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影好像真的有被嚇到,剛才一瞬間感覺渾身都不得勁,他立刻坐了起來,奇怪的看著凌晨。
“我艸,你。。。那個。。。我。。。”
他囫圇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老大剛才好像變了一個人,很具攻擊性,雖然他打架也是很猛,但剛剛絕對不是打架那種。
但語文爛得一批,也早還給了老師,真說不上來那種的感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詞語來形容。
“別吞吞吐吐的,趕緊滾回家去。”
凌晨趕起人來,幾瓶酒下肚,許是有點醉意才會玩得過火,感覺有點出格。
平時他們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最多嘴上占占便宜,但剛才干了啥?摸了?
咳~天地良心他對瞿影真沒有半點心思,雖然他們是好朋友感情還不錯,但自己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像他那樣的花花公子種馬男是鐵定入不了眼的。
在說他是鋼鐵直男,反正自己對直男不抱希望。
還有自己是專一的人,心里只喜歡一個人,雖然這么說好像為時過早,但目前是這樣。
“啊,喔?!?p> 瞿影被抽魂兒一樣,呆頭呆腦的站起來,臉有些發(fā)燙,他將這個問題自然而然歸納于天氣,是的,就是太熱的原因。
凌晨無語的看著他,這可憐的倒霉孩子被自己嚇得夠嗆,肯定開始懷疑人生了吧,會不會后悔交自己這個朋友。
瞿影起身走了幾步又苦著一張臉走了回來:“我不敢下去,老大,我喝多了等會兒掉下去怎么辦?”
凌晨又好氣又好笑的打趣他:“那你說咋辦,你小子不怕我對你怎么樣的話,哥可以勉為其難收留你在這里將就一晚上?!?p> 瞿影心咯噔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上了發(fā)條的玩具,別人不擰開關(guān)他就準備站那里。
凌晨趕緊打住,對他這慫包樣真是無語凝噎。
看來以后不能和他開玩笑,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就木成這樣:“唉呀,過來吧!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了,慫得跟個孫子似的,要是被你那些女朋友知道臉還要不要了。”
一聽這話,瞿影這神經(jīng)大條的人,很快將之前的疑神疑鬼給拋之腦后。
他傻笑著走過來,又坐在了破草席子上,跟著躺了上去。
“老大你真不是彎的吧?”
偏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側(cè)躺在一邊,枕著手,屈著一條腿望著天空的人,還是將心里的話問了出來。
凌晨沒看他,也沒說話辯解,就這么望著天空良久,他也在問自己:“我是彎的嗎?我連女朋友都沒談過怎么證明呢?不過喜歡的那個人是男的罷了?!?p> 可自己確實從小到大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可能是那個叫媽媽的女人,拋棄自己走后,對自己打擊太厲害的緣故。
也就是從那時起,凌晨就對女人這種物體產(chǎn)生了異樣的看法,總覺得她們是很無情的人,是沒有心的人。
反正挺迷茫的,這叫他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回答,難道告訴影子實話,他會不會當自己是死變態(tài)敬而遠之?
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所以開口否認:“不是。就我家這條件哪個女的愿意跟我,就算愿意跟著,我也不能耽誤人家,跟你說這些狗屁話干嘛。傻逼~你以為我是你嗎。”
瞿影被踹了一腳,嗷嗷叫著滾到了地上,心中的疑問解除,安全模式關(guān)閉,他爬起來裝出咬牙切齒的模樣又跟好兄弟打鬧在一起。
累了一天,凌晨渾渾噩噩的睡不著,聽著旁邊的影子打呼嚕磨牙聲就無語,窩火的抬腿又在那小子屁股上踹了一腳。
瞿影砸吧著嘴嘟囔著說了句:“別鬧?!北阌殖脸恋乃?。
凌晨都特么氣笑了,閉上眼睛開始數(shù)綿羊,一只羊兩只羊的數(shù)著,快數(shù)到一百時被亂入的一只金毛犬嚇了一跳。
這可能就是應(yīng)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典故。
“我去,嚇死老子了!看來明天得跟那倒霉蛋多要點這心理賠償費。”
就這樣凌晨一晚上夢到被兇猛的狗追,他在夢里跑了一夜真特么快累死了。
“汪~汪~汪”
幾聲狗叫聲真真切切的傳進耳朵里,嚇得凌晨炸尸一般一屁股從草席上彈坐起來,他一臉驚慌的大叫:“影子,有狗,該死的快幫我趕走它?!?p> 瞿影也被驚醒,睡眼朦朧的坐起來揉著眼睛問:“哪兒呢?老大你大清早炸呼啥呀,這片沒人養(yǎng)狗?!?p> “汪?!?p> 又是一聲狗叫,激得凌晨立刻肝兒顫了一下,他還沒從夢里被惡狗追的恐怖經(jīng)歷里回神。
“你聽,是不是狗叫?”
瞿影被推了幾下不得不打著呵欠頂著雞窩頭走到天臺邊,心慌氣短的往下張望。
“嗯?嘿,那小白臉誰呀?你~快把狗趕出去聽沒聽見。擾了老子春夢?!?p> 他只看了一眼便趕緊退離了天臺邊,這高度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極限挑戰(zhàn)。
匆匆忙忙撇了一眼,看見院子里站著一個身穿白體恤牛仔褲的小白臉確實牽著一只金毛大狗,他就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
“小白臉?”
凌晨搓了搓臉,頂著倦意站起來也走到天臺邊往下望。
是那倒霉蛋,他怎么還把那狗也帶來了,是想自己拿刀剁了它嗎。
他氣沖沖的準備爬下樓梯收拾人。
瞿影在后面大叫:“老大,你等等我啊?!?p> “你一會兒下來把垃圾帶上?!?p> 說完凌晨便不理他麻溜的下了樓往院子里走。
夏末手里提著他昨晚吩咐買的早餐,先前在鐵門外敲了好幾下也沒人出來,是房間里黃毛的奶奶聽見聲音讓他進來的。
爸媽都去上班了,家里沒人,只得將核桃一并帶著,他也不想,可上午十點多有一節(jié)補習課,家里沒人管它可不行。
“我說!誰讓你帶狗進來的,信不信老子把它吃了?!?p> 凌晨氣沖沖走過去,恨不得把那咬他的狗生吞活剝咯。
核桃見他是昨天那個欺負主人的人,就開始狂吠,叫得賊兇,呲牙咧嘴的護主本性立現(xiàn)。
它這架勢讓凌晨不敢在靠前走了,有些懼怕的拿過放在墻根的掃帚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夏末牽著狗,核桃想竄上去咬人被拽得上肢像人站立著。
“核桃冷靜,噓,沒事,沒事,他不是壞人?!?p> 夏末無奈的望著凌晨,要不是答應(yīng)要來幫忙做家務(wù)抵債,他根本就不會帶核桃過來。
凌晨氣得半死,這小子什么意思,趕情是心里不滿帶狗來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