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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花季時代

第十七章 喬遷

我們的花季時代 不花辣子 3721 2020-12-20 00:19:00

  興趣使然,這個詞總結(jié)得真好,如果所有的學生對待學習,都像林向東們喜歡足球一樣,那這個世界就不會再存在差生。

  如果學生們真的都這么好學,學校也不至于費心費力地為大家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啦!

  這不,隨著近兩年,二中的持續(xù)穩(wěn)步發(fā)展,學生數(shù)量也開始增加,這個寒假,一棟新的宿舍樓改建完成,開學一個禮拜之后,所有住校生接到通知,搬入新宿舍。

  窗明幾亮的新房,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未散盡的油漆松香味。

  這次搬家,按照宿管辦的指揮,林向東和室友們來了個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竟然被分到了二樓,而雙農(nóng)班則集體入住一樓。

  憑窗而望,二樓的視野果然比以前寬闊了許多。

  有雙農(nóng)班在一樓坐鎮(zhèn),這回大軍他們可沒辦法半夜來敲門啦!

  搬家后的第一晚,大家都很興奮,臥談會一直持續(xù)到深夜。

  “孫士富,這回你不用害怕看到奇怪的人影了吧!”

  “我靠,烏鴉嘴,不要嚇人哦!”

  提起一直懸而未決的神秘人影事件,孫士富就滿腦袋汗。

  “怕哪樣?反正是人,又不可能飛到二樓來!”

  “哎!國威說起這話,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你們聽過一種說法沒有,每個學校都有不一樣的靈異傳說!”

  “那不對啊,學校里都是純陽體,不應該有臟東西吧!你要說是大學,倒是有可能!”

  潛心研究“神學”的家耀,對這種事情很有發(fā)言權(quán)。

  “你想啊,像咱這種歷史悠久的名校,難保不會有點跟人命相關(guān)的事情吧!就像你說的,正因為都是純陽,搞不好連童子功都沒破,所以死了才不甘心?。『螞r,后山那么多墳......”

  王珂的恐怖片看得也不少......

  “咱能不聊這些了嗎?你們就不能說點正能量的事??!”

  蘇曉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

  “哈哈!月黑風高,正是談神論怪的好時候,向東,你繼續(xù)說,咱學校有什么靈異事件?”

  孫士富是典型的起哄不怕事大。

  “也不剛才是誰,提起個人影就被嚇得不要不要的。這會看人家曉東害怕,又起勁啦!”

  國威噗嗤笑著,半是譏諷孫士富,半是給蘇曉東壯膽。

  “講嘛,講嘛!我也想聽。”

  李寬也難得的放下書本和隨身聽,認真地支棱起耳朵。

  “咱學校的,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在我回家的班車上,聽兩個別的學校的女生說的,不知道是哪個學校哈,你們聽完不要對號入座?!?p>  “管他哪個學校的,就你這句每個學校都有,已經(jīng)足夠刺激了,對吧曉東!哈哈哈!”

  “孫士富,別逗他了,曉東,要不你塞上耳機聽會音樂吧!”

  “嗯~~~”

  故事開始,隨著林向東刻意壓低聲線,開始營造恐怖氛圍,曉東的鋪位上,瑟瑟發(fā)抖的聲音居然也漸漸消失。

  “話說,當年不知道哪個學校哈,有個男生,因為成績不好壓力過大,自殺了!在宿舍上吊死的?!?p>  講到這,大伙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新宿舍那平整的屋頂。

  “怪不得咱們要搬家呢,以前的宿舍,尼瑪每間屋都有個大橫梁。”

  “王珂別插嘴?!?p>  “呃~后來嘛,當然學生們都不敢這間宿舍了唄。一直到這撥學生都畢業(yè)之后,這起自殺事件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隨著新一屆學生入校,這間宿舍又再次迎來了自己的新主人?!?p>  講著講著,林向東又再一次將嗓子放粗。他發(fā)現(xiàn)。屋子里,除了自己的聲音,其余鋪位全都鴉雀無聲。

  “喂!你們都睡著了是嗎?”

  眼見氛圍營造得差不多了,林向東忽然提高嗓門,大喊了一嗓子,恐怖效果得到極佳的體現(xiàn),被嚇得險些掉下床的王珂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你大爺?shù)牧窒驏|,嚇死老子了。能不能好好講故事。”

  “哈哈哈,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好啦好啦。我要說結(jié)尾啦!”

  被眾人聲討之下,林向東不得不乖乖繼續(xù)講下去:

  “后來啊~~有個新來的學生住在了那個自殺死去的男生的鋪位,呃~~補充一下,是個上鋪!結(jié)果,大半夜地,小孩被一陣風吹醒,就見一個人站在他床前,不停地問:你為什么要睡我的床?你為什么要睡我的床?

  一開始這個孩子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室友嚇唬他,跟他開玩笑!忽然他想起自己是住上鋪的,你們想想,怎么可能會有人長這么高,站在你上鋪的床前和你說話嘛!結(jié)果,嚇得他當晚就跑回家,連學校都不敢來了。

  自那以后,別說這張床了,就連這間宿舍都是一直空著的。”

  “向東,你說的是三中吧?我聽羅超說過,他們宿舍樓就是一直有一間宿舍是鎖著的,從不開門。”

  “講完啦!我靠,國威你還跟著補一刀,老子下床關(guān)窗子去!”

  孫士富聽完故事,感到一陣莫名地寒意。

  “哪個要上廁所?”

  蘇曉東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又一次引得大家呵呵大笑。

  “不要吵不要吵?!?p>  孫士富忽然急促地低語,讓剛聽完恐怖故事的室友們頓時緊張起來。林向東幾個住在上鋪的也趕忙跳下床,湊到窗前。

  幾人貼近窗子,小心翼翼地按照孫士富手指的方向朝樓下望去,只見一個中年婦女,鬼鬼祟祟地蹲在樓下宿舍的窗前,待了兩分鐘后,又移動到下一間宿舍窗前......

  足足十多分鐘后,這個奇怪的身影才離開,朝著教室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這不是郭主任嗎?”

  “對呀!她這聽什么呢?”

  “哎呀!之前咱們發(fā)現(xiàn)的人影不會就是她吧?”

  “你說她一個老......老師,大半夜聽一幫老爺們聊天干嘛呢!”

  “估計是了解一下學生們的情況吧!要不,你說她一個宿管辦主任,怎么管理咱們??!”

  “偷聽!嘖嘖嘖!再怎么說也不地道!”

  “就是,有什么事不能正大光明地說嘛,非要用這種手段,就算她是老師也不能這樣吧!”

  “兄弟伙......拜托拜托,你們哪個陪我上個廁所嘛,明天早餐我請......”

  新宿舍哪哪都好,就是離廁所的距離更遠了,別說剛聽完鬼故事,就算是同學們平常起夜,也很是不方便。

  家耀拍了拍蘇曉東的肩膀,從自己床鋪底下摸出來一個方便面袋子:

  “小伙,年輕了吧,成長,本就是一個經(jīng)驗加又一個經(jīng)驗!看看哥,一聽說要搬新宿舍,就早有準備!明早我要兩個包子,這個袋子你拿走,不謝!”

  “呃~~哪樣意思嘛?”

  蘇曉東被尿憋得腦袋都有點短路。

  “不會是要我教你咋用吧?那可就再加一頓早餐了?。 ?p>  “啊~~~哦!哦!哦!曉得曉得!”

  家耀簡單比劃了幾下,蘇曉東心領神會,收下方便面袋子走到宿舍墻角。

  “出去出去,樓道解決去。萬一灑了咋個辦?”

  林向東和阿根離門最近,打開門就將正脫褲子的蘇曉東扔了出去。

  “啪!”

  隨著一聲脆響,仿佛有什么裝滿液體的東西從高處摔落。

  在這寂靜的夜晚,聲音傳得格外地遠。

  伴隨著響聲消失,蘇曉東推門而回,拍了拍手,表情相當輕松。

  “家耀,我發(fā)現(xiàn)你簡直就是個人才,你在咱二中都屈才了,你應該上少年科大呀!”

  “我只是解決你上廁所問題而已,不用你在這拍馬屁,明早倆包子不能少啊!”

  “不是不是,早餐我肯定給你解決,不過包子攤那老排隊,要不我請你吃方便面吧!我也積攢點袋子......”

  “滾?。。。?!”

  “哈哈哈哈哈哈?。?!”

  許多年以后,直到有了自己的孩子,林向東都一直在想,當年那三年艱苦的高中生活,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可是自己為什么依舊能過得這么開心?

  也許是少了父母的嘮叨,比住家孩子的壓力小吧!

  或者,這才是真正沒有被壓抑過的少年天性!

  無論如何,他一直都很慶幸自己所生活過的少年時代!

  而每一個人的少年時代,躲不開,逃不過的一道坎,就是考試。

  愉快而又刺激的喬遷之夜后,高二的學生們迎來了金校長親自主持的會考總動員。

  “作為校方,啊~~努力給你們,提供最好的環(huán)境~~啊~~最優(yōu)的氛圍~~啊~~可是最終~~能不能取得心儀的結(jié)果呢~~嗯~~還是要靠在座各位的拼搏~~啊~~”

  金校長一言三嘆地做著發(fā)言,而在臺下,對于會考,林向東卻有自己的理解。

  “這就是個小boss!通過了,給咱發(fā)高中畢業(yè)證,并且有資格挑戰(zhàn)高考這個最終boss!”

  “你當是玩魂斗羅吶!”

  薛晨目不轉(zhuǎn)睛地邊看著主席臺,邊白了同桌一眼。

  “可不就是咋的?你仔細想想,月考、單元考,不就是一個個小關(guān)boss嗎?會考無非是更厲害一點,算是隱藏boss吧,最終,咱都得去挑戰(zhàn)高考!”

  “哎!所以呢?接著說!”

  坐在身后的董博,對林向東這個看法很感興趣!

  “所以,依我看啊,會考不用動員,不過關(guān)能行嗎?想通關(guān),就必須干掉會考,掛了,重來,也得干掉它!”

  “蠻有道理的,要不你上臺講講吧!我覺得你說的比金校長說的管用。聽你說著“干干干的”,我現(xiàn)在就渾身充滿了戰(zhàn)意!”

  “博哥,別拿我開玩笑哈,我上去?你媽還不得把我揪辦公室吊打?。 ?p>  “不能不能,我媽那人可好了,你看平時對咱們多和藹!”

  “好好聽講,不要說話!”

  董博正在抒情,吳老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給了他一個暴栗。

  “真是個和藹的好媽媽!”

  林向東等人心中暗想,卻不敢說出口,趕忙正襟危坐,臉上卻因強忍著不笑,而扭曲得有些變形。

  逗歸逗,笑歸笑,從這一天起,林向東真真切切感受到班里發(fā)生了極其明顯的變化。

  下課間,走廊里不再堆滿聊天,看風景的同學;

  課桌上,各種練習題集越堆越高;

  放學后,同學們的腳步開始越走越快;

  每一位任課老師在下課之后,身邊都擠滿了提問的同學。

  “哇!一個個地都這么拼命?。★埗疾怀岳??至于的嗎?”

  中午時分,秉承著美食不可辜負的精神,孫士富端著飯盆坐在籃球場的臺階上,望著對面那棟喧鬧了一上午,終于變得安靜的教學樓。

  敞開著的高二(1)班教室里,此刻正坐著幾乎半個班的學生,爭分奪秒地做著題。

  “臨陣磨槍,還不快也光呢!要打boss了,怎么不得刷刷小怪,打打裝備?誰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的!”

  身旁的林向東夾了一筷子雞肉送進嘴里,邊吃邊揶揄著萬事不為所動的室友。

  “不是我沒心沒肺,***都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說,你不也一樣?辣椒給我來點!”

  孫士富一邊據(jù)理力爭,一邊毫不客氣地從林向東碗里儈走一大勺辣子雞。

  “靠,你不說只要辣椒嗎?沒人性的!”

  世間萬事常有變化,但總有人不為所動,林向東認為,只有自己和孫士富這樣的人,才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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