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狼群開始在她身上活生生撕下血淋淋的肉吃了。吠舍才站起身來,倒豎著汗毛,沖上前去將頭狼摁倒,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
眾狼見頭狼被鉗制住了,散了斗志,不再發(fā)動攻擊。頭狼掙扎幾下,奈何體力喪盡,只被那吠舍咬住了脖頸,掙揣幾下,窒息而死。
貓娘抽搐著眼角看他,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狼群見死了頭狼,哀嚎著悻悻逃離?!澳悴辉谵r(nóng)場里做你的小公主,來森林干嘛?”他吻邊的毛被染成了血色,看上去更加駭人。
“喂。若不是我,你今天就嗝屁了?!彼F(xiàn)了人形,身上血跡斑斑。
“我在歷練,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需要你?”他不再看她,冷眼朝一處洞穴走去。
“你你!你沒事自討苦吃干什么?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是有意義的,你這白眼狼!”說痛苦是財富那是放屁,經(jīng)歷痛苦積累的經(jīng)驗才是財富。貓娘拖著傷,仍然緊跟著他,畢竟,她現(xiàn)在華麗麗地迷了路,這破森林有遮天蔽日,現(xiàn)在還受了傷。
他走得極快,她只得一步一個血腳印地跟在他后頭。
吠舍將她引進一座洞穴,不知狼的虎的,熊的還是蝙蝠洞,只是暗無天日。但兩人的視力極好,晝伏夜出不在話下。
待到洞中,吠舍才現(xiàn)出了人形。巴掌大的臉,星星目鐵劍眉,唇若涂朱,發(fā)若抹膠,有棱有角,身材頎長,周遭彌漫寒氣,人神共憤樣子,只可惜冷若冰霜;鐵石心腸相貌,又深藏赤膽衷腸。
“不錯嘛,人模狗樣的,就是脾氣臭了點?!必埬锷⒙刈诹说厣系拿┎萆希樕l(fā)青,唇色慘白。
他從深處胡亂拿來一把草藥往她身上一砸,“拿這些止血,免得引來大型野獸,節(jié)外生枝!”冷冷的語氣伴著關(guān)切的情愫。
“疼死了,敢情你受的是輕傷,我是十級傷殘,你自己不也流血不止嗎?逞什么強!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啊,苦是一次性吃的,不是掰碎了一點一點咀嚼的,自討苦吃有什么好處?”貓娘撒氣似的推開那堆草藥,自己用小舌頭舔舔傷口。吠舍刮了她一眼。
收了倒刺,小舌頭靈活地在自己的傷口處游走。吠舍喉頭一緊,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惡心!你竟然喝血!”他背過身去。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貓娘不理他,白他一眼,繼續(xù)自己的療傷。
他也坐到另一堆柴草上,捧起那堆草藥,嫌棄地嗅了嗅,竟然咬著咀嚼起來。貓娘療傷畢,舒服得直哼哼,見他把那草往嘴里大口大口塞。她趕忙上前壓住他的手臂,掐著他的脖子晃動。
“你這笨狗!也不分外服內(nèi)用,胡吃海塞,傷沒好中毒了咋辦???”
知道自己被拆穿了,他把他一推。“我知道,我是吃草清胃,你別發(fā)瘋!”她被他推得直打趔趄,憤憤地盯著他。
他則別過臉去,生怕她看出自己心虛。
貓娘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傷口都是可大可小,可是這洞中陰暗潮濕,極易引發(fā)感染。
他被她盯得不自在,又狠狠刮她一眼。喵喵的,這笨狗“返視現(xiàn)象”挺嚴重的。
貓娘做蹲伏狀,來了個餓虎撲食,吠舍眉頭一皺,一個激靈就躲開了。可憐的貓娘吃了一把柴草。好嗎,輪到她吃草清胃了。
“噗,你乖乖站著別動,我的口水包治百病的!”總覺的自己像某種江湖騙子,對方也是這么覺得的。
他嫌棄地瞟了她一眼,但心中波濤起伏。貓娘只得變回奶牛將他y在身下,舔舔舔。。。。。。
“你神經(jīng)病啊!”吠舍狂吼,快被壓出內(nèi)傷了。見她舔過的地方愈合,心情莫名復雜起來。當初自己被趕出狼群后,老頭也是這樣,冒著被自己咬傷的危險為他擦藥,那種叫做溫暖的東西的力量怎么會比苦難大呢?
“其實我只是頭被人類遺棄的流浪狗罷了,后來因為狼群里的母狼娘親而茍活下來。狼王更新?lián)Q代,新一屆的頭狼咬死群中對他有威脅的狼崽,趕走半大的年輕公狼。母狼娘親因為護犢被那新頭狼活活咬死了,我只得帶著她的狼崽逃離了狼群。。。。。?!?p> 貓娘同情地看著他,原來他身世那么凄慘。
“那你還還跑回森林干什么,跟著爺爺不好嗎?”
他突然呲牙,咧上耳根,拉過她的衣領?!澳愣裁矗磕氵@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伙!你被拋棄過嗎?你懂得什么叫背叛嗎?什么是流離失所,弱肉強食嗎?那些狼崽沒有母親早就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那老頭也會死的,我得證明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活得好好的,他有什么資格丟下我!是我,是我拋棄他才對!”他的聲音一開始高亢而尖銳,后來逐漸低迷下去,傳播出無可奈何的喟嘆,抓著衣領的手徐徐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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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飛鶴
就算是作者也看不到點擊量啊,嚶嚶嚶、、、、、、 感謝顧柒晚筱媚青漣 紅袖書友15910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