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公司的,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如果說剛畢業(yè)的時候莫濤有什么理想抱負(fù),那現(xiàn)在莫濤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找到個穩(wěn)妥一些的工作一直干下去。
可是現(xiàn)在早已不是十幾年前,如果像當(dāng)初那個年代,隨便找一份工作基本就能糊口,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正規(guī)化了,一家不能依照基本法律法規(guī)對待員工的企業(yè)本身就存在著風(fēng)險。
莫濤有點累了,他好想回去睡一覺啊……
回到住的地方,莫濤到床上便睡了過去,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喂?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傳來了詩雅的聲音。
“我在我住的地方……”莫濤迷迷糊糊的回答到。
“趕緊過來吃飯吧,都幾點了,還在睡覺!”
“行行行,我馬上就到?!甭牫隽嗽娧耪Z氣中的不善,莫濤急忙說道,這姑奶奶自己可惹不起啊!
火急火燎的來到了詩雅家,莫濤發(fā)現(xiàn)詩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大桌子菜。
“我去,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知道給我做飯啦!”莫濤調(diào)侃道。
“你找打是不是!”詩雅美眸含煞瞪著莫濤。
莫濤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詩雅漂亮歸漂亮,但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母老虎,一米七的個頭,穿上高跟鞋比莫濤都高,莫濤惹不起?。?p>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不敢了!”莫濤急忙求饒,相處了這么久,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母老虎學(xué)過散打、跆拳道、空手道。
曾經(jīng)莫濤知道這些的時候后背瞬間起了一層冷汗,他真不知道在這個和平年代這個姑娘學(xué)這么多這個是干什么用,不過他慢慢又覺得詩雅學(xué)的對,女生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飯桌上莫濤看了看詩雅,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雅姐,您今天怎么想起來自己做飯了?”
詩雅看了眼莫濤,放下碗筷認(rèn)真地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沒工作了我可以管你吃住?!?p> 臥槽!莫濤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能遇到這種情況!看著詩雅那認(rèn)真的情態(tài),莫濤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養(yǎng)你啊!”
詩雅沒有說話,不過莫濤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就是這么想的。不過哪怕是看出來了,莫濤也只能當(dāng)沒看出來……
“咋不說話了?”莫濤賤兮兮的笑道:“你剛才說管我吃住,吃倒是可以,住……住哪?。俊?p> 說著莫濤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床上,坐在莫濤對面的詩雅當(dāng)然能看到莫濤視線的移動,也能看出他現(xiàn)在看的是哪里。
詩雅瞬間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是想死嗎?”
莫濤呲著牙笑了笑,說道:“雅姐,你放心,我能解決我自己的問題,請你相信我?!?p> 雖然莫濤此時笑得很沒正行,但詩雅依舊從莫濤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堅定。
詩雅嘆了口氣說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再找找工作吧,走一步看一步?!蹦獫降恼f道,雖然他現(xiàn)在真的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但他不想讓詩雅看到。
詩雅默默的點了點頭,聰明如她怎么能不知道莫濤的心里想法,不過既然莫濤不說,她便不會提。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莫濤在次踏上了找工作之旅,因為學(xué)歷的原因莫濤跟很多工作失之交臂,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半個月,莫濤已經(jīng)不得不面臨一個抉擇了,要么找一份工作干下去,不管是什么工作給錢就行;要么搬走……
沒辦法,房東已經(jīng)開始催交取暖費和房租了,如果莫濤不走就得交這筆錢。
最終,莫濤決定離開首都,去江城,去那個他上大學(xué)的城市。
“雅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這天晚飯,莫濤突然對詩雅說道。
“什么事???”詩雅問道。
莫濤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打算回江城,那個我上學(xué)時的城市?!?p> 詩雅愣住了,怔怔的看著莫濤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唯有眼眶略微泛紅。
莫濤豈能看不出詩雅的心緒,他難道感受不到詩雅對他的情誼嗎?不!他太清楚了,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他必須要做的,為了讓自己和詩雅將來能有一個結(jié)果他必須要做。
“什么時候走?”詩雅的聲音有些沙啞。
莫濤猶豫了一下,說道:“就這兩天。”
“我請假送你?”詩雅貌似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蹦獫D難的笑了笑說道。
“那你準(zhǔn)備好了告訴我?!痹娧诺纳裆行鋈?。
“雅姐!”莫濤突然說道:“我……我會回來的!”
莫濤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想說這句話,但自己就是想說,就是想告訴詩雅。
詩雅看著莫濤,沒有說話。
莫濤繼續(xù)說道:“雅姐,請你等我,我會回來的!”
詩雅沒有回答莫濤,而是微微低下頭問道:“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后的晚餐吧……”
雖然疑問,但詩雅的語氣中卻又是充滿了肯定。
“不是,我只是換一條路去拼搏,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們還像現(xiàn)在這樣,我每天做飯給你吃。”莫濤堅定地說道。
詩雅依舊沒有回應(yīng),直到莫濤離開二人也沒有再多說哪怕一句話。
第二天上午十點,莫濤來到了高鐵站,他是十點半的高鐵,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給詩雅發(fā)了消息,他不想讓她來,他怕詩雅一來自己就不想走了。消息發(fā)了過去詩雅卻是沒有回話,莫濤在心中嘆了口氣,他能說什么?又有什么可說的呢?
很快莫濤要坐的這班高鐵便開始檢票了,莫濤在心里嘆道:再見了首都,再見了雅姐,等我回來!
莫濤進站了,可是莫濤卻一直都不知道,在他來車站的一路上,詩雅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在候車廳,詩雅也在二樓的貴賓室透過玻璃默默地看著等車的莫濤,直到他進入站臺看不到了,詩雅不禁留下了一滴清淚……
“小姐,該回家了……”詩雅身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