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冉玥伊一臉震驚。寧寒許這番怒氣騰騰的話,帶給她很多的信息,是一時之間無法消化的信息。
寧寒許說完,見到冉玥伊的神情,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情急之中不自覺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思。
他不禁懊惱,怕嚇著她,適得其反。
車內(nèi)瞬間寂靜無聲,靜得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過了多久,寧寒許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打破尷尬之際,冉玥伊率先開口:“我知道你是看在爺爺?shù)姆萆喜胚@么說的,不過——你完全沒有必要因此而感到自責(zé)?!?p>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爺爺?shù)??!?p> 寧寒許面色一滯,腦子懵了好一會兒,隨即在心里罵了一大堆三字經(jīng)。誰是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了?他分明就是看在她這人,圖她這人來著!
他又氣,可又無奈。自己老早就把這顆心安在人家身上了,而人家卻渾然不知。有時候,他都不得不咕噥上一句“到底什么時候會開竅啊”。
寧寒許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男人的面孔,可是,若真不開竅的話,當(dāng)初怎么會對他笑靨如花呢?
那個笑容,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
他嫉妒,嫉妒得發(fā)狂。嫉妒那個笑容,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寧寒許的胸口不禁發(fā)堵。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重新發(fā)動車子。
惦記著她身上濕噠噠的,寧寒許的車速飚得很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寧寒許一停好車,就飛快地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二話不說又把冉玥伊打橫抱起,穿過院子,到了客廳。
到了玄關(guān)處,寧寒許才把她放到椅子上,然后徑直蹲下身子,要給她脫鞋。
見狀,冉玥伊條件反射地躲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p> 被她這么一躲,寧寒許沒有放棄,直接圈住了她的腳踝,說:“我樂意?!?p> 冉玥伊被這句“我樂意”給噎得一句話都應(yīng)不上來。這怎么還能這么無賴?
她低眸,目光恰好落在寧寒許握著她腳踝的手。她的腳踝在寧寒許的手中顯得格外地小,格外地細(xì)。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很奇妙,她的心臟止不住地?fù)渫〒渫ǖ靥?p> 寧寒許動作輕柔地幫她換上室內(nèi)鞋,起身又抱過她,徑直往樓上走。
冉玥伊“被迫”摟著他的脖頸,臉頰浮現(xiàn)起一抹淡淡的粉色:“我……我可以自己走的?!?p> 寧寒許挑眉:“我樂意?!?p> 又是我樂意?神他媽的我樂意?
寧寒許今天是吃錯藥了吧,準(zhǔn)備從頭到尾就用這句話來堵她的嘴?
冉玥伊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連忙掙扎著要下地自己走:“你放開我,我要自己走——”
既然說“我可以自己走”某人不聽,那說“我要自己走”總可以了吧。
寧寒許非但沒有松開她,反而說道:“你再亂動的話,我不能保證你不會摔下去。”
末了,他又補充道:“這是在樓梯上,摔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