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程風(fēng)平浪靜,除了一身的疲憊以外還是疲憊,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的時候,時間才正午剛過一會。
路上的時候,盧飛詳細(xì)說明了自己與高成東發(fā)生的事。
另外,他還強(qiáng)調(diào)了這個人十分重要,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劍,百分百是一把圣劍。
就算高成東把我們視為敵人,那也無所謂,我們必須視他為朋友,如果問為什么,那就是他也是殺異類的。
異類很強(qiáng)大,我們單人的力量很薄弱,但薄弱的力量交織在一起,那就會產(chǎn)生無窮的可能性。
說完這些,盧飛讓其他人都先出去,把左月英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他在床上站起身來,又俯下身去從自己的包里掏出青龍劍。
再一回頭,盧飛竟然把劍搭在了左月英的脖子上!
她第一時間顯露了一些驚恐,更多的還是不理解,難道是因為自己拖累了他們嗎?
“你怕了。”
盧飛緩緩開口,瞳孔也有幾分收緊。
“我始終認(rèn)為你加入我們是一時沖動,因為每個學(xué)生都會有叛逆期,這個時間過了他們就會極大概率地后悔自己做過的事。
這幾天你也了解到了,戰(zhàn)斗保不住就會有犧牲,甚至可能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或者被敵人毫無人性地折磨……
你還是繼續(xù)讀書去吧。
盧飛又接著說了一大堆。
“我不怕!”
左月英的話音緊接著他。
盧飛盯著左月英的眼睛,對方的眼神也十分篤定,堅定不移地看著盧飛。
他握著劍的手忽然開始用力,開始壓迫左月英脖子上的皮膚,劍刃穿透了一層皮,又穿透了一層皮,開始滲出血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僅一聲沒吭,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那么死死地盯著盧飛。
當(dāng)然,盧飛的內(nèi)心也在翻江倒海,血順著劍流了一段距離滴在地板上,他把劍扔在了一邊,又去包里取出碘伏和繃帶,給左月英處理傷口。
“脾氣還挺倔?!?p> “我們所走的路是一樣的?!?p> “希望這條路沒那么長吧?!?p> “會結(jié)束的?!?p> 左月英站了起來,面向盧飛,把手伸了出來,攥成拳狀。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也攥緊拳頭,和左月英碰到一起。
……
盧飛直接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又想起了郭春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有不久之前交手的高成東,他應(yīng)該就是前者說的那個富二代了,或許一段時間之后,這兩個人也都會成為自己的伙伴。
至少郭春陽肯定會。
那樣的話還剩最后一把圣劍,或許在四大將口中會得到線索,亦或者就在他們其中。
想著想著,盧飛就睡著了,因為太過疲憊,困意已經(jīng)大過了饑餓感。
此時的圣道山上,通體墨綠的魎聽到回來報信的兩個小鬼的話后,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站立起來后一腳把身前的木桌踢了個稀巴爛。
然而這并不能消去他心中的怒火,他的手一伸,那兩個小鬼像是被施加了引力一樣,在求饒聲中被吸到了魎的手里。
他的手一收縮,兩個小鬼伴隨著咔擦咔擦的聲音被握成了一團(tuán),又被送進(jìn)他的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封異人!敢來這里的話,我就把你撕成碎片,然后送進(jìn)我的胃里!”
魎身上的青筋暴起,他張開翅膀,飛了出去,手伸過頭頂,外面的屏障逐漸消失,匯聚到他的手中,變成了一把三叉戟。
……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朦朧中,盧飛聽到似乎有人在敲門,還在喊他。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把門的保險打開了。
孫琦遞給他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兩個盒子。
“快吃飯吧,剛才就叫你一遍,睡得跟頭死豬似的,還以為你要睡死過去了呢?!?p> “……”
他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還不是因為太累了,不過睡了這么久,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盧飛接過晚飯,關(guān)上門,打開手機(jī),剛要搞一個下飯的游戲直播看的時候,門又響了起來。
他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動作去開門,原來是腦哥。
“你有事?”
盧飛站在門口,左邊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顯然沒有讓腦哥進(jìn)去的意思。
“沒事我就不能來了?”
他一把把盧飛推開,徑直朝房間里的床走了過去。
“你先吃你的飯,我八百年前就吃完了,沒意思,想找你玩會游戲?!?p> “找點樂子你可以去……額,圣道山上,說不定還有前凸后翹的女鬼呢?!?p> 盧飛一邊咀嚼食物,一邊轉(zhuǎn)過頭對腦哥說。
“快滾吧,你這是想讓我死了。”
……
兩個人在燈火通明的房間里互懟了很久,假如世界永遠(yuǎn)充滿光明的話,那所有人都會是這個樣子。
然而事實卻總是并非如此。
一道金光在黑暗中不知和什么撞擊在一起,停滯在空中。
這里很黑,只能通過那相對微弱的金光看見周圍有很多傳送機(jī),是那種履帶的,看來應(yīng)該是某種工廠的內(nèi)部。
那個人又一個健步踩在傳送機(jī)上,再縱身一躍,雙手握劍向下刺去,刺在了地面上,像是把什么東西固定住了一樣。
他又拿出手機(jī),打開手電筒,朝四周晃了晃,看到了一些開關(guān),他飛奔過去一個個試,忽然,工廠變得明亮起來。
一切都變得清晰,打開燈的人,正是郭春陽!
而在距離他二十幾米的位置,被他用劍固定的東西,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件襯衫破爛不堪,嘴里還向外流著鮮血,渾身呈天藍(lán)色,看上去不像鬼,應(yīng)該是妖或者怪。
他慢慢走過來,還順手在傳送帶上的箱子摳出來一袋……額……方便面。
不緊不慢的他一邊咀嚼方便面,一邊問那個地上的東西:
“崽種,這世界上那么多好吃的,吃什么不好,非得吃人?”
說著,他掰了一塊方便面丟了過去。
“嘗嘗?!?p> 那個怪物自然不會對這些素食感興趣,發(fā)出“赫~赫~”的聲音,不斷掙扎,想脫離束縛。
郭春陽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這種生物,是自然進(jìn)化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只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一把普通的鋼刀在他后背抽出來,用來砍死這種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的東西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瞄準(zhǔn)了怪物的脖子,本應(yīng)是手起刀落的聲音,忽然,好像有什么東西飛了過來,把他的鋼刀打掉了。
“我靠~!”
郭春陽抖了抖手,這下給他震得不輕,手有點麻。
有什么東西颼地一下從他眼前飛了過去,順著方向看去,一只相同的怪物出現(xiàn)在了這里,有一點不同:這只臉上沒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