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論胡青和胡菁
“是的?!?p> 胡青沒否認。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奶奶,如果您沒有發(fā)現,我確實會這樣做。但請您相信,就算我沒有胎記,我也是您親親的孫女,比真金還親。”
頓了頓,“之所以這樣誤導你們,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解析?!?p> 胡青神情顯得極其無奈,“奶奶......這種事情太神奇,也太詭異了,真的,說出來我怕你們不信。何況懷璧其罪的道理,奶奶您知道嗎?”
胡青覺得很難用語言來解析+形容。
上輩子她猝死,重生到異世界,然后在異世界生活二十年之后又死了,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覺得她活得不夠,又給了她一次生的希望。
子不語怪力亂神。
死而又復生,還能在兩個世界來回穿梭,專家們都解析不了的道理,哪是她用三言兩語的詞語能形容的?
難以解說啊。
但不說,奶奶也不會放過自己。
胡青沒有那個通天的能力,能變出一個‘胡菁’來。
她本來就是胡菁。
奈何身體是胡青的。
可在現實世界又是頂著胡菁的名字在行事。
胡青忍不住在心里長吁短嘆起來——咋事情就走到了這個地步呢?
她滿頭亂麻。
胡奶奶也被驚得不淺。
這個明明不是她的孫女,可是又要承認是她的孫女?
“到底是咋回事?”胡奶奶才不信邪,“你要辯解,我已經給你機會,你要是不說,那就別怪老太婆我不客氣了!”
胡奶奶真的很不想相信對方。
可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自己都覺得荒唐無比的感覺,眼前這個人可能真是她的孫女,可是她的孫女,為什么會沒有紅云胎記?
紅云胎記對小孫女來說很是重要。
那是她唯一能用來緬懷父母的記憶。
一向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小菁兒又怎么可能會去掉?
“你......”
胡奶奶上下打量著胡青,真的是太像了!
長相至少有七分的相似,再看那神態(tài),動作,這些更是像足了,還有剛才和她說話撒嬌的語氣憨態(tài),這妥妥就是她小孫女的做派啊!
如果不是被她發(fā)現沒有胎記,胡奶奶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起疑。
胡青嘆氣,話語很老套,“奶奶,您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之說嗎?”
胡奶奶沉默。
見胡青一臉認真,到底還是道,“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還是要看個人信仰,信即有,不信則無。”
老人家覺得很奇怪??!
鬼神之說又和她是不是胡菁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用詞會用到神奇,詭異,甚至于是懷璧其罪這樣的字眼呢?
任她老人家怎么胡思亂想,都沒想到自己的孫女死后還能重生到別人身上。
而且還不是一次。
話都聊這個份上,胡青也不能什么都不說。
她問胡奶奶,“我可以信你嗎?”
其實這就是個廢話。
她奶奶從來不嚼人舌根,爺爺還有可能會藏不住秘密,但是在奶奶這里是不存在的,奶奶的嘴巴是胡青至今為止見著最緊的咯!
所以話落,胡奶奶彎彎的水秀眉就揚了起來,“你要真是我菁兒孫女,可不會這樣說話。奶奶的為人處事,你應該知道的?!?p> 胡青頷首,“我知道。但是奶奶,您可能想象不到我經歷過什么,在這方面我只是謹慎慣了。”
胡奶奶不置可否。
胡青也沒有再啰嗦的意思。
將自己從因為工作忙累猝死開始述說,講自己乍然重生在異世界,借助在那個世界一個叫胡青的女人,也就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身上繼續(xù)存命。
在異世界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了二十載,因為善樓的原因她被綁架,丟到城外被變異的動植物啃尸撕裂,然后就是這一次重生。
意外有了可以在兩個世界來回穿梭的金手指。
胡青平靜地講著自己的故事。
她的語氣并沒多少起伏。
就好像道聽途說,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一樣。
但胡奶奶卻是聽得老心臟顫了又顫,渾濁的目光仿佛透過墻體,看到小孫女重生后,在那個所謂的異世界如何苦命的給那個叫胡青的女人還債。
因為只是普通人,為了活命,為了幫那個叫胡青的還債,孫女不得不回到那個胡氏家族。
只是回到家族受不到重視,父親無視她,后母蹉跎她,身為姐姐的胡靜初也如璀璨的陽光般耀眼壓迫。
在這種極端的打擊下,小孫女性情越發(fā)變得多詭。
因此不得不走上極端,處心積慮的結識上善樓樓主,想要借助善樓樓主的力量,向胡氏家族證明自己,甚至于摧毀胡氏家族。
然而,結果卻讓人很可悲。
小孫女花了二十載的人生,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連死都沒能留個全尸。
胡奶奶想象不到異世界的動植物大戰(zhàn)是個怎樣的場面。
但這兩年電影節(jié)上流行喪尸片,美嬌那丫頭經常帶些成片過來放給她看,托她的福,活到這個年歲,胡奶奶也知道了喪尸這種玩意。
人都能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何況是動物植物?
想到小孫女生生被那些怪異的動植物給撕裂,連疼都沒來得及喊了就沒感覺,血花四濺的場面,胡奶奶控制不住掩面抽泣。
“老二啊......媽媽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你娃兒遭罪了......嗚嗚嗚......我的小孫女啊,你的命咋這么苦嘞......”
老人家泣不成聲。
胡青看傻了眼。
她奶奶哭了?
印象中,好像爸爸的死訊傳來,胡青也沒見奶奶流過一滴眼淚。
在胡青的心里,奶奶一直是個很堅強偉大的女性形象。
但現在......
胡青不知所措,“奶奶......”
胡青喚了幾聲。
但老人家依舊陷在自己的悲憤當中出不來。
外頭還由遠及近的傳來爺爺的說話聲,夾雜中,似乎還有堂哥胡亦臨的。
“亦臨啊,別聽你媽說的,你菁兒妹子不是那樣的人,她是被糊涂蒙住了眼睛,要不是你菁兒妹子,如今美嬌的寶寶娃還不知道哪兒找去呢!”
“爺爺,我也不信妹妹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我還是想問問她,對那些人口販子有什么印象沒有?!?p> “是是是,這個得仔細問問。不過你語氣不要太重,你媽打了你小妹一巴掌,那真是不講理的,你是當哥哥的,可千萬別這樣。”
胡亦臨點頭。
他不僅是當哥哥的,也是為人子的。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
縱然母親平日端莊大氣,但遇到自己孩子出事,窩火是肯定的,胡菁堂妹正巧撞上了這個火山口,山火爆發(fā),波及了他也沒法,畢竟不在場不是?
當然,胡亦臨是很歉意的。
這個只能留待以后補償了。
眼前最要緊的事情要先看看胡菁,再問問事情的經過。
至于寶寶外甥,胡亦臨并不擔心,他媽此時已經和過來的毛俊青匯合,孩子什么情況,自然有他們處理。
說著話,胡老爺子和胡亦臨已經走進了胡青的家門。
然而,剛才還在的人卻不見了。
胡老爺子咕噥著上樓看看。
胡亦臨目光打量了一通,最后停在沙發(fā)墊子上,那里還有兩個淺淺的凹印,上手一摸,還帶著沒散去的溫度。
下樓來的胡老爺子奇怪道,“剛才還在,咋一會人影就不見了?”
“許是出門了呢?”胡亦臨呢喃。
胡老爺子皺了皺濃眉,望向外頭敞開的大門,不贊同道,“還是那么冒冒失失,長那么大了,連安全意識都不懂,出門咋不鎖家門呢?”
他又道,“你奶奶也是,你小妹不懂,她咋也不提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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