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彥意識來到塔內(nèi)空間當(dāng)中。
整個塔內(nèi)空間空曠又安靜,除了大地熊王之外什么都沒有,全被和彥挪了出去。而自從上次大地熊王一巴掌拍碎了和彥的意識虛影之后,和彥已經(jīng)又餓了它半個月了。
剛開始的時候,大地熊王在塔內(nèi)空間里咆哮,怒吼,破壞地面,結(jié)果和彥就是不理他,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而且塔內(nèi)空間極其穩(wěn)定,即便是被破壞了,一天時間就會恢復(fù)如初。
大地熊王很機敏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掘地三尺,試圖找到一些能吃的東西,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空曠曠的灰色大平原,別說吃的,連樹根都沒有。
大地熊王放棄了,餓的抓著地上的草就往是嘴里塞,塞了兩天就不吃了。
這些草都是假的!看起來是枯黃雜草,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塞進(jìn)肚里直接就消失了。
整整半個月,餓的大地暴熊都快沒熊樣了,趴在地上,氣都不敢喘大了,生怕浪費能量。
和彥來到塔內(nèi)空間,往里面扔了一具荒獸尸體,大地熊王的眼睛頓時亮了,在地上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挪動到荒獸尸體的面前,嗅著上面?zhèn)鱽淼难獨?,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曾經(jīng)隨手就能拍死的東西,現(xiàn)在居然如此的美味!
然而,當(dāng)他挪動著龐大的身體,來到荒獸尸體的跟前,一口咬下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咬到。
嗯??
大地熊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迷糊的熊眼,挪著身體再往前拱了幾下,哈,這次終于到血肉的跟前了。
結(jié)果一口咬下去,又是什么都沒有。
又在前面!
和彥的意識體忽地降臨在荒獸血肉的旁邊,看著跟前趴著的龐然大物,笑道:“想吃嗎?”
大地熊王痛苦的閉上眼,只恨自己上了賊船。
當(dāng)初說的多好,又是寶貝又是資源,還要帶我走遍天下,結(jié)果現(xiàn)在連口飯都不給,還耍我!
生而為熊,我招誰惹誰了?
和彥拍了拍荒獸血肉,笑呵呵的道:“真想吃啊?”
“昂——”大地熊王趴在地上,無力的低吼著。
“商量個事,你吃歸吃,吃完,咱倆好好嘮嘮嗑,怎么樣?”
大地熊王一動不動。
“談不來?”
和彥問道。
這貨還是一動不動。
“那你等著餓死吧?!?p> 和彥收回荒獸尸體,說完就打算離開。
“昂!”
“昂昂昂!”
大地熊王趕緊睜開眼,吭哧吭哧的低吼。
“那你先吃著,你吃完我再來一趟?!?p> 和彥輕笑兩聲,意識退出小塔空間,順手往里面扔了幾頭荒獸尸體。
從小塔空間中出來后,和彥走出房間,來到庭院當(dāng)中。沐浴著陽光,舒展著身軀。
連著休息了好幾天的時間,和彥只感覺自己現(xiàn)在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渾身上下每個細(xì)胞仿佛都在歡呼雀躍,澎湃著生命的活力。
趙澤回來之后就埋頭苦修了。盡管在黑水灘中得到了黑雷雷種,以及別的機緣,但畢竟耽誤了他太長的時間,現(xiàn)在只能全心全力的追趕了。
羅毅在這邊呆了兩天后就回了羅家,他已經(jīng)覺醒半妖之軀,血脈力量足以開啟完整的妖瞳秘術(shù),只是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和彥就不知道了。
就目前來看,排位大比顯然是沒他的份兒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軀之后,和彥也開始投身進(jìn)八門武典的修煉當(dāng)中。
不論是八門武典中單獨的法門武技,還是九天戰(zhàn)胄之中的兇魔拳,都是威力絕倫的上品,若是以龍相之力催發(fā),威能將更加恐怖。
和彥在收服大地熊王到現(xiàn)在的二十天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熟練了兇魔拳,接下來就是開門山河亂,以及景門大炎爆。
一門刀法,一門火焰武技,與他都極為的契合。
山河亂。
開門,對應(yīng)西北方乾宮,五行屬金。乾為剛毅,堅定,發(fā)憤圖強之卦,五行之金在這一宮中則意味著果決,貫徹,施行。所以代表著乾金的山河亂就如一柄開山大刀,是一種力劈山河的刀術(shù)。
與此同時,如果敵人正巧在和彥的西北宮位,山河亂還能發(fā)揮出更為強盛的力量。
和彥全身心的沉浸在八門武典當(dāng)中,時而舉刀劈斬,時而停下感悟天地方位,方宮奧秘,時而沉思,時間流轉(zhuǎn),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
“呼——”
和彥吐出一口氣,甩了甩手里的古刀,滿臉的無奈。
這是真正的王階武學(xué),不像是蛟龍變那般,可以依靠血脈,龍力等走特殊捷徑快速練成。
實際上,他也不是第一天接觸山河亂了,但是越發(fā)的深入,給他的感受就是難。
八門武典暗合乾坤,八卦,五行,這就意味著和彥在運轉(zhuǎn)靈力的同時,更要感悟天地之間的奧妙。
和彥本來還以為一個月的時間能練成兩門,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一個月的時間,別說能夠熟練,就算是能夠施展出來,就已經(jīng)極為難得了。
“和公子?!?p> 一位身披黑色甲胄的士兵站在院門口,聲音不卑不亢。
和彥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門口站了個人,但是目光一撇,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來的人境界不高,通竅境三重天,但他這身黑色的甲胄,卻讓和彥看了很不舒服。
這是古炎城守衛(wèi)的制式甲胄,紅色是炎甲衛(wèi),歸屬大炎王府管理,黑色則為玄甲衛(wèi),直屬與皇室。
“找我有事?”
“恭候和公子多時了,在下奉十三殿下之命,邀您前去醉仙樓,參加今晚的晚宴。”
玄甲士兵頷首行禮,手中捧著一章玄黑請柬,上面有刻有鎏金字體。這種顏色搭配,是大炎皇室沒錯了。
“晚宴?”
和彥將請柬拿在手中,居然分外的沉重,好像不是一般的紙張。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
“五域新秀中,九重巔峰以上,或者是狩獵中表現(xiàn)非凡的都有邀請,還有一些古炎城未參加狩獵的天才們也會到場?!?p> “新秀晚宴啊,呵呵,有大炎王府的人嗎?”
玄甲士兵面色一變:“這,在下不知?!?p> “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個半時辰之前,見和公子在修煉,未敢打擾?!?p> “辛苦了,進(jìn)來喝杯茶?”
“這,不必?!?p> “那慢走不送了。”
和彥關(guān)上院門,返身回到房間中,打量著手中的請柬。
林向玄宴請五域新秀?還都是九重天巔峰的弟子,這其中的意味,就不得不深思一下了。和彥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向玄在給自己鋪路。他雖然是十三皇子,可在一眾皇子當(dāng)中,卻是武道天賦最為強的一個。
能治國安邦之人,不一定非得是強者,就如當(dāng)今的人皇,修為也才神合初期,還不如一個大世家的家主,但照樣把大炎王朝管理的井井有條。
林向玄武道天賦不俗,但人皇不一定能將皇位傳給他,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再立太子,就是很好的說明。
但這不代表林向玄,自己沒有野心。
如果林向玄是想爭一爭皇位,就必然要拉攏中域各大世家,請來他們的幫助,而狩獵剛剛結(jié)束,凡是還留在古炎城的,都是自認(rèn)能夠爭一爭大炎榜的,無不是各域的天才人物,林向玄正好可以通過晚宴,結(jié)交一下。
為他的以后鋪路。
要么,就是大炎王府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雖然把林向玄都搬了出來還搞這么大一件事就是為了針對自己,聽起來很荒謬,但也并非不可能。
畢竟,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是三個兒子。
要么,就是兩者皆有。
“林向玄,你敢邀請,我便敢來,只不過,你壓得住場嗎?”
和彥輕笑,不算蠱曳那個性情奇怪捉摸不定的家伙,與他交惡的,除了大炎王府,還有許家呢。
更何況,玄甲衛(wèi)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別院前,一路過來肯定被不少人見到了。自己如果不去的話,便是拂了林向玄的面子,免不了又要被人暗地里說什么目中無人,狂傲自大的話。
他倒不是怕被人說,而是怕有人拿這點做文章,再給自己找麻煩。
古炎城,醉仙樓。
天色漸晚,醉仙樓的最高樓層,被林向玄整個包了起來,為這場宴會提供場地。
來的人并不多,五六十個。但近乎所有人都是九重天巔峰的天才人物。這里面有各大域地的傳人,有中域世家的少爺,有其他的皇子,更有著因為年齡限制,沒有去參加狩獵的天驕與人杰。
秦啟,許言山,蠱曳,二皇子,中域第一天驕凌月等等。
被邀請到的新秀們,基本上都到了。
就差和彥,以及幾個提前告知因為一些事情來不了的人。
“北域第一天才?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讓我們這么多人一起等他?!?p> 見和彥還未來,有人等的不厭煩了,嘴上抱怨。
“畢竟是第一天才,有點傲氣,正常?!毙M曳一人站在遠(yuǎn)遠(yuǎn)地方每人敢靠近他,他也懶得計較,獨自舉著酒杯,細(xì)細(xì)品飲,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炎王朝五大域地,每個域地都有著數(shù)百萬的武者,年輕一輩更達(dá)數(shù)十萬之眾,能在數(shù)萬人中脫穎而出位列第一,自然有著自己的傲氣。
就如他蠱曳,他來這場宴會,并不是看在十三殿下的面子,只是單純的為了來見識一下中域第一天驕,凌月。
在樓層的一個角落當(dāng)中,大炎王的義子,秦啟,以及許言山三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著什么。
不久,許言山告別兩人,來到蠱曳的身邊問道:“你覺得和彥今晚會來嗎?”
“你要是和彥,你會來嗎?”
“不會?!?p> “那他說不定就真會來?!?p> “為什么?”
“直覺。”
“來不來都得回個信兒,急什么。”
蠱曳伸了個懶腰,掂著酒杯繞開許言山,徑直的朝凌月走去。
第一天驕凌月,可以說是大炎王朝最為耀眼的天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但修為卻完全碾壓第二天驕的林向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力合境中期?;适抑猩踔劣腥祟A(yù)言,如果不出意外的,凌月可能會成為近百年來,大炎王朝最年輕的神藏強者。
“來了來了”
下面有人呼喊,不少人眉頭微微一挑,真敢來啊,招惹了大炎王府,還有許家,不怕在這里丟人?
幾十人的宴會,有的真的是來參加宴會的,有的是來湊個熱鬧,有的是盤算著各種計策,有的純屬是想看看和彥來不來,來了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
“諸位繼續(xù),不用管我?!?p> 和彥能夠看的出來有些人的不滿,象征向眾人笑了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坐下后,這才有婢女端著一壺清酒,為和彥續(xù)了一杯之后,將酒壺放在和彥的身前,躬身退走。
和彥心里發(fā)笑,人來了才上酒,這手段未免太過顯眼了,是覺得他是個傻子嗎?
“酒沒毒。”
林向玄從遠(yuǎn)處走過來,來到了和彥的旁邊,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
和彥搖頭輕笑,拿起酒壺將林向玄手中的酒杯續(xù)滿,而后掂起自己的酒杯:“請?”
林向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九重巔峰,速度不慢?!?p> “第一天才,不能白叫?!?p> 和彥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酒香而烈,但確實沒什么問題。
“你今年,有十八嗎?”
“還有半年?!?p> “半年,半年時間足夠你踏入力合境了?!?p> “十八歲的力合境,大炎王朝多少年沒出過這等天才,即便是凌月,也差你一籌?!?p> 林向玄五官分明,俊秀英朗,嘴上夸贊著和彥,面色卻依舊平靜,眼中更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聽了下人的匯報,令他意外的是和彥居然會邀請一位普通的士兵歇息,讓他有些不可思議,對和彥的看法,也有些改變。
“謬贊了。”
“期待能與你一戰(zhàn)?!?p> “不會讓你失望的?!?p> 和彥很禮貌地回應(yīng),林向玄不予置否的輕笑一聲,將酒杯放在和彥的身前,輕聲道:“炎王府買通了醉仙樓,酒里沒毒,卻有別的東西,自己小心。”
“多謝?!?p> 和彥輕微一愣,笑了聲,拿起酒杯將里面的酒液一飲而盡。
“這酒……”
和彥嘗試著運轉(zhuǎn)靈力,去抵消酒勁,卻是發(fā)現(xiàn),這酒當(dāng)中確實如林向玄所說,有著些許的不同。和彥能夠明顯的感知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加快了,呼吸也變得緊促。
若是在前世,這就是喝酒喝上頭了。
但是,是藥嗎?
和彥微微皺眉,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煩躁,更十分不耐煩周遭的吵鬧,靈力隱隱間都有些失控的趨勢。
“小把戲。”
和彥大致能夠猜到炎王府想要做什么了。
不過,他精神力量非比尋常,輕而易舉的就能壓制住這股力量,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亂心散?!?p>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藥,但如果你運轉(zhuǎn)靈力的話,藥效發(fā)揮,會影響到你的神智,讓你不安,煩躁,靈力運轉(zhuǎn)越快,藥效越嚴(yán)重?!?p> “類似于發(fā)酒瘋那樣。要解藥嗎?”
蠱曳端著酒杯過來輕聲說道。依舊瞇著雙眼,將和彥桌子上的酒壺掂起來,給自己續(xù)了一杯。
凌月沒理他,不過無所謂。
“不怎么需要?!?p> 和彥很好奇這個家伙怎么會過來跟自己搭話,不過畢竟是出于好意,和彥倒也沒有表現(xiàn)的很厭惡或者是排斥。
說句不客氣的,他的精神力,可能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他最不怕的,就是影響神智,靈魂類的毒藥。
“炎王府的人前兩天來找我,問我要能夠影響到神智的藥,不過被我回絕了。”
“哦?”
蠱曳晃著酒杯,輕笑一聲:“祝你好運?!?p> “多謝?!?p> 整個宴會,和彥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獨自小酌著。
不多時,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身穿火焰云紋服,手中舉著滿杯的酒,來到了他的跟前。
“和公子,久仰大名了。”
和彥放下酒杯,眼神玩味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你是?”
“炎王義子,林景。”
來了!
“有什么事嗎?”
和彥笑著看向林景,把玩著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林景被和彥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
與一眾天驕們相比,林景的天賦并不算出眾,二十三歲了也才九重天,面對同樣九重巔峰,而且還兇名赫赫的和彥,自然有些拘束。
“是這樣的,王爺對古炎城先前所發(fā)生的一切,感到十分的愧疚,林瑯不懂事,也自食其果?!?p> “皇室也下達(dá)了命令,一切恩怨皆不再追究,王爺便派我來,希望能跟和公子,以及和公子身后的北域,陪個禮,道個歉。希望和公子與王府能握手言和,以禮相待?!?p>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放到這邊,來了來了!他們就知道炎王府不會善罷甘休的,什么握手言和以禮相待,這話說出來騙鬼呢!
“炎王府誠心道歉,這杯酒,我敬和公子?!?p> 林景深吸了一口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是嗎,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一杯怎么夠?”
和彥笑著掂起桌子上的酒壺,為兩人分別倒?jié)M:“第二杯,就敬王爺大度,不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林景面色微微一變,和彥的酒跟他們喝的就是不一樣的,這家伙居然,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特么!
和彥看著面色僵硬的林景,故作不悅道:“林公子,你這是不喝?打我的臉了?”
“我,和公子說得對,敬王爺?!?p> 林景強笑兩聲,將杯中酒飲盡。
“這第三杯,就敬王爺不計前嫌,林瑯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幕,應(yīng)該會欣慰的?!?p> “……”
“這第四杯——”
“第五杯……”
“第六杯……”
和彥連連舉杯,整整灌了林景五杯。
他識海中有骸骨王座鎮(zhèn)守,再加上精神之力本來就強悍,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喝這么多影響也不會太大。但是林景不一樣,五杯下肚,一旦運轉(zhuǎn)靈力,有他受的。
“炎王的誠意,我能感受得到,林景兄弟還有別的事嗎?”
林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整整五杯蘊含亂心散的酒,一旦運轉(zhuǎn)靈力,將會很難控制自己的理智。
但是,和彥從進(jìn)入宴會到現(xiàn)在,喝了又何止是五杯?
甚至是十杯都不止。
想到這里,林景咬了咬牙道:“有!”
“我聽聞和公子神威,林某不才,二十三歲才修煉到與和公子相同的境界,但也想討教討教,和公子的實力。”
“討教?”
“是!”
“點到為止?”
“對!”
和彥站起身,看著林景,嘴角漸漸掀起一抹笑意:“現(xiàn)在嗎?在這里?還是?”
一邊,蠱曳舉著手里的酒杯,高聲道:“這酒樓大著呢,你們放心打,炎王府兜底?!?p> “沒問題吧?”
林景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應(yīng)對亂心散的準(zhǔn)備:“沒問題?!?p> “既然這樣,請?”
和彥手掌伸開,赤紅色的火焰從他手上升騰而起,宛如鮮血一般的濃郁,猩紅!
整個樓層所有人,林向玄,許言山,秦啟都微微一愣。
赤炎?他不是紫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