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的盧飛帶著這一身傷自然少不了大叔的盤問,為了隱瞞事實,兩個人只好編了一個是打棒球的時候弄傷了的理由。
大叔也沒有多問,讓盧飛下次小心點,說他這小體格就別參加那么激烈的運動了。
另外,大叔還告訴了盧飛和腦哥一個好消息:今天有七個人來住店。
“臥……哇哦,真的嗎?”
腦哥太過激動,以至于差點說了臟字,好在剎住了車。
這可比他和盧飛預(yù)想的兩倍還多一個人。
“是的?!?p> “那太好了,大叔你這回也終于能安心了。”
盧飛瞇著眼笑著。
“有傷就別說太多話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叔對盧飛身上的傷還是很在意的,畢竟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腦哥讓盧飛繼續(xù)講述他的事情。
盧飛躺在床上,凝重地嘆了口氣。
“那天晚上我本來都睡著了,忽然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聽聲音是從外面?zhèn)鱽淼模揖统鋈チ?,就看到我父母跟一群怪物在?zhàn)斗,那群怪物發(fā)現(xiàn)了我,都沖著我來,當(dāng)時我很慌,就在我要被抓走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一個老頭,救了我?!?p> 盧飛坐起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我父母認(rèn)出了那個老頭,讓他帶著我先走,這里就交給他們兩個了,后來通過那個老頭我了解到,我父母都是默默和那些異類戰(zhàn)斗的,那個老頭也在這一年里把和異類戰(zhàn)斗的能力教給了我?!?p> “就這些?”
“嗯,就這些。”
“那……你父母呢?”
“下落不明,應(yīng)該是死了。”
“你要復(fù)仇嗎?”
“自然?!?p> “我有一個請求?!?p> “說?!?p> “帶上我,我一定可以幫到你。”
盧飛猶豫了一下,看著到腦哥堅定的眼神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做好覺悟?!?p> “當(dāng)然?!?p>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p> “嗯?!?p> 腦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盧飛已經(jīng)躺被窩睡覺了,而腦哥望著天花板,似乎還在思考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孫琦內(nèi)心似乎終于再度平靜了下來,揉了揉眼睛,把臉上的眼淚擦干,從地上站起來,用一種緩慢而又自然的步伐向?qū)W校走去。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走過了,一直都是為生活和學(xué)習(xí)而忙碌。自父親離開以后,他就沒有感受過溫暖了,可當(dāng)盧飛帶著這個箱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一切都變了,自己黑暗的世界被一束強(qiáng)光所照亮。
即便走得不快,由于距離的關(guān)系還是很快到了寢室。
剛打開寢室的門,潘芳就一如往常一樣喊她去接水。
孫琦不予理會,反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決定了,明天就去申請到外面去住,離開這個折磨了自己一年的地方,去迎接自己嶄新的生活。
“聾了?我讓你去接水?。 ?p> 潘芳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反轉(zhuǎn),頃刻間就怒不可遏。
孫琦也早有預(yù)料,從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鈔票對著潘芳的臉就甩了過去。
紅色的毛爺爺打在潘芳的臉上,隨后又散落在地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無比強(qiáng)大,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去撿地上的錢。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
隨即繼續(xù)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在這種情況下,潘芳身邊那兩個小跟班哪還能忍,一個人一邊抓著孫琦就要讓她給潘芳道歉。
受到了侮辱的潘芳嘴上自然不會放過孫琦。
“你這錢干凈嗎,就往這里帶?”
“哈哈哈哈哈”
她那兩個小跟班紛紛大笑起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有智商的人都能猜出來。
孫琦知道,今天不動武是不會讓這幾個人閉嘴的。
自己隱忍了這么久,終于不用再為經(jīng)濟(jì)問題而寄人籬下了,沒有了束縛,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孫琦兩個胳膊肘向后一懟,擊在那兩個小跟班的肚子上,空氣中瞬間傳來嘶~嘶~的叫聲。
掙脫了束縛后,孫琦一把掐住了潘芳的脖子,潘芳原本桀驁不馴的氣勢瞬間消散,眼里流露出的全是驚恐。
“你,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是誰的啊,你,你知道后果的吧。”
這些人都一個樣,自己沒多大能耐,遇到點什么事就亮后臺。
其中一個小跟班看大姐大陷入了危機(jī),想從背后偷襲孫琦,卻被她一個側(cè)踹踹倒在地,啊啊啊地大叫著。
還有一個人,那個十分高冷的高冷女,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卻依然一言不發(fā),沒人知道她天天都在打什么算盤。
沒有了其它人的干擾,孫琦攥緊了拳頭,對著面前已經(jīng)開始哆嗦的潘芳說:“這是忍了整整一年氣的拳頭,現(xiàn)在全都還給你。”
“別這樣,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
澎~!還沒等潘芳說完,孫琦的拳頭就已經(jīng)打了出去,巨大的沖擊讓潘芳幾乎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就昏了過去。
可受的傷卻是真真實實的,地上散落著兩顆還有血跡的牙,承受沖擊的那半邊臉也腫了老大,嘴角也在不停的淌著鮮血。
積壓了這么久的氣釋放了出去,孫琦心里自然很是輕快,唯有一點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在自己決定要打架之后,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思路特別清晰,對于背后的偷襲也能感知得特別清楚。
原本自己應(yīng)該是要靠蠻力的,可身體里就像有另外一個人操縱著自己一樣,讓自己的戰(zhàn)斗有了技巧。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是成功教訓(xùn)了潘芳。
釋放完之后,孫琦繼續(x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見大姐大受了這么重的傷,原來那個沒干什么的小跟班連忙扶起另外一個小跟班,兩個人踉踉蹌蹌地把潘芳朝醫(yī)務(wù)室的方向抬去。
“你要去哪?”
床上的那個女人終于開了口,而且她還在緩緩下床,孫琦有些震驚,面對著那個女人。
“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能猜到,肯定有人在幫你?!?p> “那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我再猜一下,如果沒錯的話,你明天要去飛昌旅館。”
孫琦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李悅,你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