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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劍圣拳法無雙

第十一章 老夫不過是從沒輸過罷了

東京劍圣拳法無雙 黃沙祭月 3227 2020-10-17 23:49:38

  “若是上了年紀,氣力便會衰弱,本性中兇暴的部分也會銷聲匿跡。

  我自己竟也意外地接受了平穩(wěn)的日常生活使技術(shù)變鈍的事實。

  不過,話雖如此。吾之劍術(shù),至今仍未嘗一敗。既如此,稱贊他們所學的劍法也是最強便是。

  而總有一日,會出現(xiàn)超越我的弟子。那份不甘與喜悅,總有一日可以體會到吧。

  哎呀,還是說......或許我就是直到最后也仍是最強的那一個呢?”

  看著這個老頭一副爛醉還自言自語的樣子,田中真擔心他喝出問題來。

  “你還要喝嗎,客人?”田中這家居酒屋剛開一周,每晚九點到十點半有啤酒免費供應(yīng)不限量活動,這個老頭一個人喝了足足兩箱,虧不虧本還是小事,要是喝出個什么好歹,他這剛開的店說不定就要背上“假酒”之類的莫須有的污名。

  這老頭不算矮小,約莫一米七的個子,瘦削的身子倒襯的他高了一截,腳踩一雙破舊木屐,目光銳利,年紀瞧不出幾歲。滿頭怒發(fā)胡亂順著脖子延伸,其中混雜著幾絡(luò)白發(fā),老頭并不接田中的話茬,只端著酒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田中做了個舉杯的動作,一邊喝著一邊離去了。

  老頭仰面喝盡瓶中酒液,踏著月色倚著墻走進了轉(zhuǎn)角處的一個小巷。巷內(nèi)一片寂靜,在垃圾堆里睡覺的野貓嗅到陌生氣味醒來,渾身毛發(fā)炸起,背部拱起如橋,瞳孔閃著幽綠色的光,眼圈發(fā)紅,眸子發(fā)灰,努力擺出兇狠的模樣。老頭偏頭看了野貓一眼,野貓嗚咽著躺回垃圾堆,縮成一團。

  老頭繼續(xù)往前走著,到某個墻角縫隙所對應(yīng)的節(jié)點,隨著老頭一步踏入,出現(xiàn)了整個界域的變化,像極了劍持隼遭遇的酒鬼詭異而形成的詭域,但似乎又不完全一致。

  詭異并未出面,這個詭域帶著如血般的猩紅迅速的擴張,數(shù)秒內(nèi)便覆蓋了整片包括小巷在內(nèi)的一大片區(qū)域,仿佛馬上就要包圍整個東京......老頭輕輕的往地上一踏,淡藍色光芒在地上延伸,俯瞰這片大地就會發(fā)現(xiàn),猩紅色剛蔓延出人少的街區(qū),便被淡藍色的光芒封鎖住了。天幕最盡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色里。風的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陷落的廢墟之中,爬行著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笑。最后,那徘徊著漸漸蒼白的月光墜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際的云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暴風雨瞬間夾雜著沙塵席卷了渺小的山頭,支離破碎的噩夢混雜著逝者們的哀嚎襲向形單影只的老頭。

  老頭拿著剛喝完酒的酒瓶,輕描淡寫的一揮,沒有任何聲勢,也沒有花里胡哨的光芒,只是那么一揮......仿佛揮動的不是酒瓶,而是橡皮擦一般,所有的鬼魅哀嚎污穢黑暗盡皆消散,如同陽春化雪。

  “喵嗚?”野貓蜷縮著身體,悄悄睜開一只眼觀察四周,月光皎潔不染微塵,野貓身上毫發(fā)未損,巷間的垃圾倒是伴隨著未露面的詭異一起湮滅了。

  老頭仰頭再喝,只接著幾滴殘余的酒液了,他搖了搖頭,俯身將酒瓶輕輕放在地上,轉(zhuǎn)頭離開了。

  鼻翼微聳,老頭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污穢的味道,詭異?不,不對,是怪異。”

  ......

  “北原蒼介

  天然理心流(94級)

  威脅程度:建議自盡,死的比較體面”

  劍持隼人傻了,他一直以為技能分級是十級制,自己勉強算是文武雙全,誰知道剛打工回來就遇到個頂著大BOSS面板的怪老頭。

  “奇怪,污穢的氣息為何到這里就消失了?”以北原蒼介的閱歷,不會詫異,但也頗為好奇,畢竟這世間,還沒出現(xiàn)過能瞞住他的邪物。

  這么危險的人物,劍持隼假裝沒看見,縮手縮腳的溜進出租屋輕輕敲門。花山院紀香聞聲開門,她那雙淡雅的雙眸在搜尋到劍持隼之后就蕩起微笑的漣漪,如秋日橫波,讓人如醉如癡。一頭微卷的長發(fā)用水晶發(fā)卡松松綰起,發(fā)絲自然垂落下來,劃過耳際,平添了一絲嫵媚?;ㄉ皆杭o香今天身著一襲波西米亞風格的白色抹胸長裙,似乎是內(nèi)衣大小問題,溝壑硬生生從V字擠壓成I字,白皙的雙腿在精致花邊的襯托下愈加顯得修長挺拔,一種素雅風韻在她身上渾然天成。

  “污穢?”北原蒼介皺了皺眉,剛才那個走路不自然,縮手縮腳,生怕自己注意不到他的年輕人,似乎有幾分拳腳功夫,莫不是他收拾掉了?

  雖然“嗅”到的氣味并不十分黑暗,應(yīng)該是很弱的污穢,但凡人的技藝也很難對付才是,北原蒼介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敲起了劍持隼的門。

  “誰呀?”沒等劍持隼應(yīng)聲,花山院紀香便自告奮勇的去打開了門,迎面便是一個渾身酒氣的老頭。

  “詭異有詭域,靈異無實體,你是怪異?”,雖然花山院紀香此時嘴角只有兩抹紅色淡痕,但是北原蒼介還是憑借自己多年的除靈經(jīng)驗判斷出了花山院紀香的身份。

  見花山院紀香愣住,北原蒼介也不猶豫,單手并指成劍便斬。雖說一點動靜也沒有,看起來慢悠悠的毫無殺傷力,但北原蒼介那天然理心流(94級)可還明晃晃掛在頭上!

  劍持隼不敢小覷,一個飛撲過去將花山院紀香撲倒在地,隨即起身恢復(fù)站立,面對北原蒼介,擺出泰拳拳架。身后,處在那一指同一條線上的東西全部湮滅。

  北原蒼介微瞇的雙眼睜開,直勾勾的盯著劍持隼,語氣頗為玩味,“少年,不要被美色引誘而迷失自我,否則,就要同這怪異做對亡命鴛鴦了”。

  “她可不是怪異,她叫紀香,花山院紀香,是人類”,劍持隼仍然擺著泰拳拳架,頗有種蜉蝣撼樹的氣勢。

  “在老夫眼中,這個什么紀香,的確內(nèi)心很澄澈呢,但是,老夫見識過的黑暗,比這要多得多哦”,北原蒼介眼睛又瞇了起來,一副醉醺醺的作態(tài)。

  “天然理心流的劍圣老前輩,竟是個對婦孺孩童下手的貨色嗎?”劍持隼也不知道這北原蒼介是不是劍圣,不過看這劍術(shù)等級,說不是劍圣他反而不信。

  “哦?我可是劍都沒拿,怎么就天然理心流了,”北原蒼介瞇著眼打量眼前的少年,試圖找出他的特別之處,對于他劍圣的說辭,倒是不予否認。

  “吃我一拳如何,讓你吃吃瞎猜對手流派的苦頭,”北原蒼介身形不動,卻在眨眼間跨越四五米的距離來到劍持隼的面前,一拳擊出,雖然沒有真正用力,仍然將劍持隼打的往后飛倒撞在墻上,擊起一片灰塵。

  “解析中......

  天然理心流步伐:縮地

  天然理心流拳法:無刀懸

  解析成功,習得縮地(1級)

  無刀懸(1級)

  學習(8級)

  基礎(chǔ)劍道(4級)變更

  習得天然理心流(8級)”

  顧不得疼痛,劍持隼此刻涌來大量的記憶,刻入他的腦海和身體里。

  “老頭子,天然理心流可是門有拳法棒法劍法的綜合武術(shù),哪怕你一個劍圣用拳法,也是天然理心流啊”,劍持隼扭頭一口血啐在墻上。

  劍持隼雙手按于腰間虛握,身體重心穩(wěn)住,腳尖踮起接近九十度,一瞬間足弓發(fā)力,上身不動,純靠腳下的爆發(fā)力,腳尖踩在地上全力壓下韌帶關(guān)節(jié)幾乎快斷裂,每一步都瞬間踏出一兩米,劍持隼人身形不變,整個人卻像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北原蒼介面前,本來虛握在腰間的雙手突兀的擊到北原蒼介的面前帶起一股強勁的拳風,吹的北原蒼介稀疏的胡須微微拂動,再一細看,北原蒼介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后發(fā)先至握住了劍持隼的手腕。

  “看一遍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有意思”,北原蒼介醉醺醺的眼睛完全睜開了,嘴上說著有趣,臉上神情卻比之前嚴肅得多。

  “老夫乃天然理心流免許皆傳七代目師范,人稱當代劍圣的,北原蒼介”,北原蒼介沒再抱著玩笑的態(tài)度,認真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對劍道和泰拳略懂一二,雖然是劍道社社長,但是一放學就會早退,每天都會做兼職到晚上十點,有個名叫星野憐的可愛同桌,目前和花山院紀香同居,夢想是成為東京劍圣,希望過上平靜的生活”,為了回應(yīng)北原老劍圣認真的自我介紹,劍持隼也一本正經(jīng)的現(xiàn)編了一段話以示尊重。雖然有玩梗的嫌疑,但是仔細來看的話,他可是句句屬實。

  “這個女孩我就不追究了,這樣澄澈的內(nèi)心,就算非人,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傷人的邪物,年輕人嘛......總是追尋刺激,”北原蒼介擠眉弄眼的,讓劍持隼有股揍他的沖動,不過打不過......算了算了(′×ω×`)

  “那么,此等天賦的你,要不要做我的弟子,少年?”北原蒼介又在扒拉他本就不多的胡須。

  “憑你是劍圣嗎?”劍持隼咧著牙,挨那一拳的地方現(xiàn)在還痛的要死。

  北原蒼介瘦削的身子,笑起來倒是中氣十足,震的樓道的聲控感應(yīng)燈一時全亮了起來。

  “老夫習劍七十三年,如今七十有九,除靈滅鬼難以計數(shù),你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艱辛嗎?”北原蒼介故意頓了頓,

  “那時我都沒出生,知道個der”,劍持隼沒好氣道。

  北原蒼介也不在意,“你當然不知道......哈哈,老夫也不知道,習劍于我而言是件樂事,污穢布滿世間斬了便是,老夫不過是從沒輸過罷了?!北痹n介沒有感嘆,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狂妄的話,不過,對他而言......也許只是闡述事實罷了。

  

黃沙祭月

七點開始寫,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十二點前寫好了,算是沒違背二更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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