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破,他可以畫出刀符,而且是一系列刀符,只要他控制殺氣,配合元氣的運用,再畫出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筆,刀符就會畫出,萬事萬物都可以畫成刀符,也就是說他的刀符可以是任何模樣。
他畫出的刀符可以完全不像刀,但是一定帶有刀的特性。
所以他的刀符可攻可守,以攻殺為主。
畫出了第一道符,再想畫出其它符,就簡單多了。
但是也不能想畫什么符就能畫出什么符,修行符道必須大量的積累,才能心靈契合,每一道符都要做出充分的準(zhǔn)備,隨心而出,才能成功。
有了符文助力,他的大劍師也就名副其實,每一刀揮出,既是刀也是符,敢問何人能夠接這一刀?
畫符時,他殺氣透體,身體突破武道修行的限制,它只要努力突破,武道修為也會更加強大,這是水到渠成的事。
西陵的事情其實他已有決斷,除了抱大腿,別無他法,書院這一遭,他必須去。
不過時間還有一些,家里他也要做些安排。
首先是他的五個學(xué)生,朱超已經(jīng)是感知中品,朱柿感知初品,朱潔感知初品,其他兩個還在初境。
朱壽長口述了真實念力修煉法門,將妙筆生花放到朱超的手上,要他們一起修煉,不得偷懶,其中控制要點,一一講述清楚。
感知境界看這本妙筆生花很勉強,但只要一天看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只要控制觀看時間,不會傷害到身體。念力修行可以在初境試試,但是不會有什么明顯的效果,還是以感知元氣為主。
以朱超為大師兄,朱柿為二師姐,朱潔為三師姐,朱越為四師兄,朱仁為小師弟,重新拜師,改口叫先生。
朱壽長不在時以朱超代師監(jiān)督,督促師弟師妹們用心修煉,不得偷懶。
家里一旦有事,就聽族長的,修行有不懂的可以去問陸折顏。
朱壽長和朱父進行了一番深談,將今后的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和局勢進行了分說,將他接下來的行動安排告知朱父,以及五個徒弟拜師的事。
離赴約的時間還有小半年,到時他還需要提前出發(fā)去書院,這段時間正好他修煉一下武道,提高一下身體素質(zhì),也構(gòu)思一下,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書院的面前。
武道修行其實也離不開天地元氣,而有沒有修行資質(zhì)就能決定你能走多遠,而且他們都有著明確的本命物,當(dāng)世唯一的武道巔峰,許世大將軍的本命物是刀。
朱壽長開始以為他的本命物是刀,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他懷疑他的本命物可能是元氣或者是念力,這也不大可能,念力世界和頭腦,心臟和拳頭,這些都不是。
他唯一確定的是他的本命物不大可能是實物,也許他跟本就沒有本命物。
他每天兩次泡藥澡,白天一天都練武,晚上冥想完善念力世界。
一個月的時間,他順利突破了。
一個史無前例的大武師,大劍師,大念師,大符師新鮮出爐了。
朱壽長想到西陵應(yīng)該不會只是被動地等著他,或許在周圍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在監(jiān)視他,不由的放開念力在四周搜尋,卻發(fā)現(xiàn)不止一個可能。
朱家族堡內(nèi),靠近后山的范圍,有一座山洞,內(nèi)部空間很大,存放著一批救濟的物資,常年有護衛(wèi)隊輪班值守,不過今天的巡邏范圍只限于洞外。
以后洞內(nèi)的安全將由隆山派的五個修行者看守,同時少族長宣布在洞內(nèi)長期閉關(guān),直到去西陵做客才會出現(xiàn)。
此時的朱壽長用念力包裹全身,不露出一絲氣息,飛快的走出了宗族范圍,一路發(fā)現(xiàn)了不少西陵的暗樁,直到西陵神殿駐大河國西南道分所。
此時的道觀內(nèi)有三位神官進駐,其中一位是不惑境界,其他兩人都是感知境界,觀內(nèi)還有不下兩百的裁決騎士,如果不算朱壽長,相對于西南道的那點地方力量,他們無疑已經(jīng)是一家獨大了。
這位不惑境界的神官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其他兩位中年神官正坐在兩旁,平時他們只是修煉,偶有俗務(wù)才會動動嘴皮子,很少有事需要他們親自出手。
朱壽長不愿低估他們的戰(zhàn)力,或許西陵給了他們什么神器來對付他也不一定。
不過以朱壽長現(xiàn)在修為,突然將老者圍進念力世界殺死也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意外,他在思考要不要這樣做,如果西陵真的有什么后手,很大可能就是在這個老頭的身上。
最終觀察了幾天,他放棄了。
不是朱壽長還沒殺過人而害怕,也不是他突然心軟想要留一線余地,而是沒這個必要,這些人也都是昊天的炮灰,殺得再多也沒什么意義。
他悄悄回到宗族,寫下一封信留給父親,并吩咐父親不要打開觀看,如果西陵的人來了,追問他的下落,就將這封信交給他們。
這封信說的是,朱壽長因為修行上的一些疑惑,想要周游天下尋找答案,只怕一時間來不及去西陵,請掌教原諒,寬限一下時日,等到他的答案找到了,他自會去西陵找掌教大人負(fù)荊請罪。
字里行間刀意滿滿,顯出他精深的符道,如果三個神官之首的那個老頭,強行凝視文字,那么紙下的蘭花就會化作刀符激活,雖然到時威力沒有多少,但是對于不惑境界的他來說,很可能會受到點精神創(chuàng)傷。
身后事已了,是時候出發(fā)了。
朱壽長的刀囊已經(jīng)不需要,他上路只帶上了自己的短刀,一襲青衫,靜悄悄的離開了,知道的人也只限朱父。
朱父雖然不舍,但是兒子陪了他一整天,他已知道兒子是非走不可了,不走的話就會被西陵請去,命運不能自己,家族也會被要挾。
只有離開,才能暫避一時,對于兒子和家族都好,或許必要時還要與兒子斷絕父子關(guān)系,將其逐出門墻,他心里猶如在滴血。
西陵的監(jiān)視者一直以為,朱壽長在后山的山洞里閉關(guān),三個神官也都蒙在鼓里,等到他們?nèi)ブ旒掖叽僦靿坶L上路時,卻發(fā)現(xiàn)朱壽長早已離開,老神官很生氣,凝視著這封書信,怒火中燒,還氣得吐血了。
眾位騎士嗆的一聲抽出大劍,正準(zhǔn)備發(fā)難,卻不想老神官一聲令下,“走!”
說完轉(zhuǎn)身帶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