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克星?這是命中注定的。
只是被克的人,不愿意面對才是。
在許大白話有驚無險、平安地渡過了“請客”這一關后,任花花女士出現(xiàn)了。
在許大白話說明會后,第一個帶頭簽約的就是任花花女士,在簽約時對許大白話的專業(yè)能力進行了不遺余力的一頓夸獎和褒揚。弄得許大白話小臉微紅,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許經(jīng)理,我夠意思不?當著大家伙的面,對你一頓夸獎,夠意思不?”,任花花小聲地和許大白話交流著。
“夠意思!”,許大白話應聲和著。
“這光說也不行啊,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任花花一再提醒許大白話。
許大白話抬頭看著任花花,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給我優(yōu)惠一點兒?”,任花花看許大白話不上道兒,直接明講了。
“這——”,許大白話知道,優(yōu)惠在這公司這邊是行不通的,除非他拿自己的錢往外讓,否則得先請示高老師才能做主,必須財務有規(guī)定的。
不過礙于面子,尤其是剛被夸完,自己做不了主?這話怎么能說出口?
許大白話腦筋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在想著對策。
“按說開張首單,應該可以給優(yōu)惠”,海東坐在小玲的旁邊心里暗忖著。
許大白話悄悄看向海東這邊,海東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你說多少?我再核計核計!”,許大白話終于吐口了。
任花花喜出望外,“不多,我一個月工資才2500,您就給我讓一個月的工資出來吧!”
海東在旁邊微微一笑。
“二十萬的單子,打折也得弄個萬八的,這倒好,自己直接開口讓減二千”,海東心底暗笑,臉上就不禁放松起來。
許大白話畢竟還是有一些經(jīng)驗的,沒有馬上表態(tài),還在故作遲疑。
“那二千,怎么樣?”,任花花有些急了?!盎仡^我再給你介紹一、二個同事過來,如何?”。
“二千元買二個‘人頭’?”,海東心想,這買賣值!
看許大白話還在猶豫,海東知道這是他的策略,便不再理他,直接和小穎嘮起了別的事兒。
左手不自覺地在小玲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由于旁邊有外人在,小玲脹紅著臉,不敢亂看、也不敢聲張,默默地記著什么。
海東見她沒反應,又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的小玲,覺得沒意思,準備站起身來要走了。
“二千吧!”,許大白話發(fā)話了。“看你是我今天的頭一單,圖個吉利吧!”
說完,許大白話自摸腰包,從隨身的包里數(shù)出來二十張鈔票,返給了任花花。
“你得給我出一張字據(jù),我得去核帳,這是公司的錢!”,許大白話辦事兒還是挺利索的,知道合同不能再改了,也是怕別人知道,直接要了個收條小心翼翼地疊好,收了起來。
海東知道,這小子鬼點子多,一會兒沒準找他簽字,要回去一千是一千,肯定是要和公司“對半分”了。
未了,許大白話又接了一句,“咱倆說好了,你可要再給我介紹二個人過來?”
“那沒問題,我同事有很多要走的,我要是走成了,大家都會主動來找你的”。
任花花目的已經(jīng)達到,興高彩烈地收了錢,出去奔會場去了,那里還有沒散場的人在那里嘮著什么。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她領進來幾個人,邊走邊說著:“你們看,這是一家大公司,信譽有保障,不會騙我們的”,然后沖著許大白話說道:“許經(jīng)理,你不會騙我們的,是不?”
許大白話尷尬地及時應對著,陸續(xù)又開始收錢、簽合同。
過了一會兒,會場的人散盡了。
海東進了財務室,“查查今天大白話簽了幾個?”。
財務的老頭子翻了翻收據(jù)本,“一共十二個,收獲不小!”。
老高頭在旁邊風言風語道:“能簽出去最牛X,要是簽不出去,你收一百個也沒有用!”。
屋里的其他人都笑了。
許大白話自以為收完錢就結(jié)束了,但任花花從此開始一天一趟,沒事兒就來公司陪聊。
陪了幾天,許大白話感到十分的不便,便主動問到:“你要是沒有事兒,在家里等通知就行,不用總來”。
任花花毫不客氣地說:“我是怕你把我的錢拐跑了!”。
許大白話一怔,說道:“我們這么大的公司,豈能因為你的一萬塊錢跑掉?我這兒一年的房租都是好幾十萬呢”。
在任花花不依不饒的求證之下,許大明白終于忍不住了,“我答應你,就是卷包跑了,跑之前也先告訴你一聲,然后把你的錢退了,行不?”。
這次任花花終于滿意了。
在幾個小姑娘偷笑聲中離開了辦公室。
正巧從旁邊路過的海東聽到了最后的談話,會意地沖著許大白話笑了笑,伸出一個大拇指,心里道:“厲害!”。這種話都敢說出口,讓高老師聽到了不得吐出一口濃血來?
這還只是開始,從這以后,任花花每天都會“報到”一次,有時是早晨,有時是下午,更有甚者,快下班前露了一臉過來。
許大白話不勝煩惱,直接嚷道:“你這么弄,我沒有辦法工作了,你耐心在家等候就行,來回郵寄材料需要時間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么,我想看看你報去的都是什么材料?”,任花花自有她的道理。
“你平時不上班了?”,許大白話試圖轉(zhuǎn)換話題。
“我在醫(yī)院做護士,本身就是三班倒,每天都有閑功夫”,任花花平靜地說道。
許大白話徹底崩潰。
在任花花的一再要求下,許大白話不得已“供”出了自己寄往美國的材料。
僅僅是一張申請表格。
“你這怎么能行?”,任花花徹底炸了起來。
“你得準備相應的資質(zhì)證材料,得證明我是個注冊護士,而且富有工作經(jīng)驗,另外還要附上我的家庭情況介紹,證明我出國后這邊的家庭不需要我還能正常生存,還得需要……”,然后說了一大堆材料的名字。
“這個我知道,我不比你專業(yè)么?”,許大白話無力地反駁著。
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