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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宙外

第八十七章 丑八怪

暴走宙外 大地沿山 2084 2020-11-22 12:32:31

  方方金走了,走得端莊挺拔,走得風擺楊柳。

  忙人一直目送到拉長的倒影在清澈如水的玉石地面上消失。

  “哇吽——”

  其他的金人姑娘沒有走,噘著嘴圍攏過來,夸張地點向忙人的鼻子,說:“對姐情有獨鐘?。 ?p>  忙人“嗨嗨”傻笑著無言以對。

  有姑娘問:“要不要做個媒,把我們姐介紹給你?”

  忙人羞紅了臉,說:“別開玩笑!”

  姑娘們又笑,說:“這丑八怪還真動心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先得有那雄心!”

  姑娘們一邊取笑,一邊揉搓,忙人想躲閃,只覺骨酥肉麻,沒有一絲力量。

  不多時,有輛鑲金玉車無聲停到眼前。

  姑娘們嘻嘻哈哈笑著,七手八腳將忙人推上車。

  車內鑲金鍍銀,炫麗多彩,金絲軟榻,如坐云墊,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姑娘們“哎”的使把勁,車子無聲地動了起來。

  出了大廳,明顯有好多臺階,忙人嚇得“哇哇”大叫,但車子如履平地,行得平穩(wěn),沒有一絲顛簸。

  車子出了西廳,有姑娘問:“帶丑八怪溜達溜達?”

  有的說“要”,有的說“不要”。

  說“要”的說:別看八怪丑,這可是宙內來客,在宙外獨一無二,寶貝著呢!兜兜風,我們也跟著賺點眼球,好找對象。

  說“不要”的說:太丑太臟,多少的宙內人味兒,要兜風也得收拾收拾,打理得人模狗樣再出來。這個樣子到處逛,還讓人用奶不?用奶后還讓人肚里藏不?

  姑娘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姑娘說:“不就惡心得想吐嘛,說那么繞,丑八怪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看得明白,丑八怪一點都不笨,一眼就看上方方金姐了!”

  “天旱的柿子,個頭雖小,成熟度好著呢!”

  有姑娘搖著忙人肩膀問:“我不比我姐差,有想法嗎?”

  別的姑娘幫腔道:“她可是玉山第一大美人兒,不敢眼花!”

  又有姑娘閃動著碧藍的眼睛問:“我怎么樣,有心動嗎?”

  說笑間,車子下坡,穿過溝壕,上坡,來到東廳。

  當被姑娘們簇擁下車后,忙人發(fā)現(xiàn),感覺竟與前大不相同——神清氣爽,步態(tài)輕盈,看眼前的一切,已不是陌生與敬畏,而是親切和養(yǎng)眼。

  再回頭看看簇擁他的姑娘,已不感別扭,而是覺得很配很協(xié)調的那種。

  “我好像不需要你們了!”忙人說。

  現(xiàn)在的忙人已經(jīng)有了幾分自信,話里也藏了幾分狡詐。

  “?。俊?p>  姑娘們驚得睜大眼睛,齊刷刷射向忙人。

  忙人說:“玉山那么陡峭,我能獨自攀登,如此平展的所在,還需要什么幫助嗎?”

  姑娘們笑罵道:

  “丑八怪長能耐了!”

  “真是速成啊,那么捏把幾下就見效!”

  “忙人星球人的德行,忘恩負義。我們姐妹一路上為你打理速成,這就翻眼不認人?”

  忙人這才知道,一句原本無足輕重的話,還說重了。

  忙人急忙解釋道:“是怕打攪你們,沒有別的意思,姐姐們多慮了!”

  “人丑心狠,轉的比風車還快?。 ?p>  “唉,人丑心狠負心漢!有家有舍,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老婆都要斷糧了,還把最后一碗飯搶吃了……”

  忙人腿肚子一軟,溜倒在地上。

  姑娘們也不怎么同情,白一眼,抓了腳脖子,倒扯著進了大堂。在大堂地上繞了個大圈,又七拐八彎扯到了一個神秘所在。

  隨后沖進來幾個英俊少年,姑娘們便嬉笑著退去。

  少年站立兩旁,向躺著的忙人恭恭敬敬點了一下頭,似向遺體告別。然后一齊動手,三下五除二,將忙人衣服扒了個精光。

  “干什么?”忙人叫得歇斯底里。

  “奧吆,真丑!”

  “奧吆,真??!”

  “奧吆,木乃伊?。俊?p>  “外星人!”

  “外星人都是豬嗎?”

  “哈哈,哈哈——”

  少年們夸張地怪叫著、大笑著。

  “外星人見多了,沒有這么不堪的!”

  “玉石星球的美女啊,那才是外星人,個個天仙!”

  “那里的男士也很帥??!”

  “就認倒霉吧,誰讓我們攤上這么個爛貨!”

  “忙人星球,本來就很低等啊,能有好貨?”

  說忙人傻逼,說忙人丑,說忙人怪,忙人很生氣,那是在最初進入沃野星球。

  現(xiàn)在的忙人,已經(jīng)認了,起碼不生氣了。的確低人一等,或者幾等,這是事實。

  忙人唯獨擔心的,金人會把他怎么樣?好像很友好,好像很惡作劇,不好判斷。

  總不會關在籠子里,放在動物園,讓游客參觀?

  還會有更殘忍的嗎?

  四個金人少年抓了四肢,將忙人丟進了沒有水的池子里。

  池子是上好白玉鑿成,流線設計,非常人性化。無論碰到哪兒,都會發(fā)散受力,不致碰傷,連一點痛感都沒有,還有種被甩被拋的快感。

  “干什么?”

  忙人能做的、能問的就這句話了。

  不論多么厲害的角兒,當只能問這句話時,定是江郎才盡時。

  “洗洗澡,做點解刨!”金人少年答道。

  “啊——你們要干什么?”

  這不,又是這句話,解刨意味著死亡。在死亡面前,忙人也只有這句話,也只能是這句話。

  忙人驚恐地彈了起來,剛要跳出水池,一股朝天浪打來,撲倒在原位。

  金人少年說:“娘娘湖水,稀罕著呢,沃野星球的人都很難洗到!”

  水發(fā)黃,尿臊味,誰稀罕誰去洗,忙人還是撲騰著要出池。

  又是一個浪頭打來,分明是條鱷魚,張著血盆大嘴,忙人扭轉頭向一旁急閃。

  只聽“吽”的一聲長嘯,一張虎嘴就在眼前。

  從宙內追到宙外,費了九牛二之我力,總算找到仇人了。廢話少說,閑會少開,待我虎爺飽餐一頓!

  “干什么?”

  忙人魂魄離身,急向上竄去,哪知豹、狼、狽各色猛獸正向他撲來。

  “媽呀!”

  這是必死無疑的節(jié)奏啊?

  只能沉入池底了,寧喂虎不喂狽。

  鯉魚打挺,向池底躲去。池下有暗溝,陰風瑟瑟,早將忙人吸了進去。

  暗溝內倒也安寧,只有幾條小魚悠閑自在。

  “哈哈——這不是那個大傻逼嗎?”

  “你們怎么在這里?”

  “都是你這個大傻逼害的,把我們帶來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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