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步破陣
“陣基在哪里?”
張若曦睜開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可也沒有找到所謂的陣基。
“在這兒!”
洛塵用跺了跺腳。
“陣基一般是一些有能量的物體,比如畫了符文的石塊、玉石、或者天然靈石。布陣者會把這些物塊按照一定的布局放置。更多的會將其埋在地底,這樣不僅可以吸收地氣作為陣法運轉(zhuǎn)的能量,也可以更好地保護(hù)陣法不受破壞。陣基越多,陣法也就越繁雜,陣基與陣基之間的獨立性也就越強(qiáng),這樣陣法的安全性也就越高。當(dāng)然布陣的難度也就越大?!?p> 洛塵給張若曦講了一些基礎(chǔ)的陣法知識。
“想不到你還懂陣法啊!”
張若曦看著洛塵侃侃而談的模樣,忍不住感嘆道。
“我也只是略懂而已,了解了一些皮毛罷了?!?p> 洛塵被張若曦這樣崇拜地看著,也不免有些得意,但還是謙虛地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按理來說以他這個心理年紀(jì)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反應(yīng)。但它還是確確實實地產(chǎn)生了。
洛塵可以肯定的是,不僅他的身體返老還童了,就連一些心態(tài)也跟著年輕化了。比如年輕人才有的沖動、在異性面前不自覺地表現(xiàn)、情緒的劇烈變化等。而且這些變化是潛移默化的,也是不斷發(fā)展著的。當(dāng)初八卦村被屠村時,他的心里都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仇恨的情緒卻愈發(fā)濃重。
“那這陣法要怎么破解?”
張若曦繼續(xù)問道。
“破陣除了要找出陣基外,還要確定陣基的性質(zhì),不是所有的陣基都能破壞。絕大多數(shù)的陣師在布陣的時候會布下一些迷惑性的陣基,一旦有修士破壞了這些陣基,則會受到陣法的反噬。我們把這些陣基稱為死門。死門不可觸,觸之則死。而與之相對的稱為生門,當(dāng)然并不是破了生門就能夠破開陣法。生門的定義是陣法中的一線生機(jī)。俗話說,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剩下的就是一線生機(jī)。世上無絕對的絕殺死陣,只要是陣法就存有一線生機(jī)?!?p> “而真正的破陣的關(guān)鍵點就是找到陣法的陣眼?!?p> “我知道!陣眼就是一座陣法的中心。對不對?”雖然張若曦對陣法不了解,但一些常見的詞匯還是懂的。
“不全對,準(zhǔn)確的說,陣眼是其控制中樞,陣眼一毀,陣法自破。真正復(fù)雜的陣法可能光陣眼就有七八個。至于像我們身處這座陣法這樣的……”
洛塵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腳,腳尖朝下畫了個符文,然后重重踏下去,道:“毫無技術(shù)含量。”
“咔嚓!”
張若曦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破碎了一樣。緊接著一道氣浪向四周擴(kuò)散,隨之響起了七八道清脆的破碎聲。
緊接著周圍浮現(xiàn)了一道道人影,他們看著周圍的景色,眼中一片迷茫。
“怎么回事?”
“我怎么會在這里?”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張若曦剛想開口和他們解釋,就被洛塵攔住。
“怎么了?”
張若曦不解地問道。
“不要廢話,快走?!?p> 洛塵抓住張若曦的手就往神山那邊趕去。
“可是……”張若曦剛想解釋,就被洛塵打斷:
“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人有有一些特點嗎?”
“什么特點?”
張若曦回憶片刻,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些人都是些小門派,小家族的弟子,而像紫云道宮、靈劍宮這樣的大門派的人卻一個都沒有。這說明了……”洛塵嚴(yán)肅地道。
聽到洛塵這么說了,張若曦也不是真傻子,她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門道,不自禁地接下洛塵的話:“這說明這個陣法是那些大門派布下的,為了不讓這些小門派的弟子接近,好獨吞這里的機(jī)緣?!?p> “沒錯,而且按你先前所說,這里最大的機(jī)緣就是那片上古經(jīng)文以及其散發(fā)出來的悟道氣息,而這片上古經(jīng)文沒人能看得懂。那么退而求其次就只有那些散發(fā)出來的悟道氣息。如果這些氣息是無限的,那么根本不值得這些大教派這么做。而現(xiàn)在這些大教這么做了,就說明……”
洛塵深入分析,看向張若曦,神色有些嚴(yán)肅。
張若曦也瞬間明白洛塵的言外之意:“說明那些悟道機(jī)緣是有限的!”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抓緊趕到,不能白白便宜了那群家伙?!?p> 洛塵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既然這些大教聯(lián)手,就說明就算自己等人及時趕到,也很難分一杯羹。
此刻,神山腳下,一名身穿深藍(lán)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忽然睜開雙眼,道:“陣法被破了!”
“不可能吧,就那群爬蟲還有人能破開李執(zhí)事的陣法?”
那名李執(zhí)事身邊一名身穿黑袍的虛丹境修士道,眼神中透露著不屑。
這些人坐在一座高臺上,高臺分三層,每一層都坐滿了人。最上面都是虛丹境修士,第二層是筑基境,最下面是練氣境。這高臺是前人建立的,其上有一道陣法可以將這神山散發(fā)出來的道韻匯聚起來,供人參悟道法。層級越上,道韻越強(qiáng)。
“蕭執(zhí)事不要小瞧了這天下英雄,據(jù)郭某所知那群人中似乎還有一名金丹強(qiáng)者的弟子,連我和齊兄都看不破其虛實。”
一旁的郭成也從入定中醒過來,提醒道。
“哦?”那名李執(zhí)事好奇地道:“金丹弟子?”
“沒錯,齊兄可以作證?!?p> “郭兄所言屬實?!弊谝慌缘凝R長鑫點了點頭,隨即用嘲諷的語氣道:“藥王宗的冥合老道也接觸過他,你們問他就行了?!?p> 盡管對冥合老道殺害自己弟子感到憤恨,但他現(xiàn)在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他們合作。
“冥合不在這里,他說要去處理點事?!痹诹硪贿呉粋€身穿翠綠色長衫的中年美婦瞥了一眼齊長鑫,開口道。
“處理點事?怕是去殺那兩個小輩了吧!”
齊長鑫不屑地道。
忽然,那美婦似乎心有所感,取出一塊玉簡,隨后臉色變了變,道:“剛剛收到宗門傳來的消息,冥合的魂牌碎了?!?p> “哼,碎得好!”
齊長鑫出口嘲諷道。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道:“碎了?不可能吧!”
“難道我會和你開這種玩笑嗎?”
美婦面色不善地盯著齊長鑫道。
“聽你們這么一說,我忽然對那小子感到有點興趣了。”
那名李執(zhí)事忽然站起身來,對眾人道:“你們繼續(xù)悟道,我去會會那小子,看看是不是真有你們說得那么邪乎?!?p> “不用了,他來了!”
齊長鑫忽然開口,一臉復(fù)雜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林間出現(xiàn)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