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想勸阻的譚俊敏,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
這會場中的沈傾城將那條受傷的左腳曲在身前,上半身往著左側(cè)微微傾斜,隨著右腳用力一蹬,身體便再往下傾斜。
不會,沈傾城上半身直接跟奔騰的馬形成垂直,接著更令人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沈傾城聲音響亮的一聲“駑”,同時那右腿一蹬,原本在轉(zhuǎn)圈的馬兒猛地加速,朝著前方筆直奔去,揚起一陣彌漫的灰塵。
待灰塵漸散,那馬兒上的人已雙腿離蹬,整個人筆直的,橫臥在馬背上。
那一顛一簸間,譚俊敏只看到那頭黑順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極致的舞動,好似許多妖媚的精靈,慌神之間,好像看到熟悉的身影。
原本的馬場熱鬧是熱鬧,但都是些駑馬的聲音或者朋友之間的交談聲,而這些人大體都是來馬場裝面子的,會自己騎著走的都是少數(shù),更別說馬上炫技。
于是,沈傾城這一波操作引起了全場關(guān)注,掌聲此起彼伏,甚至還夾著口哨聲響起,頓時,馬場熱鬧非凡。
難得馬場這么熱鬧,驚得那些管理者也出來,這一看,卻也被沈傾城的馬技嘆服,在場外當(dāng)起了觀眾。
而本來就怒火上升的白嬌見那么多人都為沈傾城喝彩喊好,更是氣憤。
想她白嬌從小到大去到哪里,哪里不是眾人的焦點?
可是如今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比下去,還是在自己家的馬場上。
真的是豈有此理!
于是,坐都還坐不穩(wěn),連韁繩都拿不好的白嬌也學(xué)著沈傾城剛才的樣子駑馬而上。
這會在馬場外的主管看到白嬌,可嚇了一跳,忙問侍者。
“二小姐不是不會騎馬嗎?誰讓她進去的?”
萬一出事,他的飯碗可都沒有。
“是,是二小姐自己要的馬,而且,而且那馬是大小姐的。
二……二小姐說大小姐的馬溫順……”說到后面,侍者都不敢抬頭。
馬場有規(guī)定,誰養(yǎng)的馬就只能由那養(yǎng)主要,可是,可是,白嬌可是這里老板的女兒,他們也不敢違背。
一聽,那主管臉色發(fā)白,唇瓣哆嗦了好一會才說得出話。
“胡鬧!大小姐那匹馬可是上好的汗血寶馬,性子最為剛烈。
溫順?溫順那也看人的,二小姐有大小姐那騎術(shù)嗎?”
知道對侍者撒氣也沒用,白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
就在這時,場上已經(jīng)開始混亂,白嬌沒想到那馬跑起來居然那么快,可是她掌控不了啊,結(jié)果越著急越蹬馬,韁繩越拉越緊,整個人開始在馬上東倒西歪,場上的人紛紛到邊上躲避,避免被殃及,更有人認出來她,喊著。
“白嬌,不要蹬馬,讓它停下來!”
可是現(xiàn)在一股氣正貫穿于白嬌全身,眼見沈傾城的馬就在前面,她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于是她強忍著,不顧眾人的勸阻,硬是想超過沈傾城。
她忍著害怕,反而更加用力的蹬馬。
“主管,你快看!”
眼看馬已經(jīng)失控,主管大呼不好。
“壞了!馬被激怒了?!?p> “快去后面請老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