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者,本是源晶所化的九尾靈狐,墜入蒼月城以期拯救蒼生。奈何光明霸宗異軍突起,攜領蒼月城渡過難關,為城中百姓所贊譽。九尾靈狐心懷怨懟,自甘墮落,沒入邪道,于城中肆意殺戮,誓要屠盡光明霸宗之人和所有不知感恩的百姓。源晶污濁,九尾靈狐化作九尾妖狐--白面者,源氣大增,直站在了三品源獸的頂峰,光明霸宗根本無可抵擋,城中百姓亦是死傷一片。危急時刻,少年潮從遠離人煙的幽谷之地的封印中帶回傳說中的破魔靈矛(又名獸矛)和雷獸阿虎,化作蒼月城的守護者,與九尾妖狐大戰(zhàn)。獸矛撕裂黑暗,斬除邪惡,令白面者深深畏懼,不傷而逃。
城中百姓大喜,盡皆歡呼,唯有光明霸宗大長老一臉凝重。他深知白面者的狡猾、可怖以及對蒼月城的怨恨。它此番遁走,定是借機突破,再伺報復。與潮商議過后,帶走光明霸宗大半戰(zhàn)力,依著獸矛的指引,追覓白面者而去。僅留下二長老施展靈域結界,與雷信和簧兩兄妹守護殘余百姓。
蒼月城北,數(shù)百里外的幽寂山谷。
整片山谷被一層方形屏障覆蓋,有鳥獸飛過,“啪”的一聲撞在屏障上,迷茫的朝著別處飛去。
“白面,受伏吧!”
黑發(fā)少年赤裸上身,手中長矛一指上空,“方圓十里都已經被大長老布下靈域結界,你是沒有機會逃離此處,突破到四品地源的...”
“潮,跟它啰嗦什么,”一只魁梧雄壯,狀若雄獅的金色巨獸怒聲喝道,“白面,你給我去死!”
一只巨大化的九尾妖狐盤縮在屏障中,偌大的身軀足足占了十里屏障的三分之一,白面者!人類在它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依借螻蟻們的恐懼、怨恨等負面之力,緊緊數(shù)月白面者便踏在了三品源獸的頂峰??删褪窃谑裁磿r候,蒼月城的人對它的恐懼越來越淡呢?
“哪里...是哪里的形勢出了問題?”六根尾巴殘缺,白面者搖晃著僅剩的三根尾巴喃喃,“我本該以絕對無敵的力量掌控這座城池,到底是哪一場戰(zhàn)斗我估算錯了...”
巨大的瞳孔掃過步步緊逼的光明霸宗眾人,最后停留在了黑發(fā)少年,和沖向它的金色巨獸身上,“蒼月潮!??!長飛丸?。。【褪沁@兩個家伙的波動打破了人和源獸對我的恐懼!那么,我這就來徹底摧毀你們...”
“嘭...”
一道裂痕自白面額頭迸發(fā),緩緩布滿全身,陣陣龜裂聲傳出,恐怖異常。
“白...白面裂了????”光明霸宗大長老驚得連聲結巴,話都說不攏,只覺得事有蹊蹺。
金色巨獸長飛丸疾馳向白面的身形戛然而止,黃須乍立,仿佛面前有什么可怖的事情發(fā)生。
“阿虎快退!”黑發(fā)少年持矛如滿月,腳踏矛身如利箭一般射出,瞬間出現(xiàn)在長飛丸一側,拽著它急速倒退。手中的獸矛,在顫抖!
素來斬邪除惡,撕裂黑暗的破魔靈矛,在恐懼!
“啪”、“啪”、“啪”......
白面長達千米的身軀不斷龜裂,噼里啪啦的爆響過后,一股灰暗的神秘氣體從它身上爆發(fā),頓時席卷整個結界。
雙手幾乎按不住顫抖的獸矛,蒼月潮沖著光明霸宗大長老吼道,“快...撤開結界...快逃!”
“毒...毒素!”望著眼前一個個被白面身體表面散發(fā)出的神秘毒素所掃中,尸骨不存的光明霸宗眾弟子,大長老一臉悲涼。近乎舉全宗之力討伐白面者,將其圍困在靈域結界內,卻沒料到它還有這么一招。
“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大長老渾身顫抖,臉色比那毒素更加晦暗,“老朽...老子是光明霸宗的罪人?。。 ?p> 他不顧一切的沖向灰暗中的白面,面露癲狂,嘴角滿是猙獰,“潮...你們快逃...我來攔住它...”
“啪?!本拖褚粡埣埌愦嗳?,光明霸宗大長老尚未近得灰暗毒素,便被其掃中,化作虛無。
“桀桀,好濃郁的怨恨之力!”
晦暗散去,露出身形只有原來三分之一大小的白面。它重重的打了個飽嗝,吸食了大長老的怨恨之力,地源境,彈指可破!
“等到了地源境,整座蒼月城都是我的!哈哈哈...”
“你...你休想...”
白面順著聲音望去,上揚的嘴角頓時猙獰,“蒼月潮?。?!還有你這個雜碎...長飛丸!”
少年潮手持獸矛,氣喘吁吁的望向一旁的金色巨獸,“阿虎,怎么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了獸矛的照拂,”長飛丸甩頭,毛發(fā)乍立,卻無意間瞥見了潮的容貌,頓時驚的語塞,“你...你的頭發(fā)...”
黑色的長發(fā)墜地,少年潮渾身遍布,就連手臂,胸膛,甚至臉頰上,都滿是長發(fā)墜地,如同一個長毛怪物。撥開臉上的長發(fā),潮一如既往的爛漫,“想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這是我早就做好的覺悟...”
二品巔峰不到的蒼月潮,憑借手中的獸矛散發(fā)出的光芒連三品巔峰的白面都深深畏懼。而他付出的代價,便是生命力的不斷流逝,和隨時可能作狂化為只知殺戮的野獸!
“上吧,阿虎!”獸矛所向,潮與虎沖向了白面。今日若不能將他斬殺于此,待它突破到地源境,獸矛的力量也再壓制不住。
一人一獸身上發(fā)出炫目的光,刺得白面睜不開眼,它憤怒的嘶吼,“光...是光明的力量!我討厭這股力量!”
揮動殘缺的六尾,根本無可抵擋,白面?zhèn)劾劾?,身上遍布長飛丸的爪印和獸矛撕裂的洞口,觸目驚心?!班亍钡囊宦?,白面撞上方形屏障,又彈落下來,龐大的身軀蕩起層層土塵。
“真沒想到...我竟會被你們這兩個螻蟻逼到這般田地...”土塵中的白面發(fā)出尖銳的嘶吼,氣息竟在逐步上升。
潮大感不妙,持矛挺近煙塵中,一矛刺出,發(fā)出“鏘鏘”的金石撞擊聲,他不由大駭,“這是什么...”
煙塵散去,露出白面的身影。它揮動著第七、第八根尾巴,暴風雨和閃電交織,如矛一般銳利,堅硬。獸矛刺在上面,僅僅發(fā)出“鏘鏘”的金石之音,反而被震退百米,少年潮握著獸矛倒飛而出,金色雷獸長飛丸迎身撲救,一同被擊飛。
“轟隆隆...”
雷雨交加,天空變得烏云密布,黑沉沉地籠罩著大地,隨之狂風肆虐,猛烈得拍打在方形屏障之上。突然,落下一道閃電,似刀一般好像要把天空劈開,那隆隆雷聲猶如山崩地裂,狠狠的砸在白面的身上。
它的地源之劫,到了!
仰頭望天嘶吼,整片靈域結界都是白面不甘的聲音回蕩,“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傷痕累累,早已是強弩之末的白面,又怎么可能渡的過這地源之劫?
地源之劫乃是由三品源師步入四品地源的關隘,不論人獸,唯有渡過地源劫,才能立身四品源師,更可借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地源劫恐怖莫測,怒雷之下,十不存一,這也是地源師如此稀少的原因之一。白面惡戰(zhàn)連連,更是為了消滅光明霸宗崩壞己身,體內源氣損耗大半,若是沒有那萬中的‘一’,這地源劫,就是它的死期!
“噼...啪...”
地源劫至,將白面籠罩而下,百道怒雷激射,劈盡了它的不甘,湮滅了它的嘶吼...
潮與虎抵足而坐,長出了一口氣。
“白面既死,蒼月城有救了......”少年潮揚眉熠目,一如雷獸長飛丸初見他之時的意氣風發(fā)。
有亂雷落在一人一獸身前,嚇得長飛丸踱身,引得潮大笑,“阿虎,死亦何懼!我們早就做好覺悟了,不是么...”
長飛丸小聲嘟罵,靈域結界之內,地源劫之下,無論白面,還是他們,都逃不得...
“嗯?那是什么...”長飛丸一聲驚呼,潮鐸目去往,但見一根擎天雷戟自天際砸落,正插在渡地源劫的白面身前。
雷戟熠熠,劈啪作響,更有雷紋閃爍,遍布戟身,根本無視地源劫落下的雷罰。白面大喜,抵著雷戟劇烈喘息,“哈哈...天助我也!”
這雷戟,便是那萬中遁來的‘一’!
憑借雷戟之威,地源劫根本無法對白面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它的氣息節(jié)節(jié)攀升,散發(fā)出的危險味道連數(shù)百米外的潮與虎都清晰可聞。
“糟了!”潮與虎對視一眼,急沖而出,勢必要阻止白面渡劫。
白面朝著一人一獸狂狷一笑,巨口咬上了那柄雷戟。
“吭哧...”
白面睚眥欲裂,經絡乍起,終是銜動雷戟,飛身入了雷劫之中。
“噼...啪...噼...啪...”
雷光大盛,劈向白面,卻終是奈何不得它口中那柄雷戟。
“鏘!”白面揮首斬盡最后一道天雷,緩緩落在了潮與虎的面前。
“嘭!”陣陣炸裂的聲音從白面體內傳出,源氣盡數(shù)恢復,猶在繼續(xù)攀升,終是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伴隨著“嘭”的一聲,它的殘尾底端,又迸出一條潔白勝雪的尾巴。勝雪的潔白慢慢覆蓋全身,白面化作圣潔的十尾天狐,俯瞰著身前的兩個螻蟻。
白面,成功破入地源境。
“阿虎,”少年潮臉色慘白,對著雷獸長飛丸強笑道,“我們能戰(zhàn)勝它么...”
長飛丸瘋狂的錘擊著自己的胸膛,徑直沖向十尾白面,口中激射出粗爍的雷光,“打過再說...”
......
雷光射在白面的身上,沒有蕩起一絲漣漪。
白面搔首,破入地源的它心境有了極大的轉變,輕搖第十尾,層層白霧迭出,撲向長飛丸。
“這是什么東西...”
長飛丸乍一碰到白霧,腦袋便昏昏沉沉,似乎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身子直挺挺的仰面倒去。
“阿虎...”望著眼前的金色巨獸越來越陌生,少年潮的眼皮亦越來越重,再也握不緊獸矛,“啪”的一聲栽倒在地。
白面背依雷戟,亦是雙目緩緩閉合,陷入了沉睡之中。
“啪?!卑酌嬉恢辈桓沂┱沟牡诰盼睬娜槐虐l(fā),化作一名白面少年,脫離了它的身軀,從雷戟中穿過,順著白霧飄蕩,由雷戟砸落的結界破口處,流落到了蒼月城外。
蒼月城方圓千里,凡是被白霧侵蝕者,盡皆陷入沉睡,再醒來頭腦昏沉,關于白面的種種記憶,都統(tǒng)統(tǒng)消散...
與此同時,蒼月城北距離靈域結界不遠處的亂林亦被白霧籠罩,從中發(fā)出“砰”、“砰”似心跳的聲音。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從亂林之中躍出,捂著脹痛欲裂的腦袋仰天嘶吼,“我是誰...我是誰...”
胸前蓮花石印急閃,少年頓時清明,撫著印在其上的“巳”、“亥”、“未”、“卯”四字,眼中爆射金芒,
“吾乃蚩尤族弟--金赤霄是也!”
背后一雙金翅乍起,翱翔在天,俯瞰蒼生。

夢大白
答應我的讀者們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雖然就幾個,哈哈),今日份奉上。 謝謝大家的推薦和收藏,大白繼續(x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