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綰綰撲在了景澂淵懷里。
汲取著他溫暖的體溫。
可能是因?yàn)榫皾瘻Y剛從雨中過來,身上還有著雨水的濕冷。
景綰綰沒控制住在他懷里小聲秀氣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本來還有些怒氣的景澂淵瞬間氣就消了。
他把景綰綰從身上扯開,望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拿出了身上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小瓊鼻。
“感冒了嗎?”
“沒有”景綰綰的聲音有些嗡嗡的。
景澂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然后起身對著外面的李公公說道:“去將黃太醫(yī)叫來?!?p> 景綰綰扯了扯他的衣袍,眼巴巴地望著他:“我沒生病?!?p> 景澂淵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讓黃太醫(yī)看下。”
景綰綰乖乖地應(yīng)了。
她縮在被窩里抬頭偷偷瞄著剛?cè)樗顾木皾瘻Y。
景澂淵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景綰綰想了想,從進(jìn)門開始景澂淵便一直盯著她看,眼神一下也沒有移開過。
她把小腦袋在軟軟的被子上蹭了蹭。
剛剛景澂淵望著她好溫柔啊,一點(diǎn)也不兇。
景綰綰又想偷偷伸出頭瞄一眼景澂淵。
頭剛伸出去,景澂淵就端著水過來了。
他把景綰綰從床上扶了起來,然后將晾好的溫水遞到了她手里。
景綰綰握著手里溫度適宜的溫水,有些狐疑。
景澂淵何時這般細(xì)心了?莫不是被掉了包?
水剛喝完,景澂淵就接過了喝空的水杯。
他先替景綰綰掖好了被角,再輕聲地問她還喝不喝熱水。
景綰綰兩只小手抓著被子搖了搖頭。
這時黃太醫(yī)剛好過來了。
景澂淵便叫他幫景綰綰把下脈,看看是不是染上了風(fēng)寒。
自己則是退出了出去,順帶關(guān)上了房門。
李公公瞧著皇上出來時滿面春風(fēng)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腆著臉上前問道:“皇上,情況如何?”
景澂淵這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他:“回宮后有賞。
李公公笑容更實(shí)在了:“誒,謝主隆恩!”
原來剛剛在來的路上,大雨沖刷著宮墻,李公公也看出皇上此時的臉色陰沉地如現(xiàn)在這個天一般。
不可推測圣心,李公公一直牢記。
他為景澂淵撐著傘,一直低著頭緊跟著景澂淵的步伐向前走。
卻沒想到聽到頭頂傳來了一陣有些沙啞的聲音。
景澂淵在他頭頂問道:“你也算服侍過兩任皇帝了,你說說,怎樣討女人歡心?”
李公公聽后心中一震,他知道皇上所言的必定是那同住在御陽宮的那位新封的公主。
雖說這位公主名義上是太傅丟失的女兒,可到如今仍然是住在宮中。
李公公早便懷疑景澂淵有冊封的意向。
李公公細(xì)細(xì)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先帝的妃子多是愛慕虛榮之人,珠寶,美玉,升位份都能討其歡心??扇羰潜逵駶嵉墓媚铮蛟S更愿意接受真心和溫柔以待。”
李公公這段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不僅沒將景澂淵帶進(jìn)去,還暗暗夸贊了一番景綰綰。
溫柔?
景澂淵走在路上一直在想,是自己不夠溫柔嗎?那歐陽桓不過是人長得清秀些許,也不見得有多溫柔。
景澂淵雖心里憋著一股子氣,可他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才不會將綰綰拱手讓人。
于是便有了剛剛那一番景澂淵覺得“溫柔”的畫面。
景澂淵站在房門口等候著。
黃太醫(yī)沒一會便出來了。
景澂淵叫李公公清散周圍的人,沒有允許不得擅自靠近。
待周圍人都走后。
黃太醫(yī)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子才開口說道:“小主子并未感染上風(fēng)寒,不過依臣的觀察,小主子這該是體內(nèi)的邪火還未散盡,郁結(jié)在體內(nèi)?!?p> “邪火?”
“小主子尚未化形之前,曾有過一段發(fā)情期,應(yīng)當(dāng)是那時留下的。”
看著景澂淵冷若冰霜的眼神,黃太醫(yī)嚇得有些腿軟。
“臣可以為小主子開些清熱解毒的藥?!?p> 剛說完又像是不怕死一般地補(bǔ)了句:“若是皇上愿意親自解毒自然是更好。”
話音剛落,院內(nèi)寂靜無聲。
這句話的含義,景澂淵自然能聽懂。
黃太醫(yī)冷汗直冒。
景澂淵揮了揮手:“退下。”
黃太醫(yī)這才腳底生風(fēng)般地溜了。
景澂淵站在原地拿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卻不知這一番對話早就被偷偷溜到房門前的景綰綰聽了個十全。
景綰綰未穿鞋的白嫩雙腳交叉搓了搓。
嗯?景澂淵要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