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yù)兆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受到打擊的凌晨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他一直坐在急診室的走廊長椅上一動不動,時間長達(dá)一個多小時之久。
就連夏末跑到自己的面前,也沒有要抬頭去看看是誰的打算。
他一直低著腦袋,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情緒跌到了低谷。
心底只剩無限的悲涼不停蔓延到無力的四肢百骸。
他現(xiàn)在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只能魂魄抽離的呆坐著。
“晨哥…你流這么多血為什么不去包扎?。】熳屛铱纯础愣紓侥膬毫?!”
夏末臉上滿是焦急,紅著眼睛單腿跪在凌晨身前。
他抓住對方受傷抱頭的那只胳膊心疼得半死。
深吸一口氣輕輕撩起血污的衣袖,只看了一眼,豆大的淚珠就噼里啪啦滴落了下來。
就在半小時前
當(dāng)他接到李錦哥的電話時,真的被嚇壞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事一刻不停的趕來醫(yī)院。
好在來時老爸脫離了危險期,這才將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他從李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真的沒想到凌晨現(xiàn)在成了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他的血型相同替老爸輸了血,就算自己來了也于事無補(bǔ)。
凌晨居然和自己血型相同,這真是天定的良緣吧!
看過了老爸后就一直找他,在這若大的醫(yī)院找了好久,打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凌晨從來不會這樣做的,最多錯過一個電話,看見了下一秒就會回?fù)苓^來。
夏末當(dāng)下又開始胡思亂想,整個人都處在焦躁不安的狀態(tài)中,他在醫(yī)院每個角落搜索那熟悉的身影。
直到在急診室的一排排椅子上看見抱頭靜坐的人。
~~~
“我沒事!”
聽見夏末的聲音,凌晨回過神來,滿眼憂傷的抬頭。
他那瞬間沉寂的眼神讓夏末心疼的怔住了幾秒。
“還說沒事,你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活啊!”
夏末低低的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深情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好半天凌晨才回了一個零碎的笑意。
“夏叔…夏叔怎么樣了?”
凌晨抽回自己被夏末緊握的手,現(xiàn)在和對方肢體接觸都是罪惡。
夏末感覺他狀態(tài)有些不對,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也不好有什么過于親密的舉動。
“我爸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謝謝你晨哥,是你救了我爸!”
夏末感動不已,很想給對方一個擁抱,但得忍著。
“那就好!”
凌晨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少了靈魂的假人。
他站了起來,一瞬間頭暈得厲害、身形不停搖晃。
“晨哥,你怎么了?!”
夏末一把伸手去扶住對方的胳膊。
“我沒事,就是有點(diǎn)暈,你別擔(dān)心?!?p> 感覺好了一些,凌晨再次抽回自己的手,說完后他不顧怔住不解的夏末抬腿走在了前頭。
看著那的虛弱的背影,夏末急忙走上去要扶,又被別人微笑了一下輕輕推開:“真的沒事?!?p> 他的舉動太反常了,那么明顯的拒絕,傷到了某人的心。
夏末心底泛起了一絲失落感,以為凌晨是怕別人看出他倆的關(guān)系,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與自己保持距離。
當(dāng)下只能作罷,打消去扶的念頭與其并肩同行。
凌晨絕對不對勁!
這一點(diǎn)在對方被醫(yī)生處理傷口時得到確定。
那么怕疼,怕針頭的某人,居然表情漠然一動不動,任由醫(yī)生在手臂上縫了十來針直到操作完工。
雖然心里有諸多疑問,但在醫(yī)院說話不方便。
下午得在醫(yī)院守著自己的爸爸,對狀態(tài)不好的凌晨分身乏術(shù)。
凌晨是自己回的家,臨走時對夏末笑著說:“沒事,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爸這邊離不開人,晚上等你回來給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