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p>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一片“紫色海洋”,“哥、、、、、夫君啊,這草怎么是紫色的,太奇怪了吧?!?p> “這條是捷徑,小時候來過一次,就記住了,應(yīng)該是生了些奇花異草,也沒什么的?!?p> 馬身沒入“紫色海洋”,微風過境,散發(fā)著奇異幽香的花粉四處飄散,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撩撥著貓娘的身心。
“阿嚏!”這種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
“哥,我身上好癢、、、、、、”
馬賽克這才感覺不對勁,馬身被這致命的花草撫慰著,他低頭細嗅那花芯,糟了!這是合合草!
“快捂住口鼻!”馬賽克四肢發(fā)軟,渾身痙攣。
不會吧!貓娘捂著口鼻縱身躍下馬來,轉(zhuǎn)至馬頭,查看情況。
貓娘見他雙眸猩紅,仿佛極力隱忍著什么?!案?!哥!你沒事吧?”
她用纖纖小手拍拍他的馬臉,只見他前蹄高揚,嘶鳴一聲,變作個半人半馬妖身。貓娘打了個趔趄,雙手拄在地上癱坐著。
貓娘也因吸入了過多的合合草香,渾身發(fā)熱,手腳發(fā)軟。
天道有輪回??!
他前蹄彎曲,環(huán)上他的脖子。
終于,他高抬前蹄,面朝太陽。
“欸,大哥,你們怎么回來了?我剛想去找你呢?!鼻囹嬓奶摰貙⒛鞘种械暮虾喜菅谟谏砗?,眼睛瞟了瞟大哥懷中熟睡的貓娘。難道、、、、、、
馬賽克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看到他手中的合合草,就想起剛才那一幕、、、、、、
“大哥,難道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他這合合草豈不是白采?
“你很閑?!”馬賽克狠刮他一眼,用衣衫裹緊了懷中滿身痕跡的貓娘。
“您請,您請、、、、、、”他讓開身子,一臉猥瑣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大哥就是他大哥!
“你怎么還在這里?“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眼前這頭不討喜的灰色小羊。
“你該把她交給我了,我是最后一個。”他的聲音淡淡的,卻是不容拒絕。
“你開什么玩笑!沒看到她選擇的是我嗎?”
“不是她選擇了你,而是你選擇了她,我們都選擇了她?!?p> 語罷,馬蹄飛速朝羊身踢去,炯炯的瞳孔里泛著寒光。
羊淼沒有閃躲,硬生生挨下了這一腳,羊身像個皮球般在地上彈起又落下。
“淼淼!哥!你干什么!?“貓娘被驚醒,從馬賽克的懷中跳出,將羊淼扶起,他的嘴角溢出血條來。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羊淼的口型再讓馬賽克的臉黑了一個度。
“你過來!”
“我不,他受傷了,哥,你怎么越來越野蠻了!”她嗔怪道,她的大哥越來越小肚雞腸了。
再一次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離去,馬賽克絕望地跪臥在地上,他不懂,她明明選擇了他,為什么還去招惹別人?
什么命中注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不就是仗著他愛她嗎!他死都不顧了,就是放不開她,他的脖子一定套了跟套馬繩,繩的另一端系在她的手上。
馬賽克知道,他得不到絕對的自由了,這輩子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哪有不受重力的翅膀。
“淼淼,你感覺怎么樣?還要喝水嗎?”
羊淼搖搖頭,不茍言笑。
“你跟我走,他會傷心?!?p> “可是沒有淼淼,就沒有今天的貓娘,或許我早病死了,又或許流落草原、、、、、、大哥他,只是缺少安全感,脫了韁繩的馬,也會有一天懷念韁繩的質(zhì)感、、、、、、”
“不會,沒有我,你和他照樣會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他今天意外地不結(jié)巴了,認真努力的樣子讓人心疼。
“也許冥冥之中是有什么在指引我們吧!惜緣嘆緣莫攀緣,最好不過當我變成我們,且行且珍惜吧!”她對他笑彎了眉梢??偙饶切┑貌坏较胍?,得到了又不好珍惜的人好,人總看自己沒有的,很少看自己所擁有的。
羊淼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白云拼湊成愛心的形狀,襯上幾朵不合時宜的烏云、、、、、、
“如果命運注定你我不能相遇,那我可不可以在夢中占有你一輩子?!?p> “沒有如果啦,淼淼、、、、、、那我問你,如果命運注定我們不能相愛、、、、、、”
“不會、、、、、、不、、、、、、、不會、、、、、、呸呸呸、、、、、、、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我也、、、、、、”愛你,很愛的那種。羊淼激動地現(xiàn)出了人形,著急得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
不飛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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