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海東在這種奇怪的意念的驅(qū)使下,走到了大廳這邊。
出了海東的辦公室門右拐,就直接進入了新西蘭部的辦公區(qū)。再往前走,就是大廳里明亮的燈光范圍了。
站在門口,斜對面的吧臺和那個小屋的屋門又勾了起海東“傷心”的往事。
吧臺左而的門邊,站著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雙手插在上袋側(cè)面的口袋里,系著一條長長的圍脖,整齊的發(fā)型。
此刻也正轉(zhuǎn)向海東這邊,注視著海東。
海東略有心虛,只得裝作沒看見此人,繼續(xù)向左邊走去,穿過了大堂,直接奔廁所的門而去。在推開廁所門的一瞬間,海東感覺到后背有人在盯視著自己。
厚重的房間門關(guān)上了。
這是廁所的外屋,是洗手的地方,燈光明亮,四下里非常整潔,多余的一絲兒塵土都沒有。賓館的服務(wù)員們把這里當成了水房。
晚上值班時洗漱都在這里進行。
對此,海東對這里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略喘了一會兒氣,海東放開水龍頭,用溫熱的清水洗了洗手。又轉(zhuǎn)身在旁邊的電暖風機旁吹了吹。
這才轉(zhuǎn)身對著墻上的那面大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里。
在回去的路上,海東和那男人的眼神略有交集,但對方敏感地直接跳到一旁,不與海東直視。
“躲了?”,海東見此,終于有了一分的心里安慰和自信。
“小樣?那個是你媳婦?”,海東滿腦子亂亂的,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做些什么。
“東哥?還不下班???”,一聲娃娃音把海東帶回到現(xiàn)實世界當中。
新西蘭部的美女們準備下班了。
娃娃音的說完,蹦跳著走遠了,消失在門外,另一個“過耳不忘”的也很少與海東打鬧,屋里就剩一下可以直接下手的了。
海東罪惡的內(nèi)心忽然得到了釋放,不懷好意地笑著對這人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這話果然奏效,毫無戒備的小美女放下了手中的包包,緊跟著海東到了隔壁的這間辦公室。
海東進屋后,沒走幾步,猛過轉(zhuǎn)回身,雙手做張牙舞爪狀,說道:“大灰狼來了——!”,然后高著張開五指的雙手,向身后不遠處的美女撲去。
“啊——”,從海東辦公室里傳出來的尖叫聲吸引了對面兩個老頭的注意力,兩顆腦袋及時地伸進了海東的辦公室門旁向里窺看著。
脖子伸得老長的二個老頭,看到了海東把一個小姑娘堵在墻角,正在脹紅著臉,假裝在互相撕撓著什么。
晴蜓點穴似地從左、右兩側(cè)“進攻”面前美女腋下、腰間的“癢癢肉”,是海東的拿手好戲。
面前的美女也是脹紅著臉,身體并不躲閃,只是雙手配合著海東左、右、上、下地舞動著,用手來抵擋著海東的“攻勢”。
二人都站在原地,就象在做著廣播體操,只是動作簡單、重復,配音凄慘了一些。
一個在學怪獸在“進攻”,一個在學乖乖女在“防守”,沒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全是手挨著手,兩人在摸手而已。
偶爾,海東會占上風,直接觸到對方的“癢癢肉”上,引得對方一陣浪笑。
當二人減弱了動作幅度,兩對眼神看向門邊潛伏著的兩個老頭時。這二個老頭終于尷尬地笑了笑,縮了回去。
就這樣鬧了一會兒,海東的心情大好。
主動放過了配合了半天的小輝后,海東頓覺有些小乏累了。而小輝臨出門著歡快地對海東擺了擺手,“東哥,我走了,明天見!”。
這一擺手,擺出了海東心底的又一層漣漪。
“眼前這個也是名花有主的,雖未成親,但為了在大學時結(jié)識的對象,放棄優(yōu)異的工作機會,心甘情愿地陪著他回老家來自己另找工作,也是用情致深的人。”
海東心里又開始犯酸了。
以前聽小輝說過,大學放假回家里時,在火車上遇到了現(xiàn)在的“對象”,一來二去的二個人好上了。
畢業(yè)分配時,她的對象被分配到鐵路系統(tǒng),相當好的崗位上,為了他的事業(yè)和前途,小輝直接放棄了自己的優(yōu)越工作條件和機會,主動跟著他回到了家鄉(xiāng)。
歷經(jīng)一番找工作的波折后,多少有些心灰意冷時,遇到了識才的許大白話,這才來到這家公司,認識了海東這群人。
兩人關(guān)系定了,婚期未定,這點和小慧一樣,那個小慧是想多玩幾年,這個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心緒不好,都是不想過早結(jié)婚。
因為各自名花有主,所以平時嬉鬧也就放得開一些,不會有人公開的想入非非。
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玩得開,也是一件好事。
……。
海東又開始了聽音樂的無聊。
海東想到了早點下班“回家”。
可細一想,回去也是一個人的孤單,在這里也是一個人的孤單,還是將就一會兒,畢竟光碟還在這里,一會兒主人要回來取的。
這時的海東早已無心工作。
過了不知多久,應(yīng)該是時間不太長。丹丹終于又出現(xiàn)在海東的面前。
海東正想說點兒什么,看到了門旁的小葉,便止住了話題。
“靠邊兒!”,丹丹輕拍著海東的肩膀,然后直接用腹部壓在了上面,隔著海東,確切地說是壓著海東,收拾了光盤,然后和小葉一起跑掉了。
海東揉了揉被壓得生痛的肩膀,但揉不了被碾壓得稀碎的心情。
無語中,收拾了一切。
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尚有余香的辦公室。
那里面,剛剛有一個夢想,剛誕生幾分鐘就破滅了。
確切地說,好象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直接被澆滅了。
連點兒余煙都沒有。
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海東低垂著頭,沒有理睬任何人,從空蕩蕩的新西蘭部的辦公區(qū)穿行而過。
燈光透明、一塵不染的大廳里,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值班室里傳來丹丹和小葉打鬧的聲音。
聲音依舊,只是聽聲音的人心情不太一樣,所以這聲音,今天在這空曠的大廳里顯得格外的讓人不適。
逃離一樣,快步離開了北苑,海東匯入了馬路上滾滾的人流當中。
這注定是怎樣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