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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重生寵夫至上

第053章:打個賭

農(nóng)女重生寵夫至上 一九得九 2036 2020-11-26 15:34:42

  稅司衙門之行,已經(jīng)交由那些面廣的鄉(xiāng)宦去想辦法。

  蘇清河幾乎把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做遍了,只等稅司衙門松口,灰稅的事能妥善解決,有關(guān)灰戶那邊的難題自然迎刃而解。

  這些日子以來難得清閑,蘇清河將看了一半兒的書撿起來,好半天盯著其中一頁卻沒翻動。

  什么高深的學(xué)問這樣難懂?

  平安探頭瞄了一眼,嘿嘿笑道:“少爺看不進去就別看了?!?p>  蘇清河看他一瞬,心思回到書本上。

  “她沒過來?”

  “???”

  平安沒聽清。

  蘇清河不想問了,頗為煩躁的擺手讓他出去。

  “什么啊,”平安碎碎念著朝外走,走過門邊回過頭,“少爺你該不會是問那個臭婆娘吧?”

  “……”

  “你還真不是不怕挨打?!?p>  少爺,您知道I您這樣算是承認了嗎?

  這么心不在焉的,就是為了那個臭土匪?

  這話平安可不敢說,撅這嘴道:“她肯定沒走,少爺你就別擔(dān)心她了?!?p>  蘇清河這才抬眼看過來。

  “反正不會走,”平安沒頭沒腦的撂下一句,忙自己的去了。

  趙小滿確實沒走。

  她昨日跟著峽山的鄉(xiāng)民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這會兒正在出府城的路上,策馬狂奔也足足用另一個多時辰才到目的地。

  這目的地也不是什么稀罕地兒,就是一個大型的石灰儲藏地。

  石灰這種東西風(fēng)一吹就飄撒的到處都是,這附近的地皮上也如出產(chǎn)石灰的地方一樣,地上薄薄的覆這一層白,越是接近場地中心地上越是如雪一般。

  對石灰有點淺薄了解的都該知道這東西量大價賤,從開鑿石灰?guī)r,燒制在到售賣,其中需要的人力物力單靠一個兩個灰戶那是掙不來錢的。大王寨還在忙活的食用堿也是這個道理,只有量多了才可能看到錢。所以,是誰在后面給灰戶們做渠道?

  趙小滿走了大半個場地才看到人。

  “干嘛的?”

  穿個露胳膊汗衫的漢子隔著距離吆喝。

  趙小滿揚聲喊回去:“靠山屯后山的人是不是在這兒買的灰?”

  “靠山屯后山的啊,”那漢子叫她過去。

  先是詢問價格又簡單攀談幾句,趙小滿朝他打聽:“你們管事的可在,我想跟他談筆大買賣?!?p>  小姑娘看著年輕卻沒什么浮躁氣息,也不怕人,漢子笑了聲:“多大買賣我們都做的了,你說要多少吧?!?p>  趙小滿故作遲疑:“聽說府城那邊到處宣揚著不讓燒灰?!?p>  漢子嘿嘿笑,是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官府什么時候管的了老百姓的事了?”

  他說對了,官府軟的不行來硬的,再龍脈山附近插石碑,凡事插碑的地方挖灰,誰挖抓誰。

  這般操作,手握著地契的灰戶豈能善罷甘休?

  他們鬧上街,堵在各縣的衙門門口叫嚷:

  “綏州學(xué)子大考落榜跟我們這些挖灰有什么關(guān)系?說什么龍脈,全是他們平日讀書不用功考不上就賴到龍脈身上?!?p>  “那些沒有龍脈的地方人家是怎么考上的?”

  “我爺爺輩兒就開始挖灰,也沒聽說龍脈能影響科考?!?p>  “他們當(dāng)官的想整我們老百姓還找什么理由?!?p>  “把地契還回來,老子不搞官贖了。”

  “你們官府憑什么在我們山頭上插碑?”

  “掀了他們的石碑,我們的山我們想怎么挖就怎么挖?!?p>  “你們這是鬧事?!?p>  腰間懸掛著大刀片子的衙門捕快跟這群人吵。

  “我們飯碗都被衙門砸了,憑什么不鬧?”

  “把山上的石碑砸了?!?p>  “砸了——”

  “我們走?!?p>  “快去稟告大人?!?p>  眾怒之下,又或者是有意為之,槽船嶺附近的石碑先被砸爛,洪村和硤石山的也未能保住。民眾不服氣,衙門要動手抓人,楊村,洪村,硤石山的縣衙大牢內(nèi)關(guān)的全部是這些灰戶鄉(xiāng)民中的刺頭。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幾個縣的灰戶們聯(lián)合起來直接找到府城。

  他們還不是來告狀的,他們是來要人的。

  “感覺能見到他,咱們在這等等?!?p>  趙小滿摸摸長得膘肥體壯的大黑馬,盯著那些情緒激動的人看。

  她這幾天都在追蹤這件事。圍在縣衙門口要求放人的,多數(shù)都是刺頭的家屬,不把那些刺兒頭放出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灰戶的數(shù)量,比想象中的要大。

  想動數(shù)千人的飯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衙門已經(jīng)頂不住了。

  衙門知事段宏業(yè),露面安撫:“大家伙圍在這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嗎?那就安靜下來聽我段某人說幾句。段某是這衙門的人?!?p>  “但龍脈事關(guān)綏州氣運,你們自己說,槽船山嶺被你們挖成什么樣了?衙門也不是不讓挖灰,換個地方隨便挖,官贖不滿意都可以在商議,圍在這里鬧事算怎么回事?這里是衙門?!?p>  “把我們當(dāng)家的放了?!?p>  “我們不愿意官贖?!?p>  “你們憑什么亂抓人?”

  “我們的山,我們憑什么不能挖?你們官贖我也不干,那山就是我的?!?p>  “……”

  叫嚷的紛雜聲震耳,混在一起反倒聽不清都在講些什么。

  這時,一個匆匆跑來的捕快在段宏業(yè)身邊輕聲回稟:“大人,灰稅之事上面發(fā)話了……”

  段宏業(yè)大喜:“怎么說?可是稅司衙門那邊傳來的?”

  “是,有公文,請大人過目?!?p>  “……”

  “……”

  灰戶挖灰交稅,不挖就不交,這事終于定下來,段宏業(yè)當(dāng)眾宣布,那些喊著要說法的人啞火。

  “抓起來的人早晚會放,就看你們什么時候能不鬧事。不鬧事怎么都好說?!?p>  灰稅都通融了,段宏業(yè)也不是泥捏的,口氣立馬就硬了。

  “走吧?!?p>  街口的一輛馬車內(nèi)傳來蘇清河的聲音。

  老周剛喊了聲“坐好”,車轅猛地一沉。

  “哎,”他沖鉆進車廂的人喊,“怎么哪兒都有你這毛丫頭?!?p>  “趕你的車吧?!?p>  趙小滿隨手拋了個燒餅給他,鉆進車廂里坐下。

  好幾天不見,蘇清河還是俊美可愛。

  她風(fēng)塵仆仆的,沖著看見自己就皺眉人笑瞇瞇:“我就知道你會來,等你半天了?!?p>  “我們打個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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