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真的話,讓整座朝堂陷入短暫的寂靜,此刻坐在皇位的天啟帝,陷入沉思;他不同其他人,想到的僅僅是,徐七現(xiàn)在是媲美練氣四層的修武者,想的在淺層一點,就是筑基修士護衛(wèi)。
天啟帝看了眼,朝堂七位大佬,七方勢力代表,而后掃了眼楚天真,內(nèi)心一陣驚詫,徐七練氣四層不重要,武夫一途,只能用呵呵來形容,大道不走,非得另辟蹊徑,到底是年輕人,至于筑基修士,天啟帝知道徐家的底細,有一只由修士組成的血海衛(wèi),雖然天啟帝不清楚人數(shù)和修為,但在高能夠多高?總不能超越哪位宋管家,既然如此,徐家對于夜家而言,不過是稍微費點力氣,便可以吹滅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其背后站著的飄渺宗,徐家?天啟帝內(nèi)心泛起一陣冷笑,什么玩意?至于修武者?玩意都不是。
只是.........想著這位站在朝堂的白衣少年,這位多年不曾上朝的副院長,今天突然來到朝堂,而且在徐家的事情上,開口諷刺。這是那位老者的意思?還是.......?
一時間,天啟帝不敢確定,只能試探的說道:“楚愛卿所言當無假言,天佑夜越,雙喜臨門?。M旨:尚長青候繼承人,徐七黃金千兩,綢緞百匹,血氣丹五瓶,暖玉一尺,精鐵千噸,”
“臣遵旨?!碧靻⒌勰钔辏瑧舨可袝愠隽泄碚f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背酶魑焕虾?,雖然知道天啟帝心不甘情不愿,但為他添堵,那一個個都是一把好手,我們爭我們的,但你皇帝要下場,那么不好意思,我們都會聯(lián)合起來,同你爭奪一番,誰讓夜家在這一塊獨大呢?
整片大陸都是如此,一個個世家,抱團組成一個個國度,或者聯(lián)盟,一致對外,爭奪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資源,除開那些超品家族或者宗門,方可不需要聯(lián)合,因為他們?nèi)^最大,其他的這些世家和宗門,如果不聯(lián)合起來,只有兩條路,要么被更強家族或者勢力瓜分掉,要么淪落成為附屬家族。
能夠生存下來的家族,誰又愿意成為附庸?成為奴隸?失去主權(quán)呢?象徐家其實大家都瞧不起,因為徐家算是飄渺宗的半附庸家族,雖然有自主性,但大家都知道,徐家每年要上供一定數(shù)額的資源,至于徐家沒有成為真正的附庸家族,大家都清楚,那是因為,有一名假丹修士的存在。
因為宋管家的存在,起先大家看徐家,以為是大陸中央位置,那個大家族,直到后來,大家都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徐姓大族,紛紛猜測,可能宋管家是依附在徐家的散修,至于為何徐家沒人后,這名散修還一直以奴才的身份,盡心盡力的掌管著徐家,絲毫未出現(xiàn),奴大欺主的現(xiàn)象,也許是那所謂的大道誓言,或者血脈烙印吧!未曾踏上修仙路途的方顯能如此想到,至于其他更深層的原因,他未曾想到。
但方顯能明白,徐家應該不簡單,不然這么多家族,誰又是傻子呢?尤其是其背后的飄渺宗。
朝堂內(nèi)各位大臣,內(nèi)心戲一茬又一茬,把他們的內(nèi)心戲,寫成劇本,都能夠演出話劇。對于天啟帝的賞賜,楚天真原本想,呵一聲,就這些?連一塊靈晶都沒有?考慮到老賊交代的話語,楚天真控制住自己,這種朝會,無趣且無聊,他是一刻都不想呆。
看著出列的楚天真,天啟帝眼神縮了縮,反應過來,想到些什么的大臣,豎起耳朵,好奇的聽著這位白衣少年,從他那張嘴里,又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語來。
“恩,那啥?!背煺娣笱艿墓傲斯笆郑B尊稱都沒說,這一波操作,讓大殿內(nèi)的某位大臣,差點笑出聲來,看著天啟帝那十分難看的臉色,方才忍住不笑。
“徐啟,既然有修仙天賦,而且選擇的是千年難得存進的修武,加之乃是長青候繼承人,16歲到18歲之間,也不可荒廢,既已踏仙路,應當為國為民做貢獻,聞監(jiān)察苑玄武鎮(zhèn)監(jiān)察長一職空缺,今吾身為監(jiān)察苑副院長,舉薦徐七擔任玄武鎮(zhèn)監(jiān)察長一職。”
楚天真說完,便推入隊列內(nèi),不再說話,諸位大臣陷入沉思,思考著楚天真舉薦徐七,前往玄武鎮(zhèn),擔任監(jiān)察長一事,背后有何深意。
要知道玄武鎮(zhèn)雖然名義上為鎮(zhèn),但實際上乃是,皇城的衛(wèi)星城,皇城周圍四座重鎮(zhèn),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雖監(jiān)察長一職,職位不高,但玄武鎮(zhèn)乃是重鎮(zhèn)之一;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雖然是練氣四層,總感覺過于草率。況且監(jiān)察苑職位分別為:監(jiān)察員(九品-七品);監(jiān)察長(六品到五品);監(jiān)察司(四品);監(jiān)察使(三品);二品大臣的副院長和一品大臣院長。
徐七雖有爵位在身,但總感覺其前往玄武鎮(zhèn)擔任監(jiān)察長,不一定能夠服眾,再者說,一旦徐七前往玄武鎮(zhèn),那么沒有皇命,是不能回皇城,雖說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總有不便之處。
楚天真這是什么意思?一時間天啟帝摸不著頭腦,眾多老狐貍也是云里霧里,大家都知曉,要徐七去玄武鎮(zhèn),是哪位老人的意思,不是瞧不起楚天真,而是他真的說不出,這么有文化有內(nèi)涵的話語。
“陛下,不可?!眳菫橛沟脑?,打斷了天啟帝的思緒,大家紛紛看向吳為庸,看這位狗嘴里能夠吐出什么象牙來。
“徐七,年歲尚小,毫無經(jīng)驗,怎可總管一鎮(zhèn)監(jiān)察之職?”吳為庸的話,還未等天啟帝反駁,楚天真便站出來,走到吳為庸面前,啪啪兩個耳光響徹大殿。
這兩耳光不僅把吳為庸打蒙了,更是把朝堂諸位大人和天啟帝鎮(zhèn)住了?大家瞪目結(jié)舌的看著楚天真,“我要你教我做事?恩?”筑基和練氣之間的差距,在兩人之間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練氣巔峰的吳為庸在筑基二品的楚天真面前,毫無抵抗之力,被楚天真一只手提溜起來。
“楚天真,放肆!”天啟帝勃然大怒,反應過來的朝臣紛紛向前和稀泥,至于吳為庸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個臉丟大發(fā)了。
“楚...天...真...”出身自東岳書院的姑蘇長,此刻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獅,讀書人的云淡風輕和書生氣質(zhì),宛如扯淡,“子曰:禁錮。”
兩個散發(fā)著淡墨色的大字,無視規(guī)則,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出現(xiàn)在楚天真的元神和丹田處,原本兩層的筑基臺,宛如被裹上一層薄膜,渾身靈氣如同被凍結(jié)一般。
楚天真嘗試著,催動那弱小的元神,一陣眩暈感襲擊其脆弱的識海,如同針刺一般,火辣辣的感覺,出現(xiàn)在七胸腹之間。
楚天真看著那位處于暴怒的院長,心想道:完蛋,這次玩大了?!氨菹滤∽铩!笨粗恢品某煺?,姑蘇長連忙拱手請罪道。
“陛下息怒”..........
這次朝會,就在吵吵鬧鬧當中,隨著天啟帝甩袖而去,宣告結(jié)束,至于楚天真,方顯能隱晦的看了其一眼,內(nèi)心暗罵一句:蠢貨。
姑蘇長看了眼,正在叫囂著:“院長,您要為我做主”的吳為庸,不發(fā)一言,內(nèi)心默念道:我正在我家。
看著于大殿消失的姑蘇長,楚天真羨慕不已,也就姑蘇長有著能耐,能夠在皇宮,隨心所欲,至于他們則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用雙腳丈量大地。
楚天真想著儒家的言出法隨,內(nèi)心火熱不已,這是個吹牛逼的好東西,比修道高端多了,呵,你是只豬,呵,狗皇帝不舉,呵,勞資十八厘米。
要是我學會了言出法隨,狗皇帝或者老賊正在,進行愛的鼓掌,掌聲正熱烈時,我來句最多三秒,哈哈哈哈,想著這些,楚天真在周圍人群,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下,大笑離開。
至于老賊的交代?反應過來的楚天真,內(nèi)心一震,暮然想到,勞資修的是道,不是儒,想到這里,楚天真內(nèi)心一陣狂躁,怒吼一聲:“欽天老賊,你誤我,天不生我楚天,儒道萬古如長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