的,先生。

  等等。女孩輕輕喊住保安。

  女士,還有什么需要嗎?保安禮貌地問道。

  女孩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保安:我的行李放在前臺,是一個黑色的背包,麻煩幫我送到2018。謝謝!

  保安接過小費:好的,女士。

  電梯到了十八樓:師妹,要我送你上去嗎?江問。

  女孩看看阿云,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師哥。你趕緊回房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吧,你身子都濕透了。

  嗯,那好,師妹,我遲點上去看你。

  師哥,保重!女孩深深地望著江,滿眼都是不舍。她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

  阿云別過頭,不忍心再看女孩丁香一樣的眼睛。

  江走出電梯,站在電梯口,看著電梯門再緩緩關上,然后繼續(xù)上升,也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

  親愛的,我們回房間吧。阿云強掩內心的難過,柔聲說道。

  江默默地點點頭。

  江洗好澡出來,阿云遞上一杯香濃的熱咖啡。

  站在窗前,眼前的萬里長江水,滔滔滾滾,無聲的奔涌依舊。雨中的城市,車水馬龍,繁忙亦依舊。只是,物非物,人非人。

  親愛的。

  嗯?

  你師妹好像很喜歡你哦?阿云有些試探地問。

  我從來都只當她是妹妹。

  可很明顯,人家并不是這么想的。

  江看了阿云一眼:一直以來,我都是這么想,也都是這么做的。

  頓頓,阿云說:親愛的,你等下還是上去看看她吧!這么多年沒見了,好好聊聊,順便請她吃個飯。畢竟人家一個女生漂洋過海的來見你!

  嗯,她也要洗個澡,遲點我們一起上去吧。

  不,我就不上去了。你一個人去吧!

  一起去!我也不想她對我再有任何誤會了,免得再耽擱她。江的語氣很堅決。

  可是,親愛的,你明知道她這么喜歡你,我們還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阿云想起姑娘那淚中帶笑笑中帶淚的模樣,實在是于心不忍。

  當斷則斷,就是對她最好的負責。江淡淡地說道。

  嗯……那好吧。

  2018。

  江按了按門鈴。

  無人應答。

  再按。

  還是無人應答。

  江和阿云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了些許的緊張。

  江拍門。

  輕輕拍。

  使勁拍。

  房間里依然靜悄悄。

  你好,你們找誰呀?一個在隔壁客房打掃衛(wèi)生的大姐,探出半個身子。

  我找這個房間的客人。江說。

  這個客人剛剛已經退房了呀!我剛剛打掃過房間里的衛(wèi)生。大姐好奇地望著江和阿云。

  什么?退房了?江輕聲喊道:她剛剛入住,怎么可能就退房了!

  是的,客人應該就在房間里洗了個澡,就退房了。房里的床鋪動都沒有動??头看蠼阏f道。

  云,我們走!江轉身就往電梯口奔去。一邊跑一邊拿出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阿云緊隨其后。

  按了電梯,直下一樓。出了電梯,兩人一前一后,直奔總臺。

  你好,服務員,我想問下2018的客人是退房了嗎?江急切地問。

  稍等,先生。女服務員俯身點開電腦:是的,先生,2018的客人半個小時前辦理了退房手續(xù)。

  那她的行李呢?都帶走了嗎?你們有看到她離開酒店了嗎?江一連串地問。

  女服務員看看江和阿云:她的行李應該都已經隨身帶走了。但不好意思,先生,酒店里人來人往的,我們實在是沒有關注到客人是否已經離店。請問,你們是?

  哦,我們是1808的客人,也是2018客人的朋友。阿云接口道。

  哦,原來你們是1808的客人呀。女服務員望著江:能麻煩您出示一下您的房卡嗎?

  阿云從隨身的小挎包里拿出房卡,遞給女服務員:給。

  女服務員接過房卡,仔細地看了看,然后低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車鑰匙和一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一并遞還給阿云:女士,房卡還給您,請收好。還有,這是您的車鑰匙,這個信封,就是2018的客人臨走前,留給這位先生的。我們正準備安排人給您送上去呢!

  阿云把信封遞給江。

  撕開信封,一串鑰匙咣當一聲脆響,掉在地上。江彎腰撿起鑰匙,一眼就認出,這是師妹以前一直使用的家里的鑰匙。

  那鑰匙扣上那只精致小巧的黃銅小牛,是師妹和江一起逛司門口古玩夜市的時候買的。

  江還清楚地記得,當時,江很好奇地問師妹:師妹,你干嘛買一個小牛的飾件掛在你的鑰匙扣上?

  師妹對他莞爾一笑:師哥,你屬什么?

  牛??!他不解地答道。

  師妹不說話了,只是望著他笑。

  江拆開信。

  信封里裝著一張酒店的信箋,上面寫著:

  師哥:

  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你也是我在國內唯一的親人了,家里的鑰匙留給你,房子也留給你了。你若回來,就住家里吧。家里干凈。

  師妹即刻

  字里行間,斑斑點點的淚痕,清晰可見。

  江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劍的電話:師哥,你到BJ了嗎?

  到了。張劍的聲音有些壓抑的不快。

  聽到師哥聲音中的不快,江反而放下心來了。這說明,師妹剛才應該有跟師哥聯系過:師哥,師妹回來了。

  果然,張劍接口說道:我知道。師妹剛才給我打過電話了。

  那師妹去哪了?江趕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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