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只醉得七葷八素,胡言亂語的猴子,貓娘沒了折,只得動身抱他。
但那猴破了個鼻涕泡,瞬間化為人形,她滿頭黑線,重重地踩了他幾腳,臭猴子!臭猴子!背著死沉死沉的他另尋出路。
路上,那猴頭只是不老實(shí),一會兒拿犬齒咬啃她的肩膀,一會兒上下其手,好似個登徒子。
“嘿嘿、、、、、、俺老孫是齊天大圣、、、、、、”
齊不齊天不知道,齊肩是真的。
“你是個假的!我才是真的美猴王!”
他一腳將貓娘踢得老遠(yuǎn),自己也摔在地上。
“喵喵的,疼死姑奶奶了、、、、、、”
她揉著腰,這臭猴子抽啥風(fēng)呢,咋這么虎呢?
但空中突然飄來一陣血腥味,貓娘寒毛倒豎,直拉淮陰?!翱熳甙?!有東西來了!”
“不去不去,那禿驢既然把俺老孫趕走了,作甚么叫你這呆子喚我回去?”淮陰將酒氣灑在她的臉上,連連擺手。
豬隊(duì)友啊,豬隊(duì)友!
一轉(zhuǎn)眼,那濃重的血腥味就直鉆到貓娘的鼻子,“咻咻”聲大作,百來只猴子的尸體被拋在他們面前,死得開膛破肚,尸骨累累,紫黑色的血暈開一片又一片,直滲透到貓娘的腳尖前。
“啊——”她倏地坐下,太殘忍了,不忍卒看。
“你逃到天涯,我便追到海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一抬頭,就見信睥睨著她,半身被血濡浸了,手上和嘴邊的血冷不丁滴落下來,鷹隼地盯著她,冷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地獄里爬出的修羅。但貓娘沒注意到,他碎發(fā)中夾雜了許多枯萎的落葉,衣服皺巴巴的,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瞳仁里滿是血絲,他泄憤地殺了整個林子中的猴類,似乎掩蓋了某種患得患失的不安與焦躁。
這個魔鬼!他竟然殺了這么多無辜的小猴子!瘋子瘋子瘋子!
“你好大的膽子!你個如來佛竟然敢燒我的花果山,屠盡我猴子猴孫!看打!”
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您老人家不能行行好嗎?別添亂了!
淮陰從耳中抽出銀針來,就如定海神針一般,變了大,揮棒朝信打去,他揮來揮去,啥也沒打到,因?yàn)橹赜?,不是打在信左?cè),就是右側(cè)。
信冷哼一聲,一掌打在他x口,但卻被他晃悠著躲過。
“你休傷他!”貓娘閃現(xiàn)到兩人之間。
信忍著怒意,心中不快,但見她是半妖之身。
“你和他,完了我再殺他!”
“在這兒?能不能、、、、、、”
“那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信吞吐著信子,他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聽她騙,她就是個小騙子!
“爺爺這一棒,叫你灰飛煙滅!”
他在地上順時針按表走,那棒子早不知飛哪去了。
她撫摸上他滾燙的臉頰,冰涼的指尖似乎使他鎮(zhèn)靜了不少。
“你不是要和我做游戲嗎?我教你、、、、、、”她不無悲傷的說。
淮陰的酒醒了大半,只感覺軟玉在懷。
她捧起他通紅的臉小心翼翼地吻起來,淮陰將手反扣在她的腦際發(fā)梢,配合著她。
“我讓你們,沒讓你們吻!”信冷冷地駐在那兒,睥睨著那張意猶未盡的猴臉,目光淬了毒似的。
不知為何,淮陰貼身的酒葫蘆中剩余的酒灑了一地,汩汩地淌到她胴體中,好風(fēng)微醺。
在貓娘低三下四的哭求與以死相逼下,蛇信再次妥協(xié),冷哼著放過了酣醉如泥的淮陰。
吸收了上次她叛逃的教訓(xùn),信幾乎寸步不離,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林子,正往一座“黃金城”趕去,在那里又將開始一段新的故事。
在這期間,貓娘發(fā)現(xiàn)信的一個秘密,那就是蛇在脫皮時會很脆弱,他幾乎滿頭冷汗。他一路上除了那方面,對她幾乎無微不至,呵護(hù)有方,她終是心軟,幫他拽著蛇蛻,才讓他順利蛻皮,那蛇蛻融在她的兩股之間,果然,他就是個徹頭徹尾,里里外外的大bt!每當(dāng)他威脅她幫他挑揀鱗片中的寄生蟲或逼迫她時,她就后悔為什么不在那個時候手刃了他,于是在為他挑蟲時,報(bào)復(fù)性地死命掐他幾把,但對他來說都是隔靴搔癢,無關(guān)厲害,倒是有點(diǎn)小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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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飛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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