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我到也不是為了調(diào)查什么,只是這些案子發(fā)生在了我周圍,我總感覺和我有那么點關(guān)系,也是為了小涼你考慮,你看犯人都到你們學(xué)校門口了,不稍微調(diào)查下,也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感覺和放心不下嗎?我覺得只是呂布姐你想得太多,雖然確實發(fā)生在了我們周圍,但這些案件發(fā)生的隨機(jī)率是非常大的,也許只是巧合?!?p> “天下沒那么多巧合,尤其是黃兵下那群人,他們絕對是牽扯其中的,所以不得不防?!?p> “校長他們——我也不好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希望呂布姐你沒錯吧?!?p> 巧合?感覺?所以去調(diào)查?還是感覺到了校長他們有牽扯其中?
呂布顯然是有所隱瞞,并且她還不擅長說謊,如果她真感覺校長他們有參與,那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應(yīng)該是遠(yuǎn)離。
該不會有人覺得和殺人犯扯上關(guān)系會是什么好事吧?
你覺得他可疑,并且有不正常的行為,卻沒有證據(jù)檢舉的時候,那就只能遠(yuǎn)離,以求自保,至少我會這么做,我是絕對不會湊上去,然后還要問問,你是不是殺人犯那種人,這我是覺得自己死的還不夠早?
所以,我寧可相信這里呂布和我說什么興趣所致,這我說不定還信了。
識破歸識破,我也沒多說什么,更不可能追問,呂布不愿意說,那就不愿意說吧。
每個人都有秘密,也有不想說的事情,追根問底,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反正呂布不管怎么折騰,最后也不會鬧得有多大,所以就隨她去吧,而另一邊的玉玉,多半就不是這么想的了。
讓她問?絕對不!我吃個飯還不得安生,平白無故的,我干嘛要受這苦。
不愿意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我,自然是找了個全新的話題,來讓兩人好好的交流。
——
晚上十點。
按道理這個點是大家都要睡覺的點,只是總有人喜歡當(dāng)夜貓子,也總有人喜歡不睡覺,這可是相當(dāng)不健康的,尤其是對年紀(jì)大的人來說。
現(xiàn)在會議廳這群可以算是老人的學(xué)校高層,顯然一個個并沒有睡意,年級明明都挺大的,各方各面卻都還挺精神的。
還有一點必須要注意,這個還算寬闊的會議室,聚集了所有的學(xué)校高層,只是坐在主座的并不是校長黃兵下,而是一位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學(xué)生。
都這個點了,手上還拿著餅干再吃,看來她是真的不怕胖的類型。
可顯然,愁眉苦臉的眾人,肯定是沒有她這樣的食欲,坐在次席第一座的黃兵下,是第一個開口詢問的。
“警方已經(jīng)把我們監(jiān)控起來了,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可是非常的不好,大人,是不是——”
“上面不是來了支援了嗎?飯都送到你們嘴邊了,你們要做的只是按照規(guī)矩吃下這口飯,僅此而已,其他方面,你們不需要多想,我們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
“萬一警方查到我們,那我們是不是要點應(yīng)對方法?”
“放心吧,他們什么都查不到的,就光留下的那堆沒用的線索,就足夠他們查上個一年半載的,而等一年半載之后,什么事情也都不會有了,所以你們就放寬心,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其他的你們不需要考慮,更不需要亂想?!?p> “只是——”
“沒有什么只是,陳世是你們要殺的,那既然做了,就一定要承擔(dān)后果,殺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那都是重罪,我可以幫你們減輕罪責(zé),甚至有可能減輕不承擔(dān),但你們也必須要考慮好最壞的情況,這是你們該得的,也是絕對無法逃避的責(zé)任?!?p> “...”
“各位,我知道你們都非常的害怕,你們的心理素質(zhì),能夠讓你們直到現(xiàn)在都沒露出馬腳,說實話,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只是各位,各位啊,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堅持下去,這可是為了你們自己,你們都有家人,都有事業(yè),大家都不希望到此為止吧?”
“...”
“上頭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了,你們只要聽話,大家都能好好過日子,我也就建議各位,吃好喝好睡好。你們對我們而言,是一場交易,但所謂的交易,只有雙方獲利的時候,才算是公平的交易,如果有一方虧損,這可就不好說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的眾人,也都沒了聲音,隨后他們繼續(xù)討論了一些應(yīng)對方法。
他們都非常的積極,只是他們而已,坐在主座之上的人,并沒有參與進(jìn)他們的討論之中,她是唯一置身事外的人。
討論結(jié)束,一包餅干也吃完了。
離座之前,主座之上的少女,這才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忘記和你們說了,上頭特別關(guān)照了,要是【訪問科】的人來找你們,千萬不要理他們,尤其是那個姓莫的,不要回答他們?nèi)魏螁栴},明白了嗎?”
“明白了?!?p> “——”
“——”
離席,散會。
眾人都離開辦公室的之后,教導(dǎo)主任卻在回去路上和黃兵下抱怨了起來。
“交易,只有雙方獲利,才算是公平的交易?這說辭可真像是惡魔的說辭。”
“可不能這么說,要是我們沒遇到她,我們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在牢里蹲著了,就算她有可能是惡魔,但她給了我們解決辦法,我們——那我們也只能和她完成交易了,誰讓我們都沒得選呢。真不知道,我們是什么時候走上這條絕路的?!?p> “校長啊,我們都不容易,真的都不容易啊。”
不容易?黃兵下對此是嗤之以鼻的,因為他們所有參與者都應(yīng)該明白,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都沒有回頭路了。
只能夠一條路走到黑了,即便說他們通往的是死路,但是在沒有死之前,他們也應(yīng)該抱有幻想,認(rèn)為他們也許走對了路。
人一出生,就是在絕路上,因為大家都會死,只是死法不同。
絕路,死路,黃兵下是完全不在乎的人,他眼里只有讓自己過得更好,這一條路而已,為此無論什么事情他都會去做的,并且絕對不會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呢?要是像教導(dǎo)主任這樣,仍然在懷疑自己是否正確,那這條路,可就沒辦法走下去了,在這種絕路上迷失了自我,開始懷疑一切,那他離死也就不遠(yuǎn)了。
和他明說?那這不就是要他死嗎?該不會有人認(rèn)為自己知道了這么多,拿了這么多利益,還能夠全身而退的吧?他想要退出,必然是死路一條。
黃兵下雖然不在乎教導(dǎo)主任的死活,但是他也明白,學(xué)校近期是絕對不能再死人了,現(xiàn)在開導(dǎo)他?說服他?你說都做了那些事情了,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人的想法,靠嘴說,靠講道理?這種方法還是免了吧。
其他辦法——其他辦法,黃兵下看向桌子又看回保險柜的時候,就有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想法,那是這位教導(dǎo)主任絕對沒有辦法拒絕的好說辭。
沒辦法,理由和辦法都是現(xiàn)成的。
“王教導(dǎo),你還記得的那個惡魔讓我們找的東西嗎?”
“記得,什么玉佩之上的紋章,我聽說目前是完全沒有頭緒的?”
“也不是完全沒有,現(xiàn)在聽說是被上海的一個富商給買走了。王教導(dǎo),不知道能夠勞煩你走一趟?去上海拍張照回來?”
“富商哪里是我能見的,更何況那個惡魔也不是對玉佩本身感興趣,而是對玉佩上的紋章感興趣,鬼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p> “她怎么想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這總比我們交出靈魂的代價小吧?至于商人那,以及拍照的事情,我都會提前打點好的。只要王教導(dǎo)你去走個流程,然后把照片帶回來就好?!?p> “...”
“...”
黃兵下是花費了好大力氣,好不容易說服了王教導(dǎo)離開本市。
送走了王教導(dǎo)后,時間也來到了十一點,黃兵下看了一看月亮,又看了一眼體育館,隨后看回了自己的保險箱。
明明是應(yīng)該高高在上的,嘲笑著世人愚蠢的高層。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竟然也墮落到這個地步,甚至我們還放棄了生而為人,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些重要嗎?人活著不就應(yīng)該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嗎?
那用上了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有問題嗎?
絕對沒有問題,至少黃兵下認(rèn)為自己是絕對沒問題的。
看著王教導(dǎo)遠(yuǎn)去的車燈,黃兵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彈開了沾染在眉毛上的灰塵。
惡魔高高在上,而作為凡人,卻也不乏殺死惡魔的辦法。
人總是充滿了“創(chuàng)造力”。
——
早晨
趴在窗戶邊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兩天做噩夢屬實是把我嚇得有點精神萎靡,昨天晚上——不行,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來夢見了什么。
我只知道做了一個噩夢,一個能夠嚇尿所有人的噩夢,我雖然沒被嚇尿,但整個人也是非常的不好受,要是天天這樣做噩夢,我不出一個月就會因為承受壓力過大,而突然猝死。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