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夏現(xiàn)在腦子迷迷糊糊的,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理智。
近在咫尺的美貌不似以往那般清冷淡然,反而多了些慵懶邪肆,濃密長睫下的眼瞳安靜望著她。
耳垂處微癢,她身上起了一層密密的疙瘩,眨了眨水潤圓眸,半晌說不出話來。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過,感覺很奇妙。
…
不遠(yuǎn)處一群穿著五顏六色衣裙的女仙正巧走近,看到兩人親密的姿態(tài),不由低呼一聲。
“那是仙尊嗎?懷里是個小姑娘嗎?”
“不可能啊…仙尊怎么會……”
“蜜兒,可能那只是仙尊的妹妹……”
“嘭!”
旁邊的女子話還未說完,便被鳶蜜狠狠推開,倒在了地上。
鳶蜜手里緊緊捏著手帕,指尖泛著駭人的白,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一般,死死盯著兩人。
直到那道修長人影漫不經(jīng)心直起身子,牽住祁夏的手轉(zhuǎn)身要走,鳶蜜才恢復(fù)了冷靜神色,邁步追了過去。
“仙尊!”
鳶蜜面上堆著笑容,用自認(rèn)為最甜的聲線叫住了兩人。
祁夏最先回過頭來。
她眨巴眨巴眼眸,見鳶蜜面上的笑僵在了臉上,便連忙扯了扯尉音的手,小聲道:“她叫你呢?!?p> 手被小幅度的搖晃了一瞬,帶著些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生氣一般。
尉音面無表情的垂眸,修長指尖捏緊了祁夏的小手,清冷眼瞳漫不經(jīng)心看了一眼鳶蜜,便牽著她轉(zhuǎn)身邁開了步子。
他不知道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在面對他時總是小心翼翼,就算是生氣也只會委委屈屈的往肚子里咽。
她大概不知道,在他這里,她從不需要偽裝。
祁夏被拉著走,也不敢反抗尉音,只能回頭對鳶蜜道:“他可能有急事,等他不忙的時候本尊讓他來找你?!?p> 話落,兩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鳶蜜冷冷笑了一聲。
那女子是在向她炫耀嗎?
以為仙尊是她想使喚就使喚的,竟然還敢自稱本尊。
她倒要看看,這女子以后會死的多慘。
看著周圍重新圍過來一圈女仙,鳶蜜抬高了眉眼,淡淡道:“仙尊說那女子不過是他的玩物,過幾天便會丟棄了?!?p>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快去參加宴會吧,這次蜜兒可要好好表現(xiàn)自己!”
“嗯?!?p> ——
與此同時,祁夏被尉音帶到了大殿前。
大殿的名字很顯眼——思夏殿。
簡單明了。
侍從見兩人到了門口,愣了一瞬,趕忙上前把大門打開,跪下恭敬道:“恭迎仙尊?!?p> 雪白衣角飄過,下一瞬大門被牢牢關(guān)住,不留一絲縫隙。
侍從:“……”
大殿內(nèi),祁夏掙脫開尉音的手,在主位上自然的坐下,睜著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質(zhì)問他道:“五百年前你為何沒告訴本尊你是神界仙尊?”
五百年前見他,他告訴她,他只是個小戶人家的公子,誰料他其實是那大名鼎鼎的尉音仙尊。
挑了挑眉,她懶洋洋往后一躺,合上眼眸,一副賴在這里的模樣。
“你要是不補償本尊被騙的事情,本尊就不走了!”
聽著這話,尉音清冷眉眼微動,邁步走了過去,修長身影抵在她面前。
那雙清冷眼瞳安靜的看著她,半晌,他慢條斯理抬手撐在座椅兩側(cè),幾乎將她整個身子都圈了進(jìn)去。
濃密長睫半遮眸光,他不緊不慢開口,嗓音有些慵懶的笑意。
“那本尊必定不會補償你?!?p> “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本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