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快速穿梭在小橘人之間,忽然猛地抬手,將一人按倒在地。
楚漓把他的頭扭過來,微笑著說:
“用你的眼睛看著我。”
周圍的小橘人一下子被他吸引過來,能被關(guān)在這里的沒有一個是善人,他們熙熙攘攘的圍成一個圈,將兩人圈在中間。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討論著這兩個人。
楚漓對圍觀的人視若無睹,始終壓在那個人身上,一只手扭著他的頭,另一只手扒開他的眼皮。
上午的那個健美先生擠了過來,狂躁的說:
“小子,長的再好看,也不能這么放肆隨便動我的人吧?”
楚漓站起來,一只腳踩在那人的背上。
那人見楚漓站起來,想要用力掙脫出來,但沒想到力量這么大,還是被壓的動彈不得。
“你過分了!”
說著,健美先生掄起拳頭砸過去。
楚漓冷漠的看著健美先生,上身一擺躲過攻擊,還了一拳回去。
健美先生胸口挨了一拳,咣當(dāng)一聲倒在地上,蜷縮著不斷哀嚎。
圍觀的犯人們都嚇了一跳,雖然健美先生不是什么高手,但在這個監(jiān)獄里,他還是有點實力的。
就這樣被一拳打的起不來了,只能說明這個小子不是什么花瓶!
楚漓轉(zhuǎn)頭四下打量,嚇退了不少看戲的慫包。
“哎,睜開眼睛好好看著我,見過我嗎?”楚漓俯下身,又扒了一下他的眼皮。
兩個人眾目睽睽之下,瞪著眼睛對視了好半天。圍觀的人都以為楚漓和健美先生一樣,有相同的心理疾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楚漓終于妥協(xié)了,無奈道:
“走吧走吧!”
那人趕忙爬起來,灰溜溜的鉆進了人群。周圍的犯人愣住了,兩三秒之后也都趕忙散開,生怕被按住扒著眼睛看……
“新來的吧?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一個黑黢黢的高大男人搖搖晃晃走過來,顯然是找麻煩的人。
楚漓一臉疑惑,不耐煩的說:
“哪來的黑鬼?滾開!”
剛才本應(yīng)該抓住了,但仔細觀察卻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這讓他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周圍呼啦啦又圍上來一群人,他們個個摩拳擦掌,顯然和那人是一伙的。
其中一個男人放聲大笑,嘲諷道:
“陳度又被罵黑鬼了,有沒有傷到你的小心臟?”
陳度哼了一聲,不屑的說:
“這小子肯定是新來的,還沒挨過教訓(xùn)?!?p> 說著他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動手教訓(xùn)一下新人。
楚漓也不示弱,甩了甩手,同樣往前走了兩步,說道:
“很久都沒有運動了,你能挨幾下?”
圍觀的人逐漸開始起哄,叫嚷著把楚漓狠狠揍一頓。
陳度呵呵一笑,說道:
“你可以求饒,我會適當(dāng)下手輕點!”
“這種時候廢話還這么多的人,都死的很慘?!背鞌偭藬偸郑爸S了一下他。
陳度也不再廢話,抬手就是一個直拳,直接朝著楚漓的面門攻過去。
所有人都以為這一下會擊中他,開始扯著嗓子大聲叫好,準(zhǔn)備嘲笑楚漓狼狽的樣子。
但是陳度本人卻不覺得這一下能打中,在他出拳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是一個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直覺!
“你還不錯,不過很可惜的是,速度上差了點?!?p> 這句話透過喊叫聲,就像有人在耳邊開口一般。他忽然眼前一黑,感覺整個人被一列火車撞上。
楚漓一只腳踏在陳度身上,俯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臉,確保沒什么問題又直起腰來,囂張的打量著其他同伙!
陳度迷迷糊糊的問:
“你是在確認有沒有把我打殘嗎?”
楚漓攤了攤手,無奈的說:
“我可不想在監(jiān)獄還惹出麻煩來。你確實挺不錯的,我沒瞎說?!?p> 趙雷從人群中擠進來,滿臉詫異的看著楚漓,邊走邊問:
“哎呦我的哥哥,你怎么又惹事了?”
盧柏森跟在后面,閑庭信步的,左右看了看,怪異的說:
“聽說你惹事了,還真是能耐。我去!你連陳度都給揍了!”
楚漓露出無辜的表情,解釋道:
“他們說我在他們地盤上鬧事,要教訓(xùn)我。”
趙雷撓了撓腦袋,無奈的說:
“那也不能揍人家,你看這事鬧得更大了?!?p> “放心,我在這呢,根本不用怕惹事!”盧柏森轉(zhuǎn)過頭,朝著人群喊道,“找個人去把川子叫來!”
陳度帶來的人從他被擊倒就沒再出聲,生怕這個人形猛獸沖過來揍他們一頓。
人群中,一個小橘人灰溜溜的離開了,應(yīng)該是去叫盧柏森口中的川子了。
楚漓歪著頭,湊到趙雷耳邊,小聲道:
“太奇怪了,上午看到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還特意試了一下他的底子,就是個普通人,估摸著連軍體拳都沒打過?!?p> 趙雷一咧嘴,無奈的說:
“看來咱倆能被關(guān)進這里,是有心人安排,真是麻煩……”
那個叫川子的人急匆匆走過來,滿臉微笑道:
“真是得罪盧哥了,沒想到這小兄弟是盧哥的朋友,太對不起了?!?p> 盧柏森擺了擺手,隨口說:
“讓你的小弟們都散了吧,這次就這樣,去給陳度看看傷吧?!?p> 川子見盧柏森這個態(tài)度,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又不敢說什么,只能先讓人把陳度帶走治傷。
“盧哥,這事怪我,沒傷到您的朋友吧?”川子陪笑著說。
趙雷上下打量著川子,忽然別過頭去。他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不太想看到這人低三下四的模樣,這讓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他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提議道:
“老盧,讓他走吧,咱們?nèi)e的地方玩?!?p> 盧柏森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這樣吧,川子你去忙,我們走了。”
川子眼神中有些無奈,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他恭敬的說:
“盧哥玩好,有時間也來我這邊玩玩?!?p> 他看著三個人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憋了足足四五秒。
旁邊的小弟看著都憋得慌,小心翼翼的說:
“對不起,川哥?!?p> 川子呼出這口氣,說道:
“你們沒錯,只能怪咱們還不夠強。去看看陳度吧,應(yīng)該傷的不輕?!?p> “川哥,給你添麻煩了?!标惗纫姷酱ㄗ舆^來,趕忙道歉。
川子擺了擺手,笑了一下,滿不在意的說:
“就這點小事,你看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和我道歉?”
“那個長的挺好看的小子,一定要小心。莫名其妙的,而且還很強?!标惗让銖姀拇采献饋?,鄭重提醒道。
“行了,就算他以后怎么樣也輪不到咱們操心。那些大人物怎么可能會低頭看咱們呢?不管頭頂換了誰,咱們一樣過咱們的。”川子說了一堆話,眼神中的落寞也越來越濃郁了。
在這種地方,頭頂上的大人物再怎么換也波及不到他們,這里可不允許出現(xiàn)大規(guī)模傷亡!
但是誰不想站在所有人的頭上呢?如果自己站的夠高,那剛才的事情就會變成另一種結(jié)果吧……
川子逐漸從落寞里掙扎出來,眼神越來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