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哥把桃木劍徑直扔向那個魔族,卻在離他很遠的位置飛了出去。
偏了?!
這讓那個魔族都笑了起來,嘲笑腦哥說開始懷疑有沒有處理他們這些跟班的必要了。
腦哥不以為然,只是靜靜等待。
忽然,桃木劍以更快的速度返回來,那個魔族也察覺到了危險,躲得很迅速,不過還是被腦哥的桃木劍把翅膀劃破了。
綠色的血液涌出幾滴,魔族臉上的青筋也變得突兀,顯然有些惱怒。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我魍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受傷?!?p> “原來你是魍啊,還愁找不到你呢,現(xiàn)在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你的兩個好兄弟已經(jīng)被我們解決了。”
腦哥此時顯得十分自信,心里也在暗暗祈禱對方聽到這些之后會害怕得把解藥交出來。
可對方非但沒表現(xiàn)出恐懼反而說那兩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只會硬靠武力。
相對的,自詡擁有高智商的他也不會和腦哥再多墨跡什么,拍了一下那黑白雙煞就朝腦哥襲來。
這個黑白雙煞由于身體原因只能由一個半身來操縱,現(xiàn)在是手握
狼牙棒的黑煞,看來打飛呂巖的也是他。
“好快!”
腦哥縱身一躍躲過攻擊,這一擊直接給地面砸出一個坑,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呂巖,還能不能動了?”
聽到這句話,呂巖才從地上緩慢爬起。
的確,魍的設(shè)計很精妙,用毒把最強的兩個人毒倒,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最高戰(zhàn)力。
知道正面是打不中自己的,特地躲起來給自己來個偷襲。
這樣就剩一些無足輕重的低級封異人了。
但是……
但是!
他沒算到一樣東西,那就是毅力!
“讓開!”
一聲呵斥傳來,眾人都停下了動作。
呂巖飛速上前,這一刻,他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了下來,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呂巖,你!你要做什么?”
腦哥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不過還是覺得呂巖有些著急。
李悅想閃過去攔下他,可卻被呂巖又一聲呵斥阻止了。
他死死地抱住那黑白雙煞,想通過燃燒自己來與對方同歸于盡。
這同樣也是最快傳達信息的方法,很久以前,玄天掌門在他體內(nèi)植入了一種特殊的符紙,如果他死了,這個符紙就會燃燒,掌門那里有成對的一張,同樣也會燃燒。
可事情遠沒有他想象得那么簡單,由于體型巨大,他只能抱住黑白雙煞的一條腿,可對方的上半身是能動的。
白煞被移到了正面,他把叉子向上一立,一股寒氣從叉子里涌出來,把剛要燃燒的呂巖凍在了原地。
這下,所有人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中的谷底。
沒想到一換一變成了送人頭……
李悅也按耐不住了,她知道拖的時間越久,盧飛就越危險。
一個瞬身來到魍的身后,妄想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沒想到魍直接一個后踹,別看他體型小,這一踹的威力反而不小,李悅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之后意識就有些模糊了。
黑白雙煞向前大步邁著,那氣勢如同黑云壓城一般,讓人渾身起雞皮旮瘩。
按照之前盧飛教的,左月英靠意念操縱寒冰輪,徑直飛向白煞的心臟位置。
白煞用叉子擋住寒冰輪,正好卡在叉子中間的位置。
“好機會?!?p> 腦哥小聲在嘴里嘀咕。
孫琦也似聽到了他的嘀咕,直接也抽出桃木劍。
兩個人快步向前,不斷左右變換位置,來迷惑對方的判斷。
他們兩個左右夾擊,看似是去攻擊白煞,實則虛晃一槍紛紛砍向魍。
后者不慌不忙,直接徒手抓住二人的桃木劍。
這一下給兩個人干懵了,這可是桃木劍,千年桃木,就算你再怎么強空手接白刃都是有危險的。
更何況……
現(xiàn)在是直接握住。
綠色的血流了出來,可魍卻絲毫不介意,腦哥和孫琦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和他們爭奪桃木劍的使用權(quán)。
嘭!兩把桃木劍就這樣在魍的力量下攔腰折斷。
白煞也把叉子一收一提,直接把寒冰輪打飛。
……
噗呲!
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傳來。
李悅大口喘著粗氣,手里的劍刺穿了呂巖的心臟。
沒錯。
她殺了呂巖。
這一切都是呂巖逼著她做的,在眾人都在較量的時候,呂巖抓住機會,通過干擾李悅腦電波的方式示意對方殺了自己傳遞消息。
她也是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抱住呂巖周身的冰塊,做了最后的訣別。
他的身體開始燃燒,燒到把冰塊升華為了水蒸氣。
火焰中,呂巖生前的模樣呈現(xiàn)出來,那是一個很白很俊俏的翩翩少年,面帶微笑,又好似古代的書生,讓人想和他探討一下古今名著。
李悅的大腦很沉重,她把全身上下爆炸的符紙都掏了出來,勢必要把這個怪物和魍炸成粉末。
腦哥很快就注意到了,示意孫琦去阻止。
然而一切似乎總是晚那么一兩秒,符紙已經(jīng)微微發(fā)光,已經(jīng)啟動。
孫琦只能停下來大喊:“快把符紙扔了,你這樣不值得的。”
李悅剛想說什么,卻被一個人以更快的速度把符紙搶走了。
任誰也不會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左月英。
她搶走符紙后死死抱住魍。
魍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無名小卒感到疑惑。
他一拳重重地打在左月英的肚子上,甚至都快要貫穿了過去,可左月英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凜冽的眼神還是第一次讓魍感到害怕。
這回對方徹底慌了,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符紙爆炸的速度很快,轟得一聲過后,現(xiàn)場只有一些殘肢斷臂和爆炸過后的灰燼。
這時,玄天掌門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知道自己來得有些晚,但也來不及猶豫,立即趕到盧飛和郭春陽身邊。
他先是打開二人的嘴巴,觀察了一下舌頭,又診了一下二人的脈搏,從衣服里掏出好幾個小藥瓶,來回搗鼓了一下,給二人服了下去。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可只要是戰(zhàn)斗,就必然伴隨著犧牲。”
玄天掌門的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