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個受害者
什么？
卓堯瞬間警覺。
“你在說什么代替？”他立刻追問，“你在說什么？你能說別的話你在我耳邊當(dāng)個復(fù)讀機？”
“嘻嘻?！崩钯徊⒉换卮鹚八绻煌鎵牧?，能把他送給我嗎？”
只是聽她的聲音，卓堯就能感覺到她的愉悅，而且她明顯放棄了之前的復(fù)讀機行為，開始認真的勸說卓堯，“你一點都不吃虧的，反正到時候他也被玩壞了，已經(jīng)不是你朋友了，就算他到時候變異一點，我也不會嫌棄他的，只要有一個能自由活動的身體，什么身體都可以！”
卓堯又問了她幾個問題，但是她還是當(dāng)作聽不到的樣子，專注游說卓堯。
卓堯耐心耗盡，也不愿意再跟她說什么，再次把她的話當(dāng)放屁處理。
“王林！去洗手間接盆水過來！”頓了頓，他補充道，“閉著眼睛過來！絕對不能睜開哦！睜開你要請我吃飯的！”
頓了一會兒，卓堯聽到王林嘟嘟囔囔的抱怨聲響了起來，走路的聲音，接水的聲音，不到一分鐘后，王林帶著滿滿一盆，稍微不慎就會晃出來一點水的水盆出現(xiàn)在了房間門口。
因為閉著眼睛，他走一路，灑一路，中途還不小心踩到了剛才卓堯扔出去的那個很邪門的東西，差點滑倒。
但是即使這樣王林也沒有睜開眼睛。
一直以來他就是這樣的，對于別人的指令，一旦接受，就是盡力的接近百分百執(zhí)行。
即使現(xiàn)在因為昨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思維混亂，但是他還是記得卓堯身邊發(fā)生的那些離奇的，外星人事件的。
熟悉外星人的同學(xué)家里有什么不能觸碰的禁忌，也是很正常的，他身上還背著個命案，可不能現(xiàn)在就死了。
卓堯走過去接過盆，一盆潑過去。楊樂佳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依舊是癱坐在那里。
“大林，你睜開眼，在這兒看著他，我再去接一盆。”卓堯拍拍王林的肩膀，王林這才慢慢的，猶豫的睜開眼。
卓堯剛轉(zhuǎn)身，還沒等出書房的門，身后就傳來了楊樂佳的慘叫聲。
他猛的回頭，看到楊樂佳同樣是抱著臉，手上臉上，還有身體上都冒出了不同程度的肉芽。
而楊樂佳則因為這種劇烈的疼痛拼命地向后仰，整個人以脖子為支點，撐成了一塊板子。
這幅樣子和孫琦何等相似！
卓堯趕緊撲上去，也不管現(xiàn)在楊樂佳這幅身體的變化是不是惡心了，把他放平讓他躺在地上，就去扒他的手。
楊樂佳疼得肌肉都僵硬了，卓堯努力的掰了兩下還是不成功，王林在旁邊看著，根本插不上手。
“好疼！好疼！”楊樂佳嘴里大喊著，“大林！卓！好疼！救救我！救救我！”
卓堯急的額頭直冒汗，他現(xiàn)在倒寧愿楊樂佳暫時不要清醒過來，也就不用受這種苦。
“怎么辦，怎么辦！”王林轉(zhuǎn)到另一邊，雖然不知道卓堯在干什么，但是還是選擇過來幫忙，“送醫(yī)院吧！我們這樣是不行的！”
“對，對送醫(yī)院！”卓堯一秒都沒有猶豫，現(xiàn)在他毫無對策，雖然送楊樂佳去醫(yī)院的后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一定是卓堯再次進公安局，然后被密切監(jiān)控起來，但是只要楊樂佳能活，卓堯感覺自己經(jīng)歷什么可以。
他在楊樂佳的尖叫哀嚎聲中撥通了電話。
因為楊樂佳的尖叫實在過于凄厲，救護車來得異常的快，而且因為楊樂佳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孫琦好的多，所以知道救護車到了，他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還在扭動著哀嚎。
給救護人員也嚇得夠嗆。
卓堯跟王林跟著坐上救護車，看著醫(yī)護人員給楊樂佳注射了鎮(zhèn)定類的藥物。
即使注射了一針，楊樂佳的狀況依舊沒有絲毫的緩解，依舊想要亂動，因為過疼，甚至還想用頭撞擊車壁來緩解疼痛。
沒辦法，他們只能把楊樂佳強行綁住。
這個時候卓堯才徹底看清了楊樂佳現(xiàn)在的樣子。
那副樣子，確實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他的其中一只眼睛里甚至都伸出了肉芽。
那根從眼睛里伸出的肉芽上還長著另一只小小的眼睛。
幾個醫(yī)護人員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異。
“我聽說……”其中一個小心的開口，“今天醫(yī)院里還送來一個差不多情況的?！?p> “不過聽麗姐說……那個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死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體力?！?p> “！”卓堯猛的轉(zhuǎn)頭，緊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怎么處理的！”
他反應(yīng)這么劇烈，給說話的女生嚇了一跳，“聽麗姐說……直接推進手術(shù)室了，要先把這些肉芽一個一個的割掉……”
卓堯的心沉了下去，只是挖掉肉芽的話，聽起來是治標不治本的，尤其是現(xiàn)在看楊樂佳的情況，這些肉芽明顯還在生長，萬一從斷口重生，到時候該怎么辦？
王林全程沉默著，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不斷的用余光瞄著卓堯，他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這些明顯不能在這里問。
救護車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一路加速開到了醫(yī)院。
門口，早就有一群醫(yī)護人員等在那里，他們快速把楊樂佳放在病床上，就要直接推進手術(shù)室。
卓堯和王林也想跟著過去，方隊就看到醫(yī)院門邊上，嘴里叼著煙，抱著肩膀等在那里。
雖然眼睛沒有看著卓堯，但是就是有一種壓迫感。
“是你做的嗎”當(dāng)卓堯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卓堯聽到他小聲的說。
卓堯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跟著病床跑了過去。
方隊身后不遠的地方，那個被派去監(jiān)視卓堯的小哥跑了過來。
“你再跟我仔細說說?！狈疥犕鲁鲆豢跓?，“他們究竟都做了什么?！?p> 小哥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又沒進去，而且看到那個楊樂佳的樣子之后，現(xiàn)在他只想進去做一套全身檢查。
方隊沉默著聽完，又回憶了一下那個叫楊樂佳的人的慘狀，轉(zhuǎn)身快步朝手術(shù)室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