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了,太狂妄了!”
“他算個什么東西?區(qū)區(qū)通竅六重,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嗎?”
整個武宗異常憤慨,雙眼含恨的望著前面擂臺上的和彥。
和彥端坐在擂臺上,雙眼微閉,運轉著焚天決,細微的控制著自身的每一道肌肉,每一縷靈力,沉浸在這種感覺之中,調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同時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他所學的各種武技。
趙澤在一眾武宗弟子的跟前煽風點火:“上啊,干他!”
“你看他裝的,就特么看不起這種人!弄死他!”
一眾武宗弟子不認識趙澤,不然的話現(xiàn)在也輪不到這個家伙叫囂了。有弟子翻了翻白眼,和彥敢在這里擺上擂臺,就說明肯定有幾分實力的,況且都是通竅六重,他們對和彥也不了解,贏了倒還好,要是連著輸了幾場,到最后即便和彥真的輸了,那也是贏了。
有的人不想上,有的人不敢上,有的人則是根本就沒有把和彥放在眼中,認為他這般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跳梁小丑罷了。
“怎么樣了?”
陳天河來到擂臺附近,一名長老的跟前,出聲問道。
“整整一天了,還沒有人登臺挑戰(zhàn)?!?p> “呵呵,沒什么彩頭,這群小家伙自然沒什么動力?!?p> 陳天河笑道:“傳令下去,但凡登臺挑戰(zhàn)者,只要是認真迎戰(zhàn)的,輸贏不論都獎勵一月的修煉資源,贏了的,獎勵一部玄階物品,丹藥兵器,功法武技,都可以?!?p> “武主,一個月的修煉資源,會不會太多了?”廣場上的那名長老臉色微變,武宗有不少通竅六重的弟子,再加上丹宗器宗,人數(shù)太多的話,對武宗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年輕人還是要有些拼勁的,資源這種東西,屯著不如用了?!?p> “是?!?p> 還不等這名長老宣布,擂臺上的和彥率先站起了身,目光如炬,掃視過整個擂臺。
聲音混著靈力,雄渾厚重,傳遍整個廣場:“早就聽聞武宗乃是九寶宗的進擊之矛,護宗之盾,就這?”
“有句話,奉告各位?!?p> “一動不動,是王八!”
一邊的陳天河也是抽了抽嘴角,這話說得太損了。
“混賬,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一名壯碩的少年從下邊躍起,徑直的跳到了擂臺上,目光不善,與和彥遙想對峙。
“是楊墨?他不是不久前還是五重嗎?什么時候六重了?”
“那小子不久前拜入了一名靈合境長老的門下,想來是受了指點了。”
少年的登臺,在臺下引起了小小的嘩然。楊墨,武宗內門弟子,天賦不俗,修煉的是玄階功法奔雷訣,從他加入內門后,基本上同境界之內鮮有敵手,一眾弟子來回的議論著。爭討著這場擂臺戰(zhàn)的第一場,將會以什么樣的形式落下。
“登臺者,留下三十枚中品靈石。”
和彥伸出手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名長老。
“每天兩場,為期一月!”
“每場擂臺戰(zhàn),三十枚中品靈石。輸了下場,贏了的將獲得擂臺戰(zhàn)累計的所有靈石!”
“一月之后,若我無敗績!所有靈石則歸我所有!”
臺下一眾弟子微微變色,三十枚中品靈石?這特么是他們一個月的修煉資源了!一天兩場六十枚靈石,這小子要是真的能撐一個月,那就是一千八百枚中品靈石了,這小子該有多自信,敢夸下這等海口?
“這小子倒是精明?!?p> 陳天河笑了一聲,獎池機制,只要有第一個人登臺,就會有第二個人,場數(shù)越多,獎池中的積攢的靈石數(shù)量就會越龐大,對沒有登臺的人來講就更有吸引力。
“那獎勵呢?還給嗎?”
“給。”
“偌大的武宗,還沒窮到這種地步?!?p> 這些弟子們都不傻,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和彥的意圖,就是要吸引他們上臺。緊接著,長老們的傳話,更是點燃了整個廣場!
輸贏不論都獎勵一個月的資源,這相當于什么?
輸了不虧,贏了血賺?。?p> 擂臺上,楊墨看了眼不遠處的長老,遞上三十枚靈石。
“擂臺戰(zhàn)第一場,開始!”旁邊的長老大聲喝道。
“小子,接拳!”
剎那時間,楊墨身形暴動,腳下仿佛迸發(fā)出萬斤之力,身軀如一枚炮彈般彈射而出,猶如下山的猛虎,直奔和彥。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和彥的跟前,拳頭緊握,更夾帶著道道雷芒,朝和彥的胸膛爆砸而去,毫無花哨的一拳,轟的空氣都泛起拳風,撲向和彥的面門。
“有幾分威力嘛,這是什么武技?”趙澤饒有興趣的朝旁邊的武宗弟子問道。
“凡階上品武技,開山勁!”
一名弟子眼中放光,看向擂臺之上。
“別光自己嗷嗷啊,跟我說說!”
和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楊墨朝自己狂奔而來,呼呼勁風吹得頭發(fā)都嘩啦啦的飄揚,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裝神弄鬼!”楊墨強勢殺到,開山勁氣狂猛剛烈,全身上下的雷芒更是宛如沸騰,劈啪作響。恐怖的力量在體內凝聚,迸發(fā),匯聚在手臂之上。
然而......
原本毫無動作的和彥卻驟然一動,雙臂齊齊深伸出,不閃不退,甚至不是什么對敵招數(shù),雙手牽著楊墨的拳勁,直接推偏了過去。
“什么?”
楊墨心中一驚,剛想要轉身抽離,和彥卻是已經(jīng)抱著他的手臂,朝著自己攬了過去。
和彥面目冷漠,千鈞一發(fā),看似平常無奇的抄手卻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剎那之間暴起,拽著楊墨的手臂猛然提拉。小架撐開,手肘之上迸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朝著楊墨的心口便頂了進去!
楊墨面色巨變,瞳孔放大,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臟在劇烈跳動,砰砰的轟鳴,劇痛從心口蔓延全身上下,疼的他身軀痙攣,可和彥卻還沒有停手,微曲的身形向前一步,踩著楊墨的腳掌,手掌按在楊墨的脖頸上,猛然間向身軀另一側壓了過去!
咔嚓一聲!
楊墨一聲慘叫,整個人以奇異的姿勢半跪了下來,和彥再次進擊,猛然間提膝,重擊楊墨的腹部,而后猛然一掌,印在了楊墨的胸膛之上。
楊墨慘叫著倒飛而出,重重砸落在擂臺的邊緣,一條腿直接折斷,頂心肘,膝擊,再加上最后的印心掌,一連串的暴擊,銜接的恰到好處,一氣呵成,給楊墨帶來了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
十年太極剛入門,半年八極打死人。
一眾武宗弟子如夢如幻,發(fā)生什么了?這怎么就敗了?
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一些人扭頭跟身邊的同伴說了兩句話,這邊就結束了?開什么玩笑。
連一邊觀戰(zhàn)的陳天河都有些凝重了起來。短暫的戰(zhàn)斗,卻暴露了很多東西。
近身搏殺之術,技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同時也反應出和彥的身體素質,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彥怎么可能拉得動楊墨,沒有足夠堅韌的身體,和彥怎么敢攬楊墨進入身前?
和彥微微呼氣。
“我現(xiàn)在還有不少余力,第二場,有沒有人來?”
這一戰(zhàn),他幾乎沒有消耗。
全場寂靜,啞然無聲,震驚于戰(zhàn)斗結束的迅速,更對和彥的真實實力感到疑惑。
楊墨確實是輕敵了,可這敗的未必也太快了點。
“我等著?!?p> 和彥放下一句話,繼續(xù)端坐下來,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一個個的都愣著干嘛啊,上啊!”
擂臺下面的趙澤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擂臺下面張牙舞爪的嗷嗷叫:“他只說一天打兩場,又沒有說打多少人!”
“一個不行上兩個,兩個不行上三個,咱們武宗弟子能讓一外人看輕了?!”
“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