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純?nèi)孰x開之后,也沒有多做其他任何事情,就直奔包拯家中而去。
一陣敲門聲后,包拯打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外滿臉嚴(yán)肅的范純?nèi)剩碱^微皺。
這是……對蘇云不滿意?
“堯夫,你這是?”
范純?nèi)食烈髁艘环?,緩緩開口道:“包公,出事了!”
包拯眼睛瞬間睜大。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堯夫,可是蘇云那豎子?!”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去找棍子,像是要立馬趕去蘇云家里把他好好收拾一番。
“包公,且慢!”
“是遼人!”
真要說起來,也怪他,若不是他在遼人面前誦讀了那詞,那些人也不會找上蘇云。
自然也就更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事了。
“遼人?”
包拯臉上的疑惑剛剛浮現(xiàn),下一刻就換上了滿臉的恍然大悟。
“堯夫,你說的是那些遼使?”
準(zhǔn)確來說是以蕭扈為首的遼使!
范純?nèi)室蛔忠活D地將這一切緣由和盤托出。
包拯悉數(shù)聽完,心底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
富弼!
若不是知道現(xiàn)在范純?nèi)适种械那邎@春本就是他給富弼的那張,恐怕他也想不到富弼在其中加了多大的力!
不著痕跡??!果真是不著痕跡!
他略帶歉意地看了眼范純?nèi)省?p> 這孩子背鍋了??!
被包拯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的范純?nèi)识⒅?,笑得很是尷尬?p> “包公你看?”
他始終不如包拯這幾位久經(jīng)世事的老人,對于這事還是抱著些許歉意。
包拯則是笑得很暢快。
“堯夫啊,這事就交給某了,你就莫要擔(dān)心了!”
“某先前跟你說的事情呢?如何?”
他看著范純?nèi)实哪抗夂苁菬崆?,想要教?dǎo)好蘇云,最好的選擇應(yīng)該是范仲淹。
不過……可惜!所以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繼承了范仲淹一切的范純?nèi)剩匀灰彩强梢缘摹?p> 提起這個,范純?nèi)矢且荒槕M愧。
“包公,這事……以后就休要再提了!某實(shí)在是教不了??!”
“更甚至,這世上,還沒有幾人能教得了他的?!?p> 一個擁有了完整世界觀的人,又豈是那么容易聽從別人話的?有個人時刻提醒著他一切就足夠了。
“嗯?”
包拯不解地看著他。
這是啥意思?
范純?nèi)蕬n郁望天。
太扎心了!想他弱冠之年還在干什么?再看看蘇云!
他向著包拯拱手一禮。
“包公,蘇云他所思,所想遠(yuǎn)超于某,即便是稍稍稚嫩了點(diǎn),也自然是無傷大雅。”
“僅此一點(diǎn),某就已經(jīng)教不了他了。”
而且能說出來那番話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一個文盲。
指定是飽讀過詩書的人!
包拯則是越聽越不是個滋味。
這話……怎么聽著好像他是一個文盲似的。
“咳咳,堯夫??!某覺得你想差了!”
“你就不想做做蘇云的引路人?”
范純?nèi)收J(rèn)真搖頭。
“不想!若是某來插手,說不得會廢掉他的那一抹靈性。”
“不過,某倒是可以給他做一名護(hù)道者?!?p> 這就是對于蘇云而言最好的辦法,只要時刻記得提醒,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天才,不需要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