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觀微抬額望著林長舒,好似再說:你叫那么大聲干嘛?
“不是不是!有點激動?!?p> 林長舒慌忙解釋面是尬笑,雙手豎起手掌擺在面前用力揮舞著以示并非故意,無意間拇指竟不小心碰倒了身前的茶碗。
低頭望去,茶碗順著圓形輪廓毫無停頓地滾動起。
見直接滾下桌面,林長舒挑眉瞬間驚出幾條細細的抬頭紋,趕忙伸手去救!
可這怎么可能來得及!
全身神經(jīng)繃緊,茶碗距離地面僅剩幾厘米,而雙手還沒彎曲抽到桌下,這茶碗已然是必碎的結(jié)局。
可驚奇的事發(fā)生了,茶碗竟然懸在地面之上。
林長舒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地面。
這茶碗不僅懸在地面之上,還碗口朝上,接著從茶碗傾覆順著桌面所流出的水。
“這!這!”
林長舒指著茶碗驚訝地看向司明觀。
“嗯?”
司明觀望著林長舒驚慌的樣子,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恢復(fù)神情。
“為何驚奇?”司明觀說。
林長舒不言,低頭看著茶碗正緩緩上升,很快高過大腿高度。
林長舒害怕地趕忙起身站起,連連后退三四步。
指著茶碗哆嗦道:“這!這碗再飛!”
隨即看向司明觀。
“你是說這樣?”
司明觀話語聲一落,那緩緩上升還沒來到桌面之上的半水茶碗飛速懸升半空,猛然停住。
碗中略帶有些桌屑的涼水沒有驚起一絲漣漪。
林長舒對此一嚇,看到頭頂之上的茶碗又退后兩步,望向坐在那自然喝茶的司明觀,驚問:
“你是仙人!”
“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朽這點微薄之力怎敢稱仙人?!彼久鞑[著雙眼,笑得很是開心。
這讓林長舒顯得無知。
“那這是什么?”
“坐。”司明觀抬手一點,那懸半空中的茶碗全身亮起微光。
林長舒重新坐下,抬頭望著這懸空之碗的詭異之象。
茶碗緩緩下降,低至眼前,瞧見碗里干凈無瑕,林長舒倍感厲害。
“老朽這么多年也就會點道術(shù)皮毛,行醫(yī)治病倒是多學(xué)一二,不過也說不上了得。”
司明觀豎起食指隨意一晃,桌上好好端端的茶壺,此時從茶嘴中慢慢聚出一條冒著點點熱氣的小細流,在空中轉(zhuǎn)上兩圈落入林長舒面前的茶碗中。
這就是仙!仙俠的仙!………林長舒心想。
而司明觀所說只能表明他是個小“仙”。
………
“你,不是也會匿物嗎?”
“匿物?那是什么?”
林長舒撓了撓鼻頭,就算知道這是可以違背科學(xué)的世界,但第一次看見還是很驚嘆的。
“匿物,你能掌控但卻不知?”司明觀放下剛舉起的茶碗,疑聲道。
“掌握什么?什么屋?”林長舒不解,雙眼真摯。
“匿物,修行者的基本能力,用氣把所要收取之物全身包裹,即可讓其憑空消失,需要則能單手取出。
你剛才不也是把我給你的鏡子匿于氣境之中?”
“哦~”林長舒恍然大悟,嘴嘟成一個圓形。
這老郎中所說的匿物、氣境就相當于自己的背包空間,剛才彈出背包界面時,大致看了眼,約估一百多個格子。
一百多個……這也不少。
“哎?”林長舒心生疑惑。
“怎么?”司明觀沉聲。
林長舒直言質(zhì)問:“既然你會這些法術(shù),那你怎么不救這個村的村民?”
“啊~”司明觀低眼一笑,緩緩道來:
“我雖會一些,但并不會那些能危及他人的道法,作為行醫(yī)之人,醫(yī)乃是我的道行。
況且這黃狼妖妖力不凡,與他我可沒有一點勝算,只要每晚獻上一只雞,那黃狼妖就不會干擾我們。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p> 林長舒撇撇嘴。
保護?保護個錘子………等哪天沒雞了看你怎么辦!
“大爺,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那馬就算我借你的,日后定還。”林長舒舉起茶碗一飲而盡拱手謝過,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既然你執(zhí)意要走,那我也留不住,這個你可隨身帶著,算是對林家的饋贈?!?p> 聽著司明觀的話,林長舒回頭望去,看到一個白瓷用紅布扎口的小玩意緩緩飄來,估摸著應(yīng)該是藥品。
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這是穢盡散,對于去處你體內(nèi)殘余的黃狼毒有奇效,夜寢一顆,二日則能除盡?!彼久饔^也站起,來到林長舒身旁。
“謝了大爺,有緣再見?!?p> 林長舒手一揮將懸在空中的小藥瓶抓在手心,心一念自動消失,進入了背包之中。
這背包也隨林長舒的想法已經(jīng)完全掌控。
轉(zhuǎn)身向外邁去,誰知一個個子不高身著淡黃色布衣,頭上扎著一條齊肩麻花辮的女孩站在面前,雙手還捧著一個灰色包裹。
林長舒身子微仰對此也是一嚇,見女孩低著腦袋將手中的包裹遞到面前,好奇問:
“給我的?”
女孩點點頭不做聲。
林澈拿起女孩手中的包裹,很快包裹憑空消失進入背包,彎彎腰好奇女孩的長相。
這越是躲藏就越想看看。
不過女孩撒丫子就跑,林長舒什么也沒看見,到是麻花辮的末端別著的一朵藍白色的四葉花留下了印象。
奇怪的女孩。
林長舒跨過破爛門檻,村里大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很少,僅有些三、四歲的小娃子跟在七、八歲大娃子屁股后面玩。
這倒是方便不少,可不能再浪費時間耽誤事,必須趕快前往堰下。
………
走到馬廄,摸了兩下大灰馬的臉,自己說是騎馬,但也沒騎過真的啊。
這可咋辦?
“哥們,行個方便怎么樣,讓我騎兩天,再怎么說咱們也是同床過了,雖然沒有服務(wù),但我覺得咱們之間是有特殊關(guān)系的。
你覺得呢?”
林長舒看著馬眼,四目相對,不斷地用手去梳理馬兒的鬃毛,以拉近與馬的關(guān)系幫幫自己。
“再退三步來說,我也是你們村的救命恩人,變相著也是救了你一命,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做人吶,哦不對是做馬!
做馬吶要學(xué)會感恩,這樣世間才會充滿愛。
這大仙世界,那黃狼都能修成人形,你會說話不過分吧。
你怎么想的?跟我說說?!?p> 林長舒語氣平和,感覺這馬通人性,知道自己的意思。
“你話有點多。”
林長舒梳理鬃毛的手停下,僵硬著動作直直后退兩步拉開些許距離。
這聲音這么尖,這還是個母馬?
余光好似看到一個龐大身影,林長舒慢慢轉(zhuǎn)過腦袋看去,原來是那肥婆,剛才那聲音也是她說的。
差點就真信馬會說話了。
……
……
“呵呵呵呵~”林長舒傻笑著,看著大嬸手中拿著有些老舊的馬鞍大步走來,自己又往后退了幾步騰出空間讓大嬸上馬鞍。
“這馬鞍已有多年,用的時候小心點,這韁繩別看它起毛,但是極好的。”
大嬸邊按馬鞍邊說著,語氣平和跟之前看到的撒潑樣子完全不同,看著自己的馬表情隨之變得黯淡,這也看得出大嬸并非自私之人。
這游戲做得還挺用心……林長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