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世界充滿未知的力量,而身為旅行者的我們,顯然無法觀測什么。
同時,也無法改變什么,畢竟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改變世界?!?p> 如果能的話,我們就不是旅(liu)行(lang)者,而是“神”了。
這諸天萬界,說到底,不過是大棋盤。
簡單的來說,就是神與神博弈的戰(zhàn)場。
蒙德這樣的旅行者,不過是其中的“自由人”。
可只要稍有行差踏錯,他們就會徹底失去自由。
此刻的蒙德所遭遇的,就是這樣的困境。
他所進入的這個世界,掠奪著所有進入其中的人的一切。
蒙德中招了,還差點越陷越深。
但他運氣不錯的是,他被掠奪的其中一段碎片,復(fù)蘇了。
并且,找回了自己的曾經(jīng)。
而這里,這里不過是鏡花水月,當(dāng)不得真的。
“那些金烏創(chuàng)造了這個全新的世界,這個全新的諸天萬界。
我們原來的世界,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p> 在這碎片回歸蒙德體內(nèi)的時候,他對蒙德如此說道,
“所以,我們是旅行者,也只能是旅行者了?!?p> 原來,那個人是托德。
舊日的記憶回來之后,蒙德忽然知道了托德是誰。
托德,他曾經(jīng)的同事,他曾經(jīng)的好友之一。
“算了,還是去把自己被掠奪的部分找回來吧。”
按照碎片所說,這所有的游戲世界亦真亦幻。
它們圍繞著這個世界的核心旋轉(zhuǎn),不時變化著形態(tài)。
而只有當(dāng)它們由實化虛的時候,他才能夠進入核心區(qū)域。
說起來,蒙德原來的世界,也一定有著一個穿越者。
不然的話,手機的出現(xiàn),還真就不好解釋了。
當(dāng)然,蒙德也知道,這不過都是自己的猜測。
畢竟,他原本所在的世界,連同舊的諸天萬界都已經(jīng)被“新的世界”替代了。
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此刻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存在于這里的,不過是個根據(jù)他的記憶“臨摹”出來的世界而已。
春秋孕育萬萬載,皆是筆下一揮間。
“冰生于水而寒于水”現(xiàn)在顯然是實在的,一個非常真實的世界。
由實化虛的這個過程,顯然也不是那么快速的。
如此說來,蒙德又得想辦法找點事兒做了。
獵狐什么的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才不想去管這個。
至于說被放了鴿子的人會怎么想,蒙德完全不在乎。
不過,蒙德還是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早早的離開了那里。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一群人湊在一起:
“我們需要啟動應(yīng)急方案了,我覺得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這也許是不必要的,可能只是什么誤會?!?p> “祂已經(jīng)有些等不下去了,我們這一次花的時間太久了。
雖然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旅行者,但這次我們花的時間還是太長了。
如果祂給定的時間到了,你們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的!”
“沒錯,這一次確實有點墨跡了?!?p> “我們在這里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再這么下去,我們就得開始悔不當(dāng)初了。”
這人的話說完后,一群人看了看彼此,而后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蒙德那里,此刻的他正坐在路邊,手里拿著本書:
“怎么讓時間停止?
或者,真的只有那一種方式?
什么方式?”
【終于,時間在我們身邊溢滿。
我能感受到,清涼的時間將我包圍起來。
我們在時間的海洋中掙扎著,不知道身在何處。
但我必須確定的是,我知道也許不怎么想提起,但是為什么我的頭會有酸酸的感覺?
我的喉嚨有種抽搐的感覺,那里好像很疼。
又或者,我想我快要吐出來什么了。
也許是心,我真該看看那是個什么樣子的心。
也許它會和墻壁之上的鏡子一樣,冷冰冰的。
好吧,拜托,我好像嚇到自己了。
但我必須使思維再次運轉(zhuǎn)起來,不然它會變成一臺即將生銹罷工的機器?!?p> “是的,我想聽,再聽一首這樣的歌曲。
然后,我就關(guān)掉音樂?!?p> 音樂?
蒙德抬頭看向?qū)γ婺莻€拉小提琴的,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優(yōu)美的旋律之中。
但蒙德可不記得,他曾在大街上看到過這樣的人。
或者說,過去的大街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人。
換言之,這是這個世界自然演化出來的,和他以及中那世界不同的地方之一。
當(dāng)然,這個世界也許不是自然變成這樣的。
但不管怎么說,兩個世界之間還是存在著很多不同之處的。
【我想我不能在這個房間待下去了,我必須逃出去?!?p> 沒錯,我不能在這個世界繼續(xù)這么待下去了,我必須逃出去!
蒙德微微瞇著眼睛:
“可是到底什么時候,這個世界才會由實化虛呢?”
一點征兆也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出現(xiàn)。
【我的腦袋。
牙齒和食物。
音樂很好聽,心跳很棒。
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就像一個背景出現(xiàn),而我需要的是止疼藥。
以及美妙的音樂。
我的耳朵在此時開始鳴叫,這是不是世界結(jié)束之前的聲響?
或許吧,畢竟停止和結(jié)束在某種情況下,它們其實是一個同義詞。
但被忽視了的這一點,絕對不是重復(fù)一遍就能喚醒的?!?p> “好聽與安靜,由強及弱,由弱及強?!?p> 音樂消失了。
當(dāng)蒙德這么想的時候,它又出現(xiàn)了。
蒙德抬頭看了眼那個拉小提琴的人,發(fā)現(xiàn)竟然換了個人。
蒙德微微皺眉,而后拿著手里的書,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似乎是為了他而來。
此時,蒙德才忽然注意到,周圍正有人圍過來。
“你不應(yīng)該站起來的?!?p>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蒙德身前,
“你更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們?!?p> “你們是誰?”
蒙德拿著書,擺出了戒備的姿態(tài)。
“祂需要你,祂需要你們所有人?!?p> 西裝男看著蒙德,
“我們?yōu)榈k服務(wù),直到祂再次入睡。
然后世界重新歸我們,直到下一個你這樣的人闖入這個世界,將祂吵醒?!?p> “你們真可悲?!?p> 蒙德說完話后便動手了。
但身手矯健的蒙德,也依然雙拳難敵四手。
最終,蒙德還是被綁了起來。
“走吧,帶他找個地方安置一下。
然后,靜靜地等待祂進食完畢。”
他的那個碎片說得對,這個世界就像是一頭貪婪的野獸。
而這些人,則是這頭野獸的幫手。
蒙德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思考著。
也許,被抓住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