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回到醫(yī)院;隨后小九也回來了;簡和岡則回到原來的城市。
大家各就各位,忙得沒有工夫聯(lián)系,卻也說不清忙的是什么。
星期四的晚上,本打算抽出時間與同事一起去喝酒。
醫(yī)院里,卻是突然進來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雙眼緊閉的對方看起來就像睡著了,可走起路來和睜著眼睛一樣。
如果不是對方剛進門就倒下了,羅志還不會多想什么。
可惜的是,對方的倒下,成了“壓倒駱駝的一根草”。
原本的計劃,最終只能宣告“泡湯”。
可在一番檢查后,對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羅志心想,對方大概是太累了吧?
就像此刻的他,大概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小時沒闔眼了。
累嗎?
這不廢話!
肯定累啊。
可是再累,也要先把手頭上的事兒忙完再說啊。
但終于,羅志還是在下樓梯的時候,睡在了逃生通道內(nèi)。
“最近我耳邊那種模模糊糊的呢喃聲又出現(xiàn)了?!?p> 就在蒙德尋找合適的目標(biāo)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有人這么說,
“那種聲音,聽起來混沌而又陰暗,不像是正常的聲音。
我真是受夠了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我想我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大概會徹底爛在這里。
就好像,一切都開始腐爛。
最開始是軀體,而后是人心?!?p> “最開始是人心,而后才是軀體?!?p> 旁邊的人糾正了對方,而后無奈道,
“可沒了這份工作,你的生活怎么辦?
你家里還有兩個孩子,還都是男孩兒!
要是沒了你這根頂梁柱,難道全指著你老婆?!”
“是啊。”
這人說完話后,蒙德沒有再聽到那二人說話的聲音。
模模糊糊的呢喃聲?
蒙德摩挲著下巴:
“這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蒙德繼續(xù)在醫(yī)院內(nèi)看來看去,最終來到了地下三層。
上面兩層都是停車場,而這第三層停著的,則都是冷冰冰的尸體。
冰冷的尸體?
蒙德發(fā)現(xiàn)一件事,整個太平間里竟然沒有一個活人。
不應(yīng)該啊,這里應(yīng)該有個值守人員才對啊。
蒙德進入了值守人員待的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
對方出門的時候帶了手電筒,蒙德看到墻上掛著的手電筒少了一個。
對方在桌子上放了泡面,雖然已經(jīng)涼了。
但很顯然,對方?jīng)]打算出去多久。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人現(xiàn)在去了哪兒呢?
結(jié)合之前聽到的“模模糊糊的呢喃聲”,蒙德有理由確定,這太平間里確實有問題。
忽然,蒙德看到了桌子上的日記,對方虛掩著那本日記。
蒙德順著虛掩的日記看進去,在視線非常昏暗的情況下,看到了上面寫的字。
“我承認內(nèi)心有動過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這地方。
但是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為了家人,我一刻也不能松懈?!?p> 又是一個為了家人的人。
“我昨天又夢到了我的家人,我想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鄉(xiāng)下如何了。
可是夢里的他們,我竟然已經(jīng)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
那音容笑貌,霧里看花一般的朦朧?!?p> 這人在這里工作了多久?
期間都一直沒有回去過嗎?
不知道為什么,蒙德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也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搖晃打斷了蒙德的繼續(xù)閱讀。
“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搖晃?
蒙德從床上站起來,而后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依然是那樣晴朗,而此刻忽然出現(xiàn)的,是一個巨大的“怪獸”。
好家伙,這體型巨大的,這面目猙獰的,太符合“怪獸”這定義了。
雙眼布血,面目猙獰,這怪獸的名字叫做“陶泰”。
曾經(jīng)的他,只是一個軟蛋。
“求你饒了我吧!
我,我知錯了!”
他竭力的,瑟縮著身子看向?qū)Ψ健?p> 但是,這么做毫無用處。
對自己懦弱的痛恨,無時不在吞噬著陶泰,使其欲死不能,求生無望。
而如今,掙扎在歲月的邊緣的陶泰,終于爆發(fā)出“無奈”的狂笑。
陶泰,變成了“怪獸”一般的存在,狂暴的“無能者”。
“那怪獸看起來好眼熟啊。”
有人在逃跑的時候,看著陶泰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被他欺負過的人,一個成天看書的小胖子。
“旅行者們從世界來,又到世界去。
他們游走在世界之中,又脫離于世界之外。”
那個小胖子的名字,好像是叫陶泰。
說起來,對于那個人,他記得很清楚。
那天,他拿著一杯Gin加Tonic,在人堆里沒有目的地走來走去。
忽然就看到了那個小胖子,他記得對方也是他們班的,好像是叫陶泰來著。
“你怎么不去和別人一起?”
他笑著走向陶泰。
但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他伸手推了一下陶泰,
“怎么?
看不起我是吧?”
他知道,自己一直給人捧臭腳的行為,確實不怎么樣。
但是,就這么一個幾乎毫無存在感的陶泰,怎么敢看不起他。
也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嘗到了“欺負”人的滋味兒。
可惜的是,他說的話沒人聽到。
不過就算有人聽到了,大概也不會回答他。
大多數(shù)人都忙著跑路,但還是有人站在原地,拿著手機在拍。
陶泰站在那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都變成了怪獸,難道還會有光之巨人來打我?”
然而事實是,陶泰站了很久都沒有人來。
畢竟,此時對策局也還在激烈的爭吵中。
“我們不是通過對遠古遺跡的石像的研究,開發(fā)出了光之巨人的技術(shù)嗎?
為什么不用?”
有人很大聲的喊道。
“不完全的光不可能是怪獸的對手?!?p> 一旁的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然的話,上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用了。”
“你還說我們,你那里呢?!”
有人指著那個大聲喊話的人更大聲的罵道,
“像這樣的不穩(wěn)定體,你們都是瞎子嗎?!”
“這是個例外?!?p> 這人也知道理虧,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哈?!
例外?!”
那人頓時怒了,
“這都是今年第三個了!
還給我玩‘例外’這一套?!”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全性的人干的?!?p> 忽然有人這么說道。
“現(xiàn)在說這么多沒用,還是想想怎么解決怪獸吧?!?p> 旁邊一個和事老如此說道。
“這可是市里?。 ?p> 一個中年人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