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很多,但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
這種情況誰都只想當(dāng)一個旁觀者。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少了很多有血性的人,綁票只在電視上看過。
圍觀群眾紛紛猜想,是不是這個長相俊秀帥氣的小伙子欠了高利貸或是惹了什么仇家?
關(guān)鍵的是綁夏末的這幾個雜毛,看面相就知道不好東西,他們不幫忙是想著自己要是冒然上前營救被混混捅了怎么辦?
傷了自己可劃不算,英雄只能出現(xiàn)在電視劇里。
面包車很快便關(guān)上了車門。
密不透風(fēng)的車窗阻隔了夏末的求救呼喊。
車子關(guān)上幾秒后,便飛快的往出城的方向駛?cè)ァ?p> 面包車來到收費(fèi)站時,夏末心中還抱著一線希望,想著怎么引起收費(fèi)人員的注意。
可收費(fèi)人員壓根就沒注意到他。
夏末額頭不停冒汗,全身寒毛都倒豎著,因?yàn)橛邪唁h利的刀子頂著他的腰。
他不敢出聲,之前被刀子捅過的恐怖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傷口也好像還會隱隱作痛。
就這樣他錯過了最后絕佳的求救機(jī)會。
救命啊,我會不會被這些王八蛋拋尸野外?誰來救救我。
心中只剩下無限的絕望,害怕占據(jù)了他全部內(nèi)心。
并且無情的摧殘著僅存的理智。
果然自己是不適合當(dāng)警察,這種情況就先亂了陣腳。
若是老爸他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么做呢?
為什么自己偏偏沒有和他好好學(xué)幾招散打防身術(shù)?。?p> 他就這樣萬念俱灰心中悲泣的被三個雜毛挾持出了南城主區(qū)。
漆黑的夜晚,高速路上一輛白色面包以120邁的車速,往郊外駛離。
~~~~~~
凌晨看了看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此時已經(jīng)晚上10多鐘
夜市上還是人頭攢動,坐在攤位前的他,早就打算收攤回家。
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上廁所的夏末蹤跡。
打了對方好幾通電話也無人接聽。
他只好無語的繼續(xù)一邊打電話,一邊等人。
右眼皮無緣無故從剛才就一直狂跳不止,心里總有點(diǎn)隱隱不安的感覺。
“你好,您播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打出去的電話又是無人接聽狀態(tài),此時距離夏去上廁所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這家伙到底上哪兒去了?上個廁所怎么要這么久?
凌晨有些焦躁不安,伸手輕握住核桃的嘴巴搖了搖,看著手機(jī)上未接的通話顯示只能再次掛斷:“傻狗,你主人是不是掉廁所去了?嗯~”
金毛核桃抬頭傻愣愣的看著他,眨巴了幾下綠豆眼,末了伸出粗糙的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
“咦~好惡心?。 ?p> 凌晨一臉嫌棄的將被舔過的手背,往狗子滑順的毛發(fā)上反復(fù)的擦拭。
“汪!”
核桃叫了一聲看起來頗為不滿,嘴里吐了吐舌頭,眼睛有點(diǎn)彎彎的,真是狗隨主人相,看起來同款憨皮。
它一直蹲坐在凌晨的腳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想來是因?yàn)闆]有夏末的指令。
就在凌晨無聊的和這條狗自言自語時。
一輛白色大眾從馬路牙子上停在了路邊,并且搖下了車窗。
“老大!”
瞿影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人一狗笑著招手,喊道。
凌晨聞聲望去,見是他便雙手插兜笑著邁開大長腿小跑了過去。
“影子,不錯嘛,又把你爸的車開出來泡妹子了。”
他右手搭在車窗上和車?yán)锏臓€兄爛弟開玩笑道。
“我確實(shí)是要去泡妹子嘿嘿,那個老大你快上車,我們今晚去KTV唱歌怎么樣,我們好久沒一起喝一杯了,安子他們叫了好多個妹子呢?!?p> 瞿影嘻嘻地笑著,從車?yán)锩鎸④囬T打開示意他上去。
凌晨望了一眼自己的攤子,核桃還一動不動的守在那里。
他抬腿一步跨進(jìn)了車?yán)铮骸拔乙蚕氚?,不過夏末那小子也不知道上哪兒了,打電話也沒人接。”
瞿影調(diào)笑著道:“他那么大人還能丟了呀,嘖~嘖~嘖,不過才一會兒不見就如隔三秋啦,擔(dān)心成這樣,依我看你干脆把他拴褲腰帶上得了?!?p> “滾!”
凌晨覺得他有夠無聊的,翻了個白眼。
“我沒說錯啊…嘿嘿老大~你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啦?”
這天然呆,最近老喜歡開他和夏末的玩笑:“你丫閉嘴吧啊,是不是人!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你?!?p> “來呀,你往這抽,我這火眼金睛啥看不出來呀,我有預(yù)感你和他指不定哪天就會嘿嘿…”
瞿影撅著屁股搞笑的拍了一下。
凌晨又好氣又好笑的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傻了吧唧的嘿個屁,你最好閉嘴啊,你快打他電話試試。”
都說右眼跳災(zāi)不好,心里的不安就一直沒有退去。
見他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瞿影露出一個猥瑣騷浪賤的表情。
凌晨又錘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正經(jīng)點(diǎn)。
“老大,你殺人啊,痛死我了。”
“不想死就快打電話,信不信我這一拳砸你腦袋上,呆瓜。”
瞿影作出怕怕的表情,按了夏末的電話號碼并且撥出去。
“你好,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謝謝…”
話筒里傳出客服千篇一律的提示音。
瞿影癟嘴,聳聳肩道:“確實(shí)沒人接,那怎么辦?咱們等吧。”
凌晨的眼皮又猛跳了幾下:“你說我這眼皮怎么一直跳個不停呢,我感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瞿影湊過去看了看,見他眼皮確實(shí)在跳說道:“我看你是最近黃片看多了吧!”
凌晨睨了他一眼:“看個屁,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似的精蟲上腦??!憨皮玩意兒!”
瞿影不以為意的玩著手機(jī)游戲:“他又不是小孩兒,還能走丟了不成,我看你就像那種一會兒看不到男朋友的小女孩兒?!?p> “誰小女孩兒!你說誰小女孩?混圓了是咋地,敢開老大的玩笑了,看你是找削…我讓你胡說八道?!?p> “唉喲,你別打我頭啊,剛做的發(fā)型,今晚就指著泡妹子呢。”
凌晨和瞿影在車?yán)锎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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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輪胎急剎發(fā)出抓耳撓腮的聲音)
綁架夏末的白色面包車開了差不多半小時左右的車程,最后停在一個漆黑偏僻的無人區(qū)山腳下。
因?yàn)樘旌诘脑?,又加上對郊外不熟?p> 夏末絕望的看黑布隆冬的車窗外,壓根記不住沿途路線座標(biāo)等物。
他的手機(jī)在被推上車后,便被那兩個雜碎給收走了。
根本就來不及撥打110求救電話。
“媽的,快給老子下車!”
夏末被紅毛和黃毛又推又攘的拉下了車子。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我…我告訴你們啊,你們這樣做…是…是犯法的。”
“綁架罪很嚴(yán)重的,要被叛很久,你們都清楚嗎?你們看…都快過年了,你們也不想在牢里面過年吧?!?p> “你們放了我吧…我發(fā)誓!絕對不會報(bào)警的,若是你們想要錢,我給你們就是?!?p> 三個雜毛完全不理會他顫抖的乞求。
衰高個兒一臉惡相的拍了拍夏末的臉,冷哼了一聲,特惡心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還用鞋底蹍了蹍。
“呵!這就怕啦小弟弟!我們呢也不是壞人,你的哥們兒將我們的兄弟送進(jìn)了局子里,這筆賬就該清清了,你說呢。”
夏末的內(nèi)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