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一個客戶在作面部護(hù)理時,被聶蘭芝的首飾在臉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那女子驚呼,吵著要報官,還說有當(dāng)大官的親戚,要告到朗記關(guān)門!
朗大娘和大叔一時失了主意,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裊裊挺著大肚出來,查看了女子的傷口,是淺淺的一道紅色傷。紅色的傷口,一支凝膠就OK了嘛。
但為了給蘭芝一個教訓(xùn),翁裊裊也沒說什么,默默退到一旁。
朗大媽見狀,糟糕!這下沒戲了。連翁丫頭也沒招了!難道朗記剛輝煌了沒幾天,就要......當(dāng)初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賣她遠(yuǎn)房親戚那個面子!就算誤讓聶丫頭入門,中途那么多次發(fā)現(xiàn)她心思不純,學(xué)藝不精,也該將她送回去,現(xiàn)在好了......朗大媽心里一萬個后悔。
“呵呵,這就是給夸得天花亂墜的店子!出了事,每一個主得了得!我在外游學(xué),剛回來,就遇上這檔子事!老板是哪個?!賠錢我是不稀罕的!要么治好我這臉,別留下一點(diǎn)痕跡,要么就關(guān)鋪?zhàn)舆M(jìn)牙子,讓你們用下半生給我賠罪!”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看著不大,卻這般伶牙俐齒,見識也是極狠辣的,裊裊心想。她緩緩走到門口,關(guān)上門。
“怎么,還怕人來看笑話?”女子沖著翁裊裊說。
“不是的,你選擇了我們朗記,就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關(guān)門是我看你臉上的傷,盡量避免著風(fēng)著水,也是有法子醫(yī)的。”
“你?你是這店什么人?”
“我叫翁僮,是朗記的合伙人,也算是朗記的主人了?!?p> “你有法子醫(yī)我這傷?”
“傷口呈淺紅色,只是劃上了表皮毛細(xì)血管,血陰了,早點(diǎn)處理可能會痊愈得更快些?!?p> 翁裊裊不急不慢,和那女子的急躁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怎么不早說,趕緊的?!?p> 裊裊從Dior包里找出一支蘆薈膠,覆在女子傷口處,又差柱子去朗中那開了三七粉和當(dāng)歸須,還讓柱子再抓一些清熱解毒的藥材回來。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女子傷口處的蘆薈膠吸收地差不多了;柱子也回來了,裊裊讓他將兩味藥搗碎,兌水,作成糊狀。
她小心翼翼地給女子敷在臉頰傷口處,包裹好。命蘭芝將清熱解毒的湯藥煎好。
事發(fā)之后,蘭芝一直哭,躲在墻角里瑟瑟發(fā)抖。現(xiàn)在裊裊肯差遣她做事,激動得趕忙跑去。
翁裊裊對她倒是并沒有很討厭,蘭芝手腳麻利,眼力見兒好,就是做事浮躁,心思不單純,老想著攀附富家太太的高枝......裊裊用人,看中的是那人的做事能力,至于品德,只要不是違背社會公理道德、公序良俗的,她并不很care.
“喝吧,清熱解毒,化瘀止血,傷口好得快?!毖U裊接過蘭芝端來的湯藥,遞到那女子跟前,那女子將信將疑喝下。
你回里屋躺一會吧。
......大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女子朦朦朧朧醒來,見翁裊裊一直陪著,不禁溫柔了些許:“我睡著了嗎?我的臉好了嗎?”
“你先心亮一下,我?guī)愦蜷_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