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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武俠世界

第五十六章 天山童姥

游走武俠世界 夜陌楚離都 2212 2020-12-01 23:53:06

  黑布袋打開,露出一個(gè)女童。

  女童出來后,不見絲毫驚慌,反而饒有興致的將王含章上下打量一遍。

  王含章負(fù)手而立,笑道:“我救你出來,一句感謝都沒有嗎?”

  女童老氣橫秋的說:“你知道我是誰?”

  她不過六七歲,聲音卻甚是蒼老,落在常人眼中,定然驚嚇不已。

  王含章卻不以為意,不慌不忙道:“當(dāng)然知道,縹緲峰靈鷲宮的小丫頭嘛,咦,你不應(yīng)該是啞巴嗎?”

  女童哼了一聲,揚(yáng)頭道:“既然知道靈鷲宮,那就該曉得天山童姥的厲害!快快將我?guī)Щ仂`鷲宮,自有你的好處。”

  王含章笑道:“什么好處?先給我看看,若是滿意我就放了你?!?p>  女童臉上浮現(xiàn)怒氣,生氣道:“你竟敢和姥姥談條件,哼,姥姥何等人物,豈會(huì)與你說謊。你看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那些人,就該知曉姥姥的厲害。

  趕緊將我放了,要是等靈鷲宮的人找來,你可就什么好處都沒了,反而有一場(chǎng)苦頭吃?!?p>  王含章逗她說話,心中覺得甚有意思,又道:“我不信,在下武功也好的很,怕是不在那天山童姥之下?!闭f著,他一臉自負(fù)的表情,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厲害。

  女童臉上怒氣更甚,心中想將這討價(jià)還價(jià)的小賊斃于掌下,想她天山童姥掌握多少武林人士的生死大權(quán),豈能讓這小賊羞辱。

  但她如今武功所剩無幾,可不是他對(duì)手,只得徐徐圖之,待到了靈鷲宮,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女童想了想,忽然冷笑連連,聲音愈發(fā)蒼老:“你不好奇我聲音為何如此蒼老?”

  王含章似是剛想起這個(gè)問題,臉上一驚,叫道:“你,你的聲音怎么這樣,像一個(gè)八十歲的老人,太奇怪了!”

  他表情裝的惟妙惟肖,女童沒有絲毫懷疑,反而得意的道:“哼哼,實(shí)話和你說了吧,我就是天山童姥!識(shí)相的話,趕快將我送到靈鷲宮,到時(shí)候要什么好處你盡管提,姥姥定然滿足你!”

  王含章聞聽此言,突然收起驚訝的表情,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女童:“你就是天山童姥巫行云?”

  女童大驚,從地上跳起來,指著王含章叫道:“你是誰,從哪里得知我姓名?你是那個(gè)賤人派來的?不,不對(duì),若你是她的人,定然早就殺了我??煺f,你是誰?”

  王含章道:“八荒六合唯我獨(dú)尊功果然神奇。”然后將一直負(fù)在身后的左手伸出,豎起大拇指,將拇指上的指環(huán)亮給她看。

  女童,不,天山童姥看見那枚寶石指環(huán),臉上瞬間變色,伸出手來,抓住他左腕,察看指環(huán)。

  王含章沒有反抗,任她察看。

  她將王含章的手掌側(cè)來側(cè)去,看了良久。

  王含章忽覺她抓著自己的小手不住發(fā)顫,側(cè)過頭來,見她一雙清澈的大眼中充滿了淚水。又過好一會(huì),她才放開王含章的手掌。

  天山童姥問道:“這枚七寶指環(huán),你是從那里偷來的?”語音嚴(yán)峻,如審盜賊。

  王含章道:“我既來到這里,又知你姓名,姥姥也猜到了吧?!闭f著他嘆了口氣。

  天山童姥顫抖著聲音,似是在極力忍耐什么,好半晌才問道:“是……是無崖子傳給你的嗎?他,他可還好?”

  王含章低著聲音說:“他老人家已經(jīng)仙去了。”

  天山童姥全身顫抖,說道:“怎么可能,他,他一身武功,若是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一個(gè)人要死,便這么容易?”

  她說到這里,忽然抬頭看向王含章,說道:“是了,他將武功傳給了你!方才你拎著我施展輕功趕路,我便隱隱覺得熟悉,現(xiàn)在想來,竟是本門的踏雪無痕。你,是你害死了他!”

  她說著話突然抬手,一拳打在王含章腰間。雖用盡了全力,但終究人小力弱,也不覺得如何疼痛。

  王含章順勢(shì)退了兩步,苦笑著將無崖子的事一一說了。

  當(dāng)初無崖子身體殘廢,逍遙派的手段和薛慕華的醫(yī)術(shù)當(dāng)屬醫(yī)道頂尖,若是他們都無法康復(fù),王含章自然也無能為力。

  所以,從一開始無崖子的目的就是找尋傳人,報(bào)得大仇,才茍延殘喘至今,其心中對(duì)自己康復(fù)早已沒了希望。

  若非如此,王含章定然是要救一救的。

  那樣的話,雖然沒了七十年的功力,但北冥神功想要學(xué)到手不難,到時(shí)多少年的功力也任他吸取了。

  這樣的道理,天山童姥自然也是明白,聽王含章說完,她雙眼撲閃幾下,兩行清淚流下,緊接著便淚如雨瀑,嚎啕大哭。

  王含章在一旁手忙腳亂,實(shí)在不知怎么安慰,只能站在一邊等她平息下來。

  約摸一頓飯的工夫,天山童姥漸漸平靜下來,紅著雙眼瞪向王含章,“你叫什么名字?”

  “晚輩王含章。”

  “姓王?哪里人?”

  “晚輩家在蘇州太湖,慕容復(fù)是我表哥?!?p>  王含章豈敢將自身身世告知與她。

  無崖子和李秋水的血脈,聽在天山童姥的耳中,不知是感情占據(jù)上風(fēng),還是仇恨占據(jù)上風(fēng)。

  不管哪個(gè)占上風(fēng),天山童姥心中有疙瘩是一定的,王含章自然不會(huì)如此。

  天山童姥點(diǎn)點(diǎn)頭,“慕容復(fù)的名氣很大啊,哼?!?p>  說完,她不再開口,坐到一邊默默無語。

  王含章不是多話的人,尤其是這種時(shí)候,也坐到大石上不說話,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王含章聽到一陣咕咕咕的響聲,他轉(zhuǎn)頭看去,天山童姥瞪過來,叫道:“沒聽到姥姥餓了嗎,快去捉幾只竹雞、梅花鹿來,姥姥我要喝血!”

  此時(shí)天已大亮,深藍(lán)的天空帶著灰蒙蒙的感覺,似乎像要下雪。

  王含章道:“好,姥姥自己小心,我去去便回?!?p>  天山童姥沒好氣道:“我用你管!”

  王含章知道她脾氣古怪,也不放在心上,選了處林深的方向,施展輕功很快沒了蹤影。

  兩刻鐘的功夫,王含章飄然而返,左手拎著一只昏過去的梅花鹿,右手拎著兩只竹雞。

  他將獵物放到地上,自己又反身入林,拾了一堆柴火回來。

  回來時(shí),恰好看到天山童姥張嘴湊到梅花鹿脖上,喉嚨上下蠕動(dòng),臉上蹭了不少鮮血。

  王含章見狀眉頭一皺,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真正見到這種現(xiàn)象,還是會(huì)驚到。畢竟人喝生血這種事,在哪都是奇聞。

  王含章把火堆燃起,天山童姥停下嘴,將死去的鹿尸扔到一邊,隨手用衣袖擦嘴,斜眼看著他道:“怎么,沒見過喝血?我練功出了岔子,每日正午前都得喝上這么一次,記住了,別哪天忘了將姥姥害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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