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武道至尊(2)
統(tǒng)兒,我覺得,小作精他背著我有別的狗了。
【怎么了?】
你看看,我肉都沒了,頭也禿了,連骨頭都被洗刷得錚亮了,十年了,他都不讓我上去,反而天天在那和男主一塊看風(fēng)景。
【宿主,主人不是說了么,他這是在幫你煅骨,這畢竟是淬劍池里的水?!?p> 我不管我不管,他有別的狗了。上次還叫來一群和尚給我念經(jīng)!從早念到晚,從晚念到早,還要不要僵尸說話睡覺了?
【那是凈魂固魄。再說,宿主,不是你說你看膩了他煩膩了他么,主人他才叫來一群和尚給你長眼的么嗎?】
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會對著一具尸體練劍,然后問尸體練的好不好,對不對嗎?
【還不是宿主你自己說的,做他的護道人,護他一生無恙么?!?p> 那不是愛意上頭,智商下降么!我可不想我的任務(wù)積分像上個任務(wù)一樣,太難看!
喬杉的骨頭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河底,胡亂吐槽著。
【唉,宿主,再等等就好了,還有,你的眼睛我也給你收集起來了,除了骨頭和眼睛和心臟和指甲,其他的我都幫你火化過后存起來了?!?p> 【人雖然死了,該火化的還是要火化的?!?p> 嗯。
不僅生活需要儀式感,死后也要儀式感。
喬杉一本正經(jīng)胡思亂想。
還未想完,她便七零八落的浮了起來,空洞的頭骨看向君臨沂。
“喬杉,你無上劍骨已成,魂魄穩(wěn)固,如今倒是可以與我一塊練劍了?!本R沂平靜的看著七零八落的她。
即是他的護道人,與他的道基道心靈臺息息相關(guān),實力自是不能太弱。
喬杉聽他這么說,便知四下無人,傳音技能當(dāng)下開啟,嘴炮技能開滿,“君臨沂你厲害啊,把老娘壓在湖底,十年不讓老娘出來,三年不讓老子說話,不過就換個世界,你就這么能了?。 ?p> “還特意修了無情道?無情道怎么沒把你給能死呢????”
“還道心穩(wěn)固?老娘作為你的護道人,進過你的領(lǐng)域,還不了解你嗎?”
“就你還無情道?哪怕大道崩塌,你都不會是無情道。”
“因為,你連情是什么都不懂!”
君臨沂無視了前面的一大段話,直接張口問道,“你是我的護道人?護道人又是什么?為什么此前從未聽說過?!?p> “就算是護道人,為什么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我已修行千年,你才出現(xiàn)?!?p> 喬杉愣了一下,七零八落的問道,“你希望從小,我就陪著你?”
君臨沂不說話。
“那以后我會出現(xiàn)的早一些的?!?p> 轉(zhuǎn)而又嚷嚷道,“快點,快把我撈上去,我這也太碎了?!?p> 君臨沂依言幫她的骨頭撈起來,喬杉還在一旁嘮叨著,“一塊都不能少啊,少了我就不完整了!”
掏出了好多張娟布,用小的將骨頭上的河水擦干,再用大的將骨頭小心翼翼的包起來,最后放在最大的布上。
“君臨沂,沒少吧!”
“沒少。”君臨沂的聲音如金石,蒼茫渾厚,清越自然。
“沒撈到別人的骨頭吧?”
君臨沂扎包裹的手詭異的頓住了。
【宿主,都是你的?!?p> “都是你的?!本R沂平靜的回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每一塊骨頭上,都有一塊黑紅色的印跡?!?p> 喬杉詫異,“你看得到?”
“你的靈魂上也有印跡,不過是兩道,一個金色,一個紅色?!?p> 【宿主,金色的是我。紅色的那個之前沒有,應(yīng)該是主人崩壞的那個晚上印下的?!?p> 原來如此。
“我去不掉?!本R沂抿了抿唇。
“當(dāng)然去不掉啊,那是命契?!眴躺嫉膫饕粽Z氣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澳阊镜哪悻F(xiàn)在竟然還想去,當(dāng)初你框老娘印上去的時候,只氣沒契個更高級的!”
“唉,還是老娘當(dāng)初同情心泛濫,眼抽筋腳抽筋加上心臟抽筋,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賊船?!?p> 君臨沂慢條斯理的將包裹藏于儲物袋里,又將喬杉的頭顱抱于懷里,御劍而飛。
“我印的?”
“嗯吶!”
喬杉氣呼呼的不說話,從淬煉河到劍冢,從后山到前峰,直至霜華峰上,都一言未發(fā),君臨沂也一言未發(fā)。
“師父?!币粋€穿著華貴的錦衣青年行至君臨沂面前,君臨沂置之不理,直接從他面前飄了過去。
喬杉認得他,畢竟見過很多次了,龍騰天,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不用想,男主那屌絲肯定又在滿腦子的想七想八了。喬杉不屑得想著,還沒我家小作精當(dāng)男主的時候有氣場。
“師父?!蹦兄鞲诰R沂的身后叫道。
“師父,你何時教我劍法?”
君臨沂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
是了,自從他被迫收了這個弟子,他還從未教過他劍法,不過,這個便宜徒弟,也沒讓他教罷了。
君臨沂看了看喬杉,又看了看龍騰天,“明日早些過來?!?p> “何時?”
君臨沂并未回答,直接進了內(nèi)室,下了結(jié)界便走了。
“嘖,是又惹禍了嗎?”
“惹禍?”君臨沂問道。
“倫常乖舛,立間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眴躺紤醒笱蟮恼f道。
“上次不就是,奪妻騙女,滿門抄斬?!?p> “你怎么知道的?”君臨沂開口,“我并未與你說過?!?p> 喬杉懶洋洋的說道,“我是你的護道人,保護你,是我的必須要做的事?!?p> “我自與他無關(guān)?!?p> “如若如此,你最后就不會因他而死,以身殉道了?!眴躺己敛辉谝獾耐虏厶斓溃疤斓滥莻€垃圾玩意兒竟然敢算計你,還在老娘面前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動老娘的人,看老娘玩不死它?!?p> 然后霜華峰就被劈了。
【宿主,咱們能不能低調(diào)點,天道它記仇?!?p> 被劈的喬杉:……MMP!
這一劈啊就劈了個七天七夜,將她雪白的骨頭劈得金光閃閃的,上附天雷,時不時的雷電外放。連帶著抱著他的君臨沂都差點兒沒了命,皮肉盡毀,發(fā)絲全無,只一具只剩骨頭的身軀緊緊的抱著同樣是骨頭的她。
待雷霆過后,一絲縷金綠色的光自天而降,骨上漸漸長出肉來,頭顱上長出銀白的華發(fā),最后兩個傾城絕色之人未著寸縷,相擁而視,對視良久。
喬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死魚眼,展顏一笑,傾國傾城,張口說著,“吼吼吼,吼吼吼吼?!毙∽骶镁貌灰?。
君臨沂呆愣住了,他一直以為,她會是凡間老人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沒想到,這般年輕。
不由自主的捏了捏。
喬杉瞬間回過神來,當(dāng)既甩了他一巴掌,吼道,“吼吼!吼吼!”臥槽!流氓!
君臨沂一愣,才發(fā)現(xiàn)兩人……
急急忙忙的撇過頭去,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她,在柔軟離體的瞬間。他一個閃身,背過身去,給自己也套了一身衣服。
換完了也不敢轉(zhuǎn)頭,紅著耳朵好一會兒才問道,“喬杉,你換好了嗎?”
“吼吼?!焙昧?。
喬杉理了理雜亂的頭發(fā),沒好氣的傳音,“臥槽,老娘竟然沒長舌頭!天道這坑娘的,老娘跟它有不共戴天之仇?!?p> “我轉(zhuǎn)過來了?!?p> “吼?!眴躺忌斐鲆恢皇謥?,“有梳子嗎?我要梳頭?!?p> “梳子是什么?”君臨沂問道。
“篦子?!眴躺己笾笥X的想道。
君臨沂將自己私用的篦子遞給她,喬杉拿過,梳了梳頭發(fā),還抹了抹,皺了皺眉頭,“嘖,這頭發(fā),還沒我以前的摸起來舒服呢,不知道又要打理多長時間了?!?p> 【宿主,你又打算投射什么過來?】
喬杉:以后,就不要投射過來其他世界的東西來了。我想過了,如果我一直這樣,我與龍騰天這種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我一個社會精英,霸道總裁,不能當(dāng)屌絲!
敗家系統(tǒng)一愣,【這不要錢也不要積分?!?p> 喬杉:我知道,但,這是原則。
喬杉:我不是當(dāng)初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無所不能的29歲喬杉了,我現(xiàn)在是親友皆亡家國難歸的88歲喬杉。
喬杉:現(xiàn)在的我與曾經(jīng)所有的一切聯(lián)系,除了這具殘破身體之外,其他的都斷了。
【宿主。】這話敗家系統(tǒng)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畢竟,如果不是它想給宿主一個驚喜,宿主原來的世界,不會跟劇情世界融合,讓宿主無家可歸。
喬杉梳好了頭發(fā),抬頭看向君臨沂,一如當(dāng)初那般,溫柔的笑了笑,沖他伸出右手。
喬杉:我現(xiàn)在,有的就只有他了。
君臨沂接過她右手里的篦子,頂著巴掌臉步至她的身后,就著身高,為她細細梳起,最后,又用自己的一支發(fā)簪為她挽起了頭發(fā)。
喬杉用手碰了碰,歡喜的看著他,“小作精,好看嗎?”
君臨沂凝視著她,眉目清淺,鳳月無邊,緩緩的開口,“我修的是無情道。”
喬杉:……
“師父?!?p> “師弟!你沒事吧?!?p> “尊者?!?p> 屋外,一群人擁了進來,兩人齊齊望了過去。
“你誰?”眾人望著君臨沂懷中的喬杉,斥聲問道,“你跟我?guī)煹苁裁搓P(guān)系?”
還有的還拔劍而出。
喬杉一臉懵逼,看看自己腰間的胳膊,又抬頭看了看頭頂面無表情的君臨沂,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傳音,“你啥時候又抱上來的?”
君臨沂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胳膊,又看了看懷中的人,“不是……”
眾人:師弟,就別說了,我們都看到了,是你先抱著人家的。
“君臨沂!”喬杉掙脫了君臨沂的懷抱,怒道,“你丫又想推到我身上來是不?”
君臨沂張了張口,“我修的是無情道?!?p> “呸,就你這個老流氓,還修無情道?”
“我不是老流氓?!?p> “你不是老流氓誰是老流氓。”
君臨沂:“我才三千歲,不老?!?p> 喬杉雙手叉腰,“我還一百歲不到呢!”
君臨沂不說話了,安靜的看著喬杉。
喬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別給老娘撒嬌,別給老娘委屈,老娘哪句話說錯了?”
“我修的是無情道?!本R沂再次強調(diào)。
“嗯,你總算知道你自己修的那不叫無情道了!”喬杉強詞奪理。
君臨沂張了張口,似乎想爭辯什么,然后又閉上了口,默默的從袖子里拿出一盞茶壺,又拿了一個茶杯出來,熟練的給她倒上了茶,而后遞到她面前。
算了,反正說不過,就不說好了,待會兒乖乖說累了,就不好了。
喬杉熟練的接過,捧著茶杯慢悠悠的繼續(xù)說著。君臨沂倒是一愣,這種習(xí)慣性的思維和動作,哪來的呢?還有乖乖?
敗家系統(tǒng):【主人,當(dāng)然是你上個世界養(yǎng)出來的好習(xí)慣啊?!?p> 掌門看了一眼喋喋不休傳音的喬杉,還有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自家?guī)煹?,咳了一聲,“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喬杉看了他一眼,心里評價道,倒是個能主事的人,“喬杉?!?p> “何方人士?”
“君臨沂家的。”喬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拔液退镁貌灰娏?,之前的事,讓你們擔(dān)心了?!?p> “你跟我?guī)煹苁裁搓P(guān)系?”
“能什么關(guān)系?”喬杉懶洋洋的嘲諷,“當(dāng)然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水乳交融的關(guān)系啊?!?p> 聞言,君臨沂一僵,十年來,她從未這般說過。
“胡說!我?guī)煹苤两窆律硪蝗??!币蛔弦掳蝿ε映庳?zé)。
喬杉瞇了瞇眼睛,輕笑,“不過是我前段時間處理了些事情,來遲了點,怎么,好像就有人敢不自量力的對我的身份看不慣了?”
此屆天道當(dāng)即就劈下一場雷下來,直直的劈在了喬杉身上。
喬杉:“你丫!”
【不好意思,我想烘托氣氛的,不知道為什么,只會劈到你身上?!?p> 喬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豬隊友啊。
一個意念,將天雷收到自己的領(lǐng)域內(nèi)了,與此同時,君臨沂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一根雷靈根。
“小作精,當(dāng)著他們的面,起個那什么真言誓,要他們瞧瞧,咱們是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guān)系!”
君臨沂皺眉,“乖乖?”
“嘖,”喬杉瞟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真有其他狗了?”
君臨沂滿頭問號,他知道,她和他現(xiàn)在并不是夫妻,沒有雙修過,如果起真言誓,他會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是想要我?guī)煹艿拿 弊弦屡艘粋€閃身刺向喬杉。
喬杉躲避不及,硬生生的受住了那一擊,“乖乖!”君臨沂吼著,一把把她護在懷里。
喬杉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傳音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眾道見證,喬杉與君臨沂互為護道人,生死相托,不離不棄,死生相依,不棄不離?!?p> 話了,天道雷鳴,而大地顫抖,四海不平,而人未死。
眾人惶恐,從未有人起誓是這般場面,喬杉無知無畏,依舊優(yōu)雅的笑著,目光卻是清冷無比,“我說過,我們是水乳交融的關(guān)系,互為護道人便是,他的識海在我這兒,我的識海在他那兒,雙方進入對方識海無任何障礙?!?p> “你胡說,我?guī)煹苊髅骶蜎]有識海!”紫衣女子一臉不可置信。
喬杉輕笑,“現(xiàn)在,那只是你們不知道他的識海在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