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的二哥也就是二皇子墨天陰此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血蛟怎么就在這兩三分鐘的時間化作了血龍,這事兒古籍里也從未提及過。
但凡與龍字沾邊的事物向來不凡,這血蛟氣運的大名他不可能沒聽說過,但這血蛟化龍又是什么鬼?
沒聽說過啊,墨天陰看向御千狐的眼中驚疑不定,也許這血蛟化龍會是九淵皇朝的福運,畢竟帶著一個龍字的多半都是代表福運的。
但萬一這次化龍使得它的詛咒更上一層樓那九淵皇朝豈不是會被他給玩兒完?
墨天陰想了想又感覺不對,如果這血龍氣運真是更強的詛咒,你頭神獸根本犯不著燃燒修為助他脫變。
而且那頭神獸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是“神獸”了,它應該會為自己考慮,所以這極有可能并非詛咒!
更何況就算出了問題不是還有六弟跟他一起擔著,父皇舍不得下狠手。
想到這里墨天陰不由嫉妒起來,父皇這偏愛六弟偏愛的太過明顯,且以父皇的性格根本不屑遮掩,天下人誰人不知九淵大帝最寵六皇子。
但是連墨天陰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六弟很有才華,不僅天賦異鼎,還擁有不弱的謀略手段,就算沒有父皇的偏袒他也是有資格參與太子之爭的。
近段時間六弟做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逐漸消磨掉了他們之間年齡帶來的優(yōu)勢,真的是個勁敵啊……
看著墨天陰的神情墨軒也大致得出了對方心里的答案,御千狐這關是過了。
以皇兄的心智不難猜出血龍氣運非是詛咒氣運,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隨后墨軒臉上堆起笑容地看向周圍一臉不敢置信之色的武者,道。
“諸位,這次神跡之地可謂是一波三折,這傳承我這位御兄收下了,諸位可有意見?”
這些武者縱使在神跡之地權(quán)勢滔天,但與九淵六殿下作對?那是腦殼有病。
一個主神傳承已不是皇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九淵皇朝絕對不會任由他人從自家皇子手上奪走傳承。
不說打不過二皇子及六皇子,如今的九淵皇朝由那位執(zhí)掌,誰又膽敢放肆。
周圍武者不由低頭,眼中不甘之色更濃,這御千狐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被六殿下如此維護,若是換成他們………
墨軒可不管那么多,他只需要這些人臣服于他便足矣,其他的該干嘛干嘛,你再怎么氣還能氣死我不成。
看著低頭不語的眾武者,墨軒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作為一條狗就該有做狗的覺悟,不該想的別多想,想多了可是要掉腦袋的?!?p> 眾人身體一顫,頭埋得更深,不敢與墨軒對視。
忽然,墨軒話鋒徒然一轉(zhuǎn)道:“不過,我這個主人吃肉也得給你們喝湯不是?這次也難為你們大老遠趕來?!?p> 一語之間墓府內(nèi)沉重的氣氛頓時消散干凈,外面?zhèn)髀劻钕職埍┎蝗?,視萬物為棋子,現(xiàn)在看來是傳聞有誤,六殿下也沒有那般無情嘛。
最為了解墨軒的墨天陰看了看墨軒知曉他要做什么了,他這六弟可不是這般好脾氣。
這些對他沒有利益的武者平??墒沁B做他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喝湯了,六弟這是想榨干這些螻蟻的最后利用價值!
換句話說就是這些螻蟻要慘了……
一時間墓府內(nèi)一眾人目光火熱的看著墨軒,更有甚者諂笑著看向墨軒。
墨天陰眼里露出不屑,一群螻蟻碰到點小利益就失了智,也活該有此下場了。
而墨軒亦是笑道看向人群中的百里云雀和葉晨道:“云雀、葉晨,我交給你們的東西都帶上了吧?”
百里云雀一愣,隨即點頭應道:“是的,墨兄你不是說這東西很重要,要時刻貼身帶著嗎?所以我一直帶在身上,難道……”
百里云雀一聽就知道墨兄這是又想搞事情呢,百里云雀臉上露出一抹保護海洋,這才是墨兄的性子呢。
葉晨在一旁沉默不語,只是明了的點了點頭,顯然此刻他也已看出墨軒的目的。
墨軒轉(zhuǎn)頭對著墨天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二哥,這里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墨天陰聞言差點炸了,需要他時就把他叫上,不需要時就趕走,這是把他墨天陰當什么了?你想搞事情就把我趕走?
但也正是如此,墨天陰反而冷靜了下來,六弟不可能這般愚蠢,這些沒啥背景的武者不值得他這般落我臉面,所以他是想……
想到這里,墨天陰抬頭看向墨軒,對方眼底的冷色很快便被墨天陰捕捉到了。
果真如此,六弟是想玩兒一票大的,這些武者怕都是他的獵物。
既然六弟想玩,那我這個兄長就陪他玩兒上一玩兒。
眨眼間的功夫,墨天陰便想清楚了里邊的因果,他對著墨軒怒斥道:“好啊,好你個墨軒,我拿你當皇弟,你把我當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次回去你也別想好過。”
話畢,他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
留下墓府內(nèi)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六殿下跟二殿下之間的關系貌似不怎么好,但二殿下的話語著實另他們感到詭異,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嗯,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墨軒嘴角抽搐,我的皇兄啊,你怕不是有毒吧,演技浮夸也就算了,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有什么似的。
算了,不想這些了,反正這里的一個也休想出去。
“影,我說得都準備好了嗎?”
“回主上大人,影早已準備好了,陣盤就在您的手上,至于如何使用,主上大人自是比影更清楚?!?p> 一道陰森詭譎的聲音自墨軒身后傳來,陰寒的氣息使得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青閻心里泛起一股不妙感,雙眸化作豎瞳,身體向前踏出一步,擋在呂依柔的身前,目光警惕地盯著墨軒。
呂依柔也察覺到了不對,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隨時準備發(fā)動,但是其余墓府中人還愚蠢的指望著六殿下賞他們點湯水喝。
這也正是他們這些圣地皇朝的成員不太看得起尋常武者的原因,這些武者的心理素質(zhì)太差了。
都這個時候還滿腦子利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區(qū)區(qū)神跡城地頭蛇真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得到九淵皇朝二皇子的寬待嗎?
答案只能是否,連他們這些圣地的天之驕子都看不起這些鄉(xiāng)巴佬,那些傳聞還能有假?九淵六殿下連青龍圣地分舵都敢屠,哪還看得上他們。
“既如此,那便開始吧?!?p> 墨軒淡然道,他面無表情看了看周圍充滿期待的武者,不屑的笑了笑。
而后自空間戒指內(nèi)取出一個巴掌大的血色圓盤,濃郁的血腥氣自圓盤上散發(fā)出來,密密麻麻的黑文自血色圓盤上扭曲盤踞,仿佛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饒是憑青閻身懷青龍圣地的青龍血脈也難以忍受,僅僅是看了一眼,青閻便覺得腦袋腫脹,他有感覺再看下去自己的腦袋都有可能炸裂,連忙抽回目光不敢直視。
墨軒笑冷笑道:“人啊,最重要的便是看清自己,可總有白癡聽不懂這個道理。貪婪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 說完,墨軒催動真氣灌入血色圓盤,詭譎陰森的氣息瞬間籠罩全場,周圍的真氣也是一瞬之間被抽空。
恐怖的威壓硬生生壓制在他們身上,使得他們必須動用真氣方才能夠行動。
這還不是最差的,青閻感覺一股暴戾的意念充斥心頭,眼前更是蒙上一層血色,殺念在醞釀,若不是他心性堅毅早已對身旁之人痛下殺手。
這些鄉(xiāng)巴佬殺了也就殺了,青閻絕不會憐惜,但他有預感自己一旦下手便再也停不下來了,到時候即便是呂依柔他怕自己也會忍不住對其痛下殺手。
其他武者的心性可沒有青閻那般堅毅,此時已經(jīng)有超過一半武者扭打廝殺起來。
更多武者也被牽連進來,一旦下手他們也就停不下來了。
有朵朵雪花自墓府內(nèi)綻放開來,墨軒臉上露出陶醉之色,這就是屬于殺戮的藝術(shù),多么美妙的血花,多么動人的哀嚎,真是好久都沒有享受過了。
不夠!還不夠!還有一些人在克制,既然所有人都在一起狂歡了,你們竟妄圖獨善其身?拋棄曾經(jīng)的同伴以及自己的血親?
你們……可真夠自私?。?p> 墨軒雙手一展,血盤懸浮于他的手掌心。
既然你們不愿意動手,我便幫你們動手,不要感謝我,我更喜歡你們的哀嚎聲!
墨軒臉上的笑容逐漸扭曲,這是報復,這是對于這些曾經(jīng)幫過莫羽的這些人的報復,同時也是宣告屬于他墨軒的時代即將來臨!
御千狐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口,墨兄做出這些事自有他的思慮,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
百里云雀看著周圍的血腥場面并無不適,還隱隱有點興奮,這種場景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面對了,他們百里世家世代征戰(zhàn)沙場,對于這種血腥的場面有種深入骨髓的喜悅。
葉晨面色平靜這些人死于自己的貪婪之下在他看來是活該,沒有那個實力還覬覦那個力量簡直就是愚蠢。
圓盤在墨軒手中黑文蠕動形成一個血色骷髏的模樣,甚是詭異。
骷髏眼中激射出一道道血芒,籠罩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武者身上。
只停留短短一瞬,那些被血芒籠罩過的人都雙眸充血毫不猶豫地攻向身旁之人的要害。
呂依柔身體顫抖著,對這么多天驕痛下殺手,竟還一臉陶醉,這位六殿下根本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