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兒為本尊尋這煉制腰帶的材料,身子有些乏了,應是不喜外人打擾?!?p> 身姿修長的仙尊眸色淺淡,似乎不帶著絲毫情緒說出這話,雪白指尖搭在腰帶上,襯著艷色紅繩,將身旁的人攬的極緊。
那是…祁夏送給他的腰帶。
最重要的是,小姑娘并未反駁他的話,也未對他的動作表現出任何不適,就好像已經習慣了。
沈石溪喉間微澀,今日的這一切就好像在告訴他,仙尊與魔尊本就是一對,不容任何人插進去。
就算是他,也不行。
頹廢的垂下眼眸,他呼出一口氣,嗓音有些低,“既然魔尊累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約?!?p> 話落,他慢慢轉身離開。
祁夏并未注意到他的離去,滿眼都是那雞爪。
只是身子被旁邊的人攬的太緊,無法移動半分。
咽了咽口水,她抬起眼眸,看著銀色面具下的白皙下巴,軟軟開口:“阿音,本尊餓了?!?p> 小姑娘嬌嬌氣氣的,纖軟腰肢在手里不盈一握,睜著一雙圓潤眼眸對著他撒嬌。
喉結微微滾動,他眸色深了幾分,終是沒忍住,俯身在她臉頰處落下輕輕一吻。
薄唇間呼吸微燙,他平靜望著她,漆黑色眼瞳漸漸變淡,直至變?yōu)槠恋你y色,倒映出根根纖長的眼睫。
祁夏有些稀奇,踮腳湊近了些,“為什么你的眼睛顏色會變呢?”
“自幼如此。”
尉音的回答極其簡潔,祁夏的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連雞爪都暫時拋在腦后了,繼續(xù)追問:“那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變呢?”
聽到這話,尉音微瞇了瞇眸子,銀色眼瞳清冷似月,卻又像多了些別的意味,透出幾分漫不經心,散漫開口。
“大概是情緒發(fā)生變化的時候?!?p> 情緒發(fā)生變化…
祁夏歪頭想了想,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他的眼睛便是銀色,在沈石溪進來時恢復了黑色。
此刻在親她前又變成了銀色。
嘶。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個家伙不喜歡沈石溪!
沈石溪一進來眼睛便成了黑色,肯定是不喜他。
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祁夏眉頭微挑,卻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嚴肅了許多,抬眼看著那精致的銀色面具。
“你個騙子!之前還說是本尊害的你毀容!其實你根本沒有毀容!”
面對小姑娘的控訴,尉音只抬起修長手指將面具摘下,精致美貌頓時露了出來。
他沒說話,微微彎腰湊近了她,雪色指尖點了點眼睛下方。
祁夏眨眼看去,一道小小的紅痕在白皙臉頰處顯現,若不是他指著那地方,她根本不可能發(fā)現。
所以這就算是毀容了嗎?
祁夏瞪大眼睛就要與他理論一番,卻猝不及防撞進了那雙漂亮眼眸中,仿若撒滿了稀碎的星辰,點點鋪在眼瞳之中,襯著淺淡的銀色,連帶著如畫眉眼都似乎溫潤了幾分。
她愣了愣,語氣不自覺的弱了些。
“這點小傷怎么能算毀容呢……”
“為什么不算?!?p> 尉音站直身子,雪衣絲塵不染,剔透的眼瞳直直的望著她,聲線平淡。
“這是你五百年前給本尊留下的傷,不該對本尊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