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這澡，我到底是洗還是不洗？
“怎么？他將老婆子的身份，已經(jīng)告知你了？”
方木還沒緩過氣呢，旁邊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差點直接把方木送走。
嚇得方木一個跳步直接往前奔了三五米，甚至還在地上打了個滾，才敢轉(zhuǎn)頭。
“怎么？聽到老身是圣教中人，害怕了？”
余姥姥也不追擊，就這么看著方木，臉上，甚至還帶著些慈祥的笑意。
“放心，入你們青蓮劍宗之前，老身便以本命圣蝎立過重誓，不可傷你青蓮劍宗一人，方小子，可放心了？”
方木這才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余姥姥，您可嚇?biāo)牢伊?....”
“真的嗎？”余姥姥面上，笑容不變，不過，語氣卻是嚴(yán)厲了不少。
“那你掌心按著的，難道是個泥球？”
“還有，你右腿雖然抖得厲害，但是，內(nèi)力卻瘋狂在經(jīng)脈中行走，若是我真的上前，怕不是就要結(jié)結(jié)實實挨你一擊了?！?p> 方木這才將手中劍丸放入懷中，緩緩站起。
“姥姥，您也得理解我，畢竟，這種事，對我一個才十八歲的青少年，刺激著實有些大?！?p> 余姥姥又是一聲嗤笑：“誰家孩子跟你似得，那他父母怕是倒了大霉，這心眼，比老身見過的毒蛇還多，怕是稍不留神，就會著了你的道吧?！?p> 方木也只能回以一個苦笑。
這怎么練出來的？都是被郭靖給逼出來的！
方木自己都沒想到，郭大俠這種面帶忠厚的大俠，下作起來，那可真是完全沒有底線的！
甚至，方木有些時候都懷疑，郭大俠是不是在某些方面，被其妻子黃女俠，給帶上了某條稀奇古怪的道路。
看到方木一臉討好的賠笑，余姥姥也不太在意這些，掃了方木一眼之后，微微點頭。
“嗯，雖然資質(zhì)愚魯，但是好在氣血充盈，耐性也不錯，你的活，這幾天便要宣告結(jié)束了，那么，姥姥這另一份獎勵，你是要，還是不要？”
方木猶豫都沒猶豫，果斷點頭。
既然余姥姥已經(jīng)立過誓，絕不傷害青蓮劍宗弟子，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看到方木果決如此，余姥姥板著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算你小子識相，不過，這另一份獎勵，我也可以提前告訴你，你要不要接受，那便另說?！?p> 方木輕輕點頭，等著余姥姥的下文。
余姥姥沉吟了一會之后，緩緩開口。
“我天圣教，歷代以教內(nèi)圣女為教主，同時，以四位長老輔佐，每位教主，皆有權(quán)利接受三次我天圣教的萬仙方，你小子倒是好運道，竟能讓現(xiàn)任圣女，又為你額外要了一份名額，雖然不能提升太多資質(zhì)，但是，也足夠讓你小子百毒不侵，從此與毒物絕緣了?！?p> “萬仙方？那是什么？”方木撓了撓頭，一臉木然。
沒辦法，這些邪宗的東西，正道大派之中即使有記錄，也大多是語焉不詳，亦或是幾筆帶過，根本寫不到什么重要的玩意。
“這萬仙方，算是我天圣教自上而下，傳下來的浴身藥湯方劑，由于藥材難尋，即使是以我天圣教秘術(shù)培育，也需數(shù)年，方得一份，不過，此次確實是因緣巧合，教中便多出了這么一份，你要還是不要？”
方木想都不想：“要要要，不要不是人?！?p> 看到方木這樣子，余姥姥倒是又有了當(dāng)年逗某個傻子的時候的心情：“什么都敢要，也不怕吃不下，撐死你？”
方木賠笑了幾聲之后，朗聲答道：“本身我資質(zhì)便不佳，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修煉資質(zhì)，承蒙掌門不棄，將我錄入門墻，而我如今，早已是孑然一身，除了這身軀體，也可說是一無所有?！?p> “而滅我全家之人，實力遠(yuǎn)非我如今可以抗衡，所以，就算是賭，那也得賭一把，不是嗎？”
眼神清明，毫無躲閃。
余姥姥心中暗暗點頭。
“既然你想好了，那，便把你的那份，也給備下吧?！?p> “謝謝姥姥?！狈侥疽?guī)規(guī)矩矩，一躬到地。
就憑方木如今手中這枚劍丸，方木便已是大賺特賺，對于給你好處的人，多說點好話，把人家記在心上，本就是應(yīng)有之義。
“小子，你可別高興的太早，這萬仙方，雖功效頗多，但是，中途卻完全不允許停止，一旦提前結(jié)束，便宣告前功盡棄，而且，藥力若是未揮發(fā)至極限，甚至可能會將你如今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盡數(shù)堵塞，也就是說，若你沒有堅持下來，便鐵定會是一個廢人?！?p> “而且，這萬仙方藥力甚強，雖是藥浴，但浸體之時，卻如同萬蟲噬咬，麻癢難當(dāng)，更重要的是，藥浴者，必須保持神智清明，才能配合藥力運行，將經(jīng)脈盡數(shù)打通，其中痛苦，不足為外人道，我天圣教三十七代圣女，有十三任直接死于藥浴之中，你，想好再回答我?！?p> 聽到這里，方木的心中，終究還是波動了。
憑借易經(jīng)鍛骨篇，如今的方木，資質(zhì)雖然依然算不上一流頂尖，但是，也早已是普通弟子的水準(zhǔn)，是否真的要靠這藥浴提升資質(zhì)？
隨即，腦子一橫，牙一咬：靠！這還想什么！賭了便賭了！既然只有十三任死在藥浴之中，就是說，還有二十四任成功的！
成功率已經(jīng)超過了五五分，那，賭了便是了！
方木隨即，狠狠點頭：“望姥姥照料。”
余姥姥對于方木這愣頭青的性子，也頗為滿意：“那，我便先給你講講，什么是武學(xué)資質(zhì)吧?！?p> “愿聞其詳。”方木其實自己也有些納悶，這武學(xué)資質(zhì)，到底指什么？身體嗎？腦子嗎？還是領(lǐng)悟能力什么的？
但是，經(jīng)過對比之后，方木悲哀的發(fā)現(xiàn)，有些跟自己體型相近，甚至比自己還要瘦弱的，比自己修煉快，有些智商比較捉急的，修煉依然比自己快！
還講不講基本法了！憑啥??！
“這武學(xué)資質(zhì)，說白了，便是你的軀體與腦子，但是，又不單單是軀體與腦子?！庇嗬牙颜遄昧艘幌轮?，緩緩開口。
“嗯？”方木化身為一個合格的捧垠演員。
“軀體，感知，領(lǐng)悟力，這三者，共同組成了武學(xué)資質(zhì)，軀體自不必說，若你天生百脈俱通，修行起來自然是一日千里，你雖然算不上百脈俱塞，但是，體內(nèi)經(jīng)脈過細(xì)，韌度也肯定不夠，無法承受過多靈氣，這便是資質(zhì)的第一重境界?！?p> “而領(lǐng)悟力便更不必說，師父辛辛苦苦給你講了一宿，你卻什么都沒聽懂，什么都沒感受到，那，便是領(lǐng)悟力的缺失?！?p> 說到這里，余姥姥頓了一頓：“當(dāng)然，也有那種，專門給領(lǐng)悟力極低，但是性子極為堅韌的人學(xué)的武功，比如這大寒山寺的虬龍勁，便是門吃軀體的死功夫，只要肯學(xué)，便能練成，這，便是資質(zhì)的第二重境界?！?p> “而感知，則是資質(zhì)的第三重境界，如同你曾經(jīng)學(xué)過的，儒家大宗的明心見性，一葉落而知天下秋，這種東西，玄之又玄，天生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如同你那好友樂鳴殤，本身軀體資質(zhì)平平，但是，卻天生對劍親和，無論任何劍法，都是一學(xué)即會，一會即精，甚至，還可推陳出新，這，便是資質(zhì)的第三重境界?！?p> “而我天圣教的萬仙方，注重內(nèi)修外補，在以藥力拓寬、加固你體內(nèi)經(jīng)脈之時，更可強化你的感知，不過，到底能拿到多少好處，便看你自己了，當(dāng)然，一份痛苦，一分收獲，你自己斟酌好，若真的承受不住，我最多也就是將你從藥浴中救出，日后，你便只能是個廢人了。”
方木聽得目瞪口呆：原來，資質(zhì)還分的這么細(xì)的嗎？虧的自己一直以為，資質(zhì)就是身體素質(zhì)，玩命的鍛煉身體，原來，并不是我身體素質(zhì)不行，而是我感知不行？
不過，余姥姥說的如此嚇人，方木雖然有了賭一把的心，但是，心中總還是有些忐忑的。
藥浴嘛，不就是洗澡？不過，這澡，看來，并不是那么容易洗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