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身上的傷還不知道有多少,但她沒心沒肺慣了,她笑瞇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帥爹爹,就安安心心的被穗禾抱在懷里喂食了。
想到剛剛在小團子身上看到的疤痕,胤禟的臉色不由得沉了沉,穗禾對小團子得關心不似作假,所以打罵她的人顯然不會是她。
聯(lián)想到小團子剛剛看到兆佳氏時說的那些字眼,便不難想到小團子身上的傷是和她有關系了。
那兆佳氏是瑪納哈那廝的女兒,不過是個庶出的,平時在府里也不怎么受寵,這才被當做工具送到了貝子府。
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做人原則,胤禟便收下了兆佳氏這個禮物,可這兆佳氏顯然是掂不清自己的分量,就算他以前對那幾個孩子不怎么在意,那也是他的孩子,還輪不到一個奴才來打罵!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大院里,為人妾的確實活的不如一個奴才,原本只要那兆佳氏不犯到他眼皮子底下來,他就打算睜只眼閉只眼不管了,可那兆佳氏偏偏是個拎不清的,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起了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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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無光的地下室里不時傳出幾聲凄厲的慘叫,那暗牢修建在貝子府的后花園中,吃飽喝足帶著穗禾在亭子里喂魚的宋晚晚聽到這慘叫聲,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宋晚晚委屈巴巴的鼓了鼓腮,肉肉的小手拉著穗禾的手指勾了勾,“睡禾……窩害怕……”
穗禾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宋晚晚的小腦袋,她隱約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告訴小格格,這對小格格來說,有些太難接受了。
暗牢。
說是暗牢,其實更像是私人修建的審訊室,墻上掛滿了各種刑具,有很多已經(jīng)染滿了血銹。
兆佳氏臉色蒼白,她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銬住了,另一邊的琳瑯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來比兆佳氏還要慘一些。
胤禟掀了掀眼皮子,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被折磨到昏死過去的主仆倆,復又垂下眸子,“潑醒?!?p> “喳!”
李全是胤禟身邊兒的狗腿子,平時沒少跟著胤禟干那些殺人放火的事兒,此時胤禟一聲令下,李全立馬就拎著一桶鹽水朝兩人潑了過去。
兆佳氏眼睫顫顫,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就被傷口上火燒火燎的感覺刺激得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李全嫌棄的別過臉去,狗仗人勢的擺擺手讓自己的小徒弟拿了一塊破抹布堵住了琳瑯的嘴。
琳瑯那雙丹鳳眼里滿是恐懼,她想叫可是叫不出來。
胤禟也不說話,就這么吊著主仆兩人,畢竟他就算不說話,身上的反派氣場也能把人嚇尿。
送走小團子之后,他就讓人查了查這三年府上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其他的人怕他怕的要死,唯獨兆佳氏主仆倆不斷在死亡邊緣來回試探。
得知小團子還沒滿月就被丟到府上的破院子里自生自滅,這也就罷了,這兆佳氏竟還三天兩頭的過來找小團子撒氣,穗禾柔弱,根本攔不住兩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團子被兩人又打又罵。
想到這些,胤禟眸子里的戾氣都險些溢出來了,可想到小團子看到自己時那雙大眼睛里的孺慕之情,他又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站起身,睨了一眼狗腿子李全,“留口氣?!?p>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看在她生下小團子的份兒上,他留她一條命,可她還是不肯安分守己,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目送自家主子離開,李全臉上猥瑣的笑立馬就收了回去,他臉色陰沉的看了眼險些背過氣去的兩人,冷笑一聲:“別打死了!”
他看見過小格格,那么玉雪可愛的小丫頭,這兩個毒婦怎么下得去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兩人簡直就是畜生不如!