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雖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麻袋里的人究竟是誰,但那聲鳳啼讓他靈機一動,當(dāng)年隨狄軒裊裊在西南嘗百草時,有一種草藥,叫舌甚子,無味,但揮發(fā)性極強,讓人在產(chǎn)生幻覺的同時,氣力消散,對于習(xí)武之人效果尤甚。
可.....那袋中之人......
眼看那人背離自己越走越遠,林蕭也顧不得多想,從背簍里拿出一白色瓷瓶,捂在鼻尖使勁吸了幾口,又掏出一褐色瓷瓶,屏著氣,往那人方向追去——
“敢問這位大哥,進城是往哪個方向?!绷质捳f著,褐色瓷瓶就敞口別在腰帶里。
黑衣人瞪著林蕭:“天黑趕路,當(dāng)心夜半有鬼。”
林蕭嚇得一哆嗦,掏出瓷瓶往黑衣人面前一揚,拔腿就跑......
“小子,搞什么...什么...鬼...”黑衣人眼疾手快,一把掰住林蕭肩膀......但...剛一使勁,腿一哆嗦,軟了下去,半跪在地。
林蕭心跳到嗓子眼,好險!好險!
“救我,救我”
他方才聽到袋子里一個捏著鼻子的女子求救,恍然想起自己的初衷,趕緊把松開口子。
“呼,呼,呼”翁裊裊大口喘著氣......
“別,別,別,”林蕭手忙腳亂,“別呼吸,憋住氣。”他摻起翁裊裊就往遠處拖...但越拖越吃力,翁裊裊可能也中毒了。
林蕭扛起她,背到林中一處潔凈的地方,把翁裊裊平放在一方石頭上,拿那白色鼻煙瓶捂在她鼻尖——奇怪,怎么還沒醒。
林蕭把脈——胎位不正!
天吶!這荒山野林,得趕緊找個鋪子,不然孩子會有危險!
林蕭趕緊抱起翁裊裊,背上背簍,往最近的村子走......
“這是哪里?”迎著熹微的晨光,裊裊緩緩睜開眼睛——蒙了塵的送子觀音正慈愛地俯瞰這她,破著洞的窗紙透過幾道暖金色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久違的心安。
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誒?
只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松開過,小腹處裹著一個熱熱的墊子,動一動,肚臍眼抽疼。
裊裊伸手,朝著肚臍眼處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誒?尖尖的,是根銀針!嗯?不對,是三根?!
“別動!”正在她一頭納悶時,一個破門而入的身影幾慌忙亂地說,“別動,剛給姑娘施了針,可不敢亂動,小心走穴。”
“林蕭!”翁裊裊抬頭,意料之中也喜出望外,果然是林蕭,“你怎么黑了!”
林蕭這才留意到眼前女子,昨夜天黑,自己又忙著施針看診,竟沒仔細瞧她一瞧。
他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怎么是你,是哩。我近日來慣常進山,找一味草藥,這種藥每年只有這個季節(jié)有,而且是夜里開花,清晨落,要在日月交替時才好找?!?p> “你可真是個藥癡......”翁裊裊笑著,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呵呵,你不是問嘛......”林蕭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了,那黑衣人緣何綁你呀!”
“唉,說來話長??傊堑腋娜耍壩蚁霘⑽??!?p> “哦......”林蕭若有所思,看著翁裊裊,“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